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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在座的還有不少人,聽了這話就明白了,這裡居然還有一個帝國人。
剛開始得時候酒糟鼻老徐和葉羿說什麼,還沒有人留意。不過一些老成的跑船客已經面上帶著一些鄙夷,老徐心裡打的什麼算盤,那兩個葉氏兄弟年紀小不清楚,他們可是再清楚不過。那點齷齪烏糟的心思,說出來都髒了自己的嘴。那小葉子看起來雖然好騙,可大葉子這些天相處下來,嘴上雖然客氣,心裡可明白呢。這不,一直沒搭理酒糟徐,可惜這傢伙還不覺悟。
後面酒糟徐的聲音越來越大,不少人聽了就暗暗皺眉。雖然每個聯邦人都熱愛的還是自己的家鄉,可要這麼貶低帝國的等級制度,也太沒有道理了。
帝國,能屹立人類社會這麼多年,它的組織架構也有自己優越的一面,至少每個帝國人那種生來就有的責任感和使命感,也正是聯邦人所不具備的。不見得哪一種更好,無非就是各自適應各自的組織架構而已。
果然,在酒糟徐的刻薄下,這個帝國人站起來了。
眾人心中暗叫不妙,這事恐怕不能善了。全人類都知道,你可以侮辱一個帝國人,你也可以問候一個帝國人的家屬,這些雖然也會惹來麻煩,但不一定非要死活見個真章。但如果你侮辱了帝國人的榮耀,那就得用鮮血來洗刷。
如果這個時候酒糟徐能順勢服個軟,道個歉,興許也就沒有了後面的事情。可一來他是喝多了,二來他仗著自己在聯邦人的船上,有了依仗。所以他腆著肚子說,“呦,帝國狗啊。你是哪個等級的狗啊,怎麼不給你們老爺舔溝子去啊……”
話沒說完,“砰!”,紅臉大漢已經出手,揍了酒糟徐一個滿臉開花。
然後他說,“你這人渣,起來。我要向你提出挑戰,你侮辱了我的榮耀!”
第122章 不容易的緣分
面對紅臉大漢的挑戰,酒糟徐總算清醒了一些。他一面哼哼的在那裡表示鄙夷,一面用眼睛小心的溜著四周。
周圍人大多對他露出不屑或者嘲諷的神態,這代表了什麼態度無需多說了。酒糟徐見沒人給他撐腰,就虛張聲勢的大聲嚷嚷,“憑啥啊,這是聯邦的地界,這是聯邦的船。老子是聯邦的自由公民,跟你不犯話。起開!”
酒糟徐心虛了,想找藉口溜走。
可紅臉大漢仿佛鐵了心一樣,他橫移一步,擋住酒糟徐的去路,“我要向你挑戰!別走。”
帝國的風氣向來鼓勵挑戰,認為這是對進步的追求和真正的公平。以個人的名義挑戰,哪怕是一個賤民挑戰貴族,也是值得鼓勵的。每個帝國人的心裡,都有個可以為之奮鬥一生的精神象徵——他們的榮耀。這榮耀感可來自他們的地位、來自家族、來自個人的人生追求。故此帝國的皇室認為,榮耀的精神才是帝國的根本。
也正因為此,帝國的私鬥往往會比較慘烈。小傷小痛那是家常便飯,就算是生死之斗也偶然可見。不用別人說,光看看紅臉大漢脖頸上猙獰的疤痕,就知道他也曾經歷過生死挑戰,這樣的人對著滿肚子都是草包的酒糟徐,結果可想而知。
酒糟徐又試圖沖了幾次,都被紅臉大漢攔了回來。他不禁惱羞成怒,居然伸手推搡紅臉大漢,“讓開,好狗還不擋路呢。怎麼你們帝國人都這奶奶樣的麼?!”
紅臉大漢聽他到這個時候還嘴裡不乾不淨,頓時火冒三丈。抓住他推搡過來的手肘一扭,再順勢一推。酒糟徐就被盪了出去。站立不住往後連退,最後張牙舞爪的扶著桌子才算沒被推倒。
“啪嚓!”一個碗掉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酒糟徐好死不死的,撐著的桌子就是葉羿和米洛的桌子。眾人的目光都隨著酒糟徐轉了過來,米洛趕緊低頭,看起來仿佛被嚇住了,倒也沒有人覺得意外。
“接受挑戰吧。你連續侮辱了帝國的榮耀,今天只能用鮮血來洗刷。”紅臉大漢又往前逼近了幾步,酒糟徐在這樣的情形下,已經被他逼入死角,退無可退。
在卓越恆富這樣的貨運船上,自然是不會配備什麼航運保安的,一此刻的酒糟徐也就沒有了被解圍和搭救的機會。眼瞅著自己要被修理,酒糟徐終於慌張了,他四處亂看,希望能夠抓住根救命的稻草。葉羿跟他最為熟悉,而且此刻正好又在他身邊。
酒糟徐一把抓住葉羿的胳膊,“哼!你別以為我真的怕你。我只是不想跟你計較。挑戰?!行啊。我要群體挑戰,這是我的助手!”
群體挑戰是挑戰中的一種,一般來說,被挑戰者都可以選擇是單挑還是群毆,這個挑助手可是大有說法的事情。很簡單,一個助手是水平普通的百姓,而另一個則是特種兵甚至格鬥的專家,那這場挑戰的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在帝國的很多大世家裡,常年包養各種格鬥技能頂級的人才,就是為了幫助家族子弟應付挑戰用的。
這同樣也說明了,挑戰的助手是非常危險的。一旦成為挑戰助手,個人的安全和生命就視同於放棄,贏了還好說,輸了則後果自擔。故此在帝國除了那種極其親密的朋友,是很少有人會答應別人做挑戰助手的。
周圍眾人一聽到酒糟徐說出這種話,臉上的鄙夷之情更勝。
“人渣。”很多人已經大聲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