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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年就在遠處緩緩的靠在冰上,軍用短刀始終握在手裡。
“在我和你分別之後,我就走到了下邊……”我深處中指指著冰層下,緩緩的講述著這些年的遭遇,對我來說,小青年無疑是最好的傾聽者。
……
“你說的都是真的?!”當我說完,小青年徹底興奮起來了,我看不到他的臉色,但也模模糊糊見看到他近乎扭曲的表情,這表情……越來越讓我感到親切了!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哦,我的確沒跟你說過什麼事情。”我拍了拍腦袋,道。
“活死人……時間倒流……這難道真的存在?!”小青年還是一副不相信的口氣,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難以接受,更何況是小青年這種精神不穩定,並且對於未知事物格外好奇的人了。
“我領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我道:“跟我來。”
這時候水已經開始往下蔓延,但也是剛剛蔓延下來,我領著小青年走了下去,他踩在冰上連一點聲音都沒有,跟個幽靈一樣。
這次沒有走彎路,回到了最下面,我抬頭照著上方,就隱隱約約的看見一個人影來回移動,那應該就是我。
當初我看到了地下有發光的手電筒,就是我拿著的,而現在我卻換了個角度,看著以往的自己。
“那就是我。為了便於稱呼,你還是叫我楊白山吧。”我指著上面道:“好了,你可以好好把我們對比一下,咱們找個地方藏起來。”說著,我緩緩把探照燈放在地上,手電筒的光照向斜上方,引年輕時的我過來,於是就領著小青年到了旁邊,藏了起來。
不多時,楊白蓮就跑了下來,不過看起來很虛弱,拿起了我放下的探照燈之後差點跌倒在地上,看起來氣得不輕。
我當時的確要氣暈過去了。
小青年這就要衝上去,我一把拉住他,看著到處亂照的自己,小聲道:“別去。”
小青年也沒衝動,對我道:“你不是說接下來你就要死了嗎?而且……”
“不行。”我知道他要說什麼,就打斷了他的話,道:“現在還不能,暗中有人想害我,這個時候如果有偏差,那麼後果完全無法預料,最起碼按照既有的未來走,我還有一些事情是知道的。”我知道,現在這樣的舉動恐怕對於具體情況來說是最好的結果,十二年前,我還是楊白蓮的時候,另一個我就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他肯定也想到了這一點,說到底我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好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小青年的聲音有越來越壓抑不住的興奮。
不久,整個空間都亮了,楊白蓮架好小太陽,驚得我又往冰後面縮了縮,小心翼翼,怕被他發現。
他猶豫著在鐵柱子的周圍走來走去,動作很慢,最後還是趴著繩索上去了,期間還差點掉下來,看著這麼笨拙的我,突然覺得有點好笑。
他不會死就行了。
最起碼現在還不能死。
他到底是鑽了進去,不過應該很長時間之後才會出來,我沒有看見三藏,不知道他去幹什麼去了,就道:“小青年,我去找找那個人。”
小青年點頭,我就離開了,按理說三藏不來觀看,肯定是去找別的東西,他的行動有明顯的目標性,不能讓他在這個節骨眼上和我碰面。
我離開了這裡,在冰城裡尋找三藏,為了不讓他下來,我一直在底層活動,找了個遍,確定他不會在這一層,才往上走,一直找了很長時間還是沒有找到他,卻不知道他到底去幹什麼去了。
而水早已經流淌下來,一走路就想起“啪啪”的踩水聲。
我不知道他到底幹什麼去了,心裡始終留著疑惑,他似乎在任何地方都尋找著什麼,不止是人工太陽。
正當我估摸著時間,楊白蓮應該暈倒的時候,還是沒找到三藏,可也顧不得了,就打算下去,正走到一半,小青年已經帶著楊白蓮上來了,他在看見我之後就暈倒,這在我的記憶中完全一模一樣。
任何東西,都沒有任何的改變,唯一的改變也只有鮫做到了,他帶回來原本不該存在的小蠍子。
我和小青年合力把楊白蓮弄到了上面,可看“我”的模樣,實在不是太清醒,就算活著,也很難堅持到那麼長時間,等著其他人來救援。
小青年倒是挺會照顧人,往楊白蓮的嘴裡灌了點水,他這才睜開眼睛,卻迷迷糊糊,眼睛有點外翻,虛弱的道:“燈。”
“還能活嗎?”小青年小聲問我道,驚得我立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可卻晚了,這句話我肯定聽得到。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楊白蓮的外傷加內傷很嚴重,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只是我按照歷史來進行,我肯定會活下來,所以我倒是不怎麼擔心。
楊白蓮的身體一陣抽搐。
“你輕點,有意識你就發出點聲音。”小青年說著把耳朵貼在楊白蓮的嘴邊,看來對我還是有感情的,很在意我的死活。
“你放心,我們會活下去的。”小青年又道。
“他?別管他了,你活著就好。”小青年又對楊白蓮說道,什麼都沒有變,見楊白蓮的身體還在抽搐,小青年按住,又道:“別這樣,你得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