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頁

　　  “其他的就沒有太大價值了，你身體的這些變化都有點貓膩，以至於我不確定你到底是得了什麼樣的病。”醫生道：“但絕對和正常人有區別，你叔也有，我想這是家族遺傳病。”

　　  “乖乖，你這還變異了?”胖子沒譜，拿這事兒開玩笑，說著還拍了一下我的額頭，我一巴掌把他的手打下去了，道：“沒可能，我身體一直都非常好，跟正常人一模一樣，從小就一樣。”長這麼大，我也做過不少次體檢，但大多數都是根據學校或者工作時的安排做的，基本上就是糊弄一下，填個表就可以了，沒有認真診斷過，所以我不太確定我是否之前就這樣。

　　  只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我的思維很正常，智商也在正常人的範疇，甚至視力，體力什麼的都沒有突出的地方，從小到大二十多年裡，頭疼的次數都是有限的。

　　  “也可能是後天表現出來的，你叔死前有什麼症狀嗎?”醫生問我道。

　　  “不知道。”我道，那時候我就已經有很長時間沒在家了，回到家之後，我只聽到我叔給我打了一次電話，之後就發現了他的屍體，還有一個人假扮我叔，但這人是誰現在我也不知道。他去世之前有什麼症狀，我根本無法得知。  

　　  “你別瞞我，這對你沒一點好處。”醫生瞪著眼睛，說話也嚴肅起來，他的眼睛很大，一瞪起來跟牛一樣。

　　  “這點輕重我還沒有嗎?”我道，沒等繼續說下去，張星突然插了一嘴。

　　  “小哥，你不是也在那裡待過嗎?會不會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意思我完全明白了，他娘的，難道是我叔接觸過某種物質，以至於他的身體快速腐爛，連頭骨都病變，而我同樣接觸了那種物質，也變成這樣了?

　　  這不可能，我所接觸的不知名的物質大概也只有那種能吸收光能的黑色物質以及強磁場，還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被埋在下面的貝殼，而我叔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出來，但他絕對不可能潛下水，他是個正常人，沒有工具能潛進地下暗湖內部，打死我都不相信，就算他進去了，可他根本就無法走出來，我懷疑是在盆地內部有什麼東西。

　　  而我和我叔雖然在同一地點待過，最重要的是骨癌這東西，要說我也就罷了，三個月長出來不算稀奇，可我叔可是那時候就離開人間了的，他的骨骼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病變成這樣。

　　  “是什麼?”醫生的聲音雖然聽起來很平靜，可平靜下掩藏著一股尖銳的情緒。  

　　  “沒什麼。”我道：“我還能活多長時間?”

　　  現在這種情況，很明顯證明我能活著的時間不多了，我不知道我父親是否也這樣，他的屍體被火化，如果能找到我大哥證明是最好不過的，可我找不到，他已經下去了。

　　  “我不清楚。”醫生道：“不過從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來看，如果類似骨癌的病變影響你生命的話，最起碼也得長到一定程度才會壓迫神經，而這三個月來你頭蓋骨的病變並沒有什麼變化，就像天生就帶著一樣，所以很可能一輩子都沒什麼事。”

　　  聽到他的話，我徹底否決了剛才所想的，我和我叔同樣有這種病變的原因還真可能是家族遺傳病，這種情況諾大的中國並不少見，可醫生也說不出到底是什麼病，也不是骨癌，就讓我越來越迷惑了，難不成真是所謂的詛咒?

　　  我叔為什麼死的?難道也是因為這詛咒?

　　  我仿佛看到了一些端倪，說不定，我爹所說的詛咒根本就不是什麼詛咒，而是一種病。

　　  醫生把相冊合起來，並沒有讓我繼續看下去，我也已經沒有興趣看下面的照片了，單是這些就讓我無法承受，到現在心頭還縈繞著一股驚悚勁兒，脊背一直冒涼氣。  

　　  “也可能瞬間就出事。”他又補了一句：“你的病其實也有表現症狀，就是你昏迷的時候，經常詭笑，而且無意識的亂動，就像……厲鬼附身了一樣。”

　　  醫生說完，我明顯看到張星和胖子後退了兩步。

　　  “醫生，你有小蠍子的聯繫方式麼?”我沒搭理胖子和張星，問道。

　　  “有。”醫生點頭。

　　  “咱們不等他了，回山東，我要再回去看看。”我道：“胖子你們收拾收拾，立刻走，我怕小蠍子暴露把咱們再坑進去，那就可真全完了。”

　　  “沒經費啊。”胖子一攤手，那張臉不知道是笑還是哭，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我還有點。”醫生道：“可以暫時提供給你們。”

　　  “多少?”胖子一聽樂了，瞬間來了精神。

　　  “不到三萬吧。”醫生道。  

　　  “行，先用著，到時候讓小蠍子還你。”我道：“現金?”

　　  “誰他娘的帶這麼多現金?”醫生道：“你們先拿出個路費，到地方我再去取，否則我怕被盯上。”

　　  “路費拿得出來。”胖子嘿嘿笑了兩聲。

　　  “那趕緊的。”我道，胖子就說沒什麼需要帶的，這仨月啥也沒贊下來，就一個破車，現在也不能再要了，暫時先跟小蠍子斷絕聯絡。

　　  我們四個人，直接走出了門，經過一天的修養我身體好的也差不多了，基本上可以自由行動，醫生還嘖嘖稱奇，說我的透支生命行為還沒有完全消除，否則不可能這麼快就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