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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我道:“鮫說到底是玉盤復活的,應該算是遠古文明的產物,你見過他怕陽光嗎?他甚至沒有陽光就無法生存,跟植物的光合作用類似。”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滿面費解,我也同樣無法了解,妖道到底要幹什麼?還有,雪山上的神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指的就是鮫嗎?
“算了吧,咱們得想辦法把鮫的身體運送回去。”我說著,就拿起白紙,點燃了打火機準備把他燒掉。
“Stop!”就在這時,唐突然一把搶下白紙,差點給撕壞了,用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有抬頭看著我道:“把打火機給我。”
我狐疑的遞給了他。
唐點燃打火機,之後把白紙舉到打火機的旁邊,微微傾斜,而後又道:“你們坐下。”
我坐下來,死死盯著那張白紙,剛坐下的一瞬間,我的眼神和白紙上面的圖案斜著交匯在一起,一瞬間,我看到了上面的線條發出五彩斑斕的光,分外炫麗,驚得我立刻站了起來。
白紙上面有膠皮,同樣也會反射光,一旦反射過來就會呈現出五彩斑斕的顏色,如夢似幻,相信很多人都看過,甚至自己親自驗證過。
這不值得提出來,但是白紙上面有圖案,就是另一種說法了,我又慢慢坐下,找到位置看那斑斕的光線持續著,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極光。
“這難道是極光?!”小蠍子也立刻反應過來,驚聲問道。
“有可能。”唐把打火機關了,又把白紙拍在桌子上,雙手撐著上半身,又摸著下巴上的鬍渣跟我們說道:“這張紙乍一看沒什麼特別的,但剛才楊先生要燒掉的時候我看到了那一幕,太像極光了。”
“的確是像。”我也感到分外疑惑,圖案根本沒什麼規律可言,只是一反射光線就呈現出絢爛的光線,跟極光十分相似,難道白紙上指示的就是這麼個意思?
極光是南北極特有的景象,準確的說是一種大氣發光現象,異常炫麗,中國與外國在很早之前也有關於極光的神話傳說。
我莫名其妙的就聯想起唐電腦上網站的那句話:雪山上的神話。
“極光……難道他遇見了極光,然後描繪下來蒙在鮫的臉上?”我怎麼都有點不敢相信,可現在看來,這是最合理的解釋,白紙必然有出處,只是這個出處有點讓人難以置信,卻又有道理可言。
“誰知道呢。”小蠍子咬著牙道:“那東西連我父親都能弄來,絕對有一些可怕的手段。”
這倒是真的。
“那現在怎麼辦?”唐又道:“是找個理由把鮫的身體運回船上還是繼續深入南極洲?”
這倒是個問題,雖然找到了鮫的身體,可如果極光就是線索,那麼我們就應該一直前進,只不過回來的時候,鮫的屍體又不好處理,不能把他扔在這,一下子我就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你決定吧。”我看向小蠍子,道。
三個人都是重活一次的人,未必對活著有多眷戀,單拿我來說,如果讓我安然的死去比活著要好多了,鮫也是這樣的心態,還有我父親,只不過他死去的時候問題沒有任何解決,心有不甘,恐怕也死不瞑目。
小蠍子直接看向了唐。
“你決定吧。”唐重複了一句我的話:“這是你父親出了事,而且你對我們來說算是最大的變數了……不過你完全不需要顧忌,你的身後還有人支持你。”
小蠍子沒有說感激的話,將頭壓得低低的,雙手捂著臉,喘氣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猛地抬起頭,道:“只剩下這一條線索了,咱們不能放棄。”說著,他的手不自覺的抓住了白紙,跟野獸抓獵物一樣死死攥著,那白紙瞬間褶皺,被攥成一團,紙張撕裂,膠皮都分離出來了,他又狠狠道:“我得讓他付出代價!”
於是,行程就這麼安排下來了,至於如何把鮫帶回去暫時還想不出來任何辦法,只能先委屈他在冰塊里待一段時日。
我把那張白紙燒掉了,以防其他人看到。第二天,我們將封著鮫的冰棺拖到一塊比較突出的岩石下面,做好標記,就算他被雪再次掩蓋,只要這塊岩石還存在著那麼就可以找到。
於是又開始踏上了探險的路,深入南極洲。
越往上走,可以看到的山峰就越小,冷風也越來越大,天氣更加的寒冷。我們行走在大雪覆蓋的山脈之上,海拔應該已經到了很高的程度,只是接下來的幾天都完全沒有看到極光的出現,極光現象似乎很難發生,而且又深入南極。
其他的七個人沒有注意到我們的舉動,依舊熱衷於自己的探險事業,周遭環境也越來越艱難了。
我們航行的路線雖然定出來,但卻是隨時變動的,沒有必要完成指定的探險目標,而且那七個人的目的地也不是南極最中央,那樣實在太過困難,他們是純粹的探險愛好者,但並不狂熱,來這裡探險,是為了體驗生活,不是為了丟掉性命。
否則,我們也不會跟著他們同行,要知道一個要深入南極洲最中央的探險隊會造成多麼大的效應,注視的目光絕對不會少。
這條路沒有人,也沒有補給站,只靠著一輛雪地車前行,晚上就躲在車裡睡覺,白天,如果是晴朗的天氣就會出去探險,拍照,抓取一些樣本,在南極的雪域裡留下自己曾來過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