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頁
我的手指輕輕抹壓著面膜,敏感的指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了面膜下木沐臉的或柔軟或硬結或充滿彈性的東西。
我從額頭開始一直往眉角一直往下面輕輕拍抹著,直到面膜全部均勻地在木沐的臉上平攤開來,緊緊地貼在了她的臉上。
“哥哥,這真的是我的臉皮,是我的——”木沐興高采烈地雙手摸著自己的臉,“哥哥,謝謝你,你真是好人。”
這面膜緊緊貼在了木沐的臉上之後,很快就出現了奇蹟,一會兒的功夫,木沐就恢復了她正常的面容。
木沐真是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皮膚真的是一個非常神奇的器官,在木沐還沒有臉皮的時候,我看著她的臉卻怎麼也想像不出來她的臉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可是,當敷上了皮膚之後,她的樣子立刻就清晰了。
如果我下次再見到她的時候,我肯定會在人群當中認得出她來。
我看著木沐恢復了正常,恢復了健康,心情也大好,不料木沐突然露出了非常憂傷的表情,她突然哭了,眼淚大顆大顆滾落下來。
她說:“哥哥,你一定要記得我的樣子,請你再多看我幾眼,用力地去記得我的樣子。”
“怎麼了?木沐——”
“哥哥,現在的一切都不是真實的,你難道沒有發現嗎?你是在做夢,所以等你甦醒了後就不會記得我的樣子了,那樣你就找不到我了——哥哥,我希望你可以甦醒過來後,還記得我,求你一定要找到我,把我帶回家……”
我尖叫起來:“不不不,這不是夢,木沐,你已經恢復了外貌,我現在就帶你回家。”我伸手去抓木沐,木沐卻突然整個身子變得模糊,就像壞了的電視機屏幕出現的顆粒雪花一般沙沙響著,然後突然不見了。
“不要走!”我突然睜開了眼睛,我知道自己甦醒過來了!可是,我甦醒過來後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
第170章:引鬼壓床X紅姨的臉皮
做過夢的人都應該有過這樣的經歷:有時候在夢中明明非常記得夢的內容,而且覺得這個夢做的實在太真實了,簡直就是真的一樣。可是,當你從噩夢當中掙扎出來驚醒了之後,除了覺得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壓過導致呼吸困難急促之外,只是覺得“剛剛發了一個噩夢,快要把我嚇死了。”然而噩夢的內容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直到中午或者下午的時候,才會突然記得這個噩夢的內容,也有一些從來就沒有記起過。
也有另外一種情況,就是甦醒過來之後完全不知道自己昨晚曾經做過一個噩夢,直到下一次的深夜你又做了一個夢的時候,你會產生一種迷茫感,你會覺得今次做的這個夢似乎在過去的某一夜也曾經做過,但是卻記不起到底是什麼時候的夜晚做的,只是有一種親切感和熟悉感。
穿紅色燈芯絨衣服的小女孩木沐出現在我的噩夢之中,我拿著她的臉皮像敷面膜一般敷在了她的臉上之後,她哀求我一定要緊記住她的樣子。
木沐的出現,使得這一次涉及到一個比較艱深的話題——夢魘:夢魘在民間之中俗稱鬼壓床,指在睡眠時,因夢中受驚嚇而喊叫;或覺得有什麼東西壓在身上,不能動彈,而且每一次突然驚醒時,在肌肉神經還未醒時,就會出現神志清晰,而動彈不得的現象這就叫夢魘。即常常伴之以壓抑感和胸悶以致把睡覺人驚醒,睡眠中做一種感到壓抑而呼吸困難的夢。
美國臨床心理學博士帕特里夏·加菲爾德的研究表明,儘管全球有60多億人,卻逃不出12種夢。德國睡眠研究所噩夢研究專家海富特博士則進一步概括為噩夢主要分為3種:被追趕或生命受到威脅;失去親人或喜愛的物品;迷路或身處完全陌生的環境。而在某種程度上,噩夢也是人們擔心的恐怖場景在大腦中的“預演”。
我接下來會說一個我小時候做過的噩夢,這一個噩夢像如影隨形的鬼魅,伴隨著我長大。這一個噩夢,對我將來有著密切的聯繫。
這個噩夢我一共做了三次,第一次是初中時候,第二次是大學時候,第三次就是在上次在海南島時候。這個夢境的內容其實非常多,而且複雜,但是為了不耽誤時間,我長話短說:清晨的時候,四周全部是白色瀰漫的大霧,我走在一條鄉村的山路上。山路四周全部都是一棵一棵的大樹,只是這些大樹全部都是已經枯死了的,只剩下乾枯的樹枝往上刺著天空。我走著走著,突然看到天空中漫天飛舞著黑色的烏鴉,它們全部在以一個圓心,圍繞著這個圓心而不斷旋轉著飛舞,很多黑色的羽毛飄落下來。
然後,突然一下子這些烏鴉又不見了。我繼續走著,路面有許多一粒一粒的石頭在滾動。突然,大路兩旁的所有大樹的樹枝上都垂下來一具具白色的屍體,這些屍體身上都穿著或裹著白色的喪服,靜靜地吊在樹上,一動不動。
我受到了驚嚇,飛快地拔腿就跑。當我跑了很長時間之後,我低頭看我手袋裡面買的碟片是否還在——我剛剛去了市場買了一張電影的碟片。當我掏出碟片的時候,看到碟片的封面突然變成了一個恐怖的嚇人的,且非常蒼老的白髮老奶奶的頭像。而且,老奶奶是會動的,她衝著我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然後發出一種好像經過音頻處理器處理過的笑聲“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