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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到了走廊盡頭的廁所,我先去男廁所看了看,沒有發現有人。我又走進了女廁所,依然沒有人,因為四個門都是打開著的,有沒有人,一目了然。
我從廁所出來,決定從樓梯走下去七樓轉轉。七樓的氛圍比八樓的更加陰森,因為七樓的走廊停著許多那種可以推著走的有輪子的車。車子上堆滿了白色的床單之類的白布,給人造成了一種壓抑感。這層樓因為有值班室,所以我想如果有人裝神弄鬼,應該不會敢在這裡吧?我依靠在樓梯口的牆壁旁,看了看四周,並沒有看到任何的異樣。
突然地,在中間位置的一間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有一個病人慢慢地走了出來。
這個病人我不知道他患的是什麼病,只是他身上插著很多管子。我只認得其中有一條管子是導尿管,因為他的大腿之間掛著一隻囊狀醫學器材。其他地方也是有很多管子繞在他身上,這些管子有很小的,表面透明光滑;也有一些很大的管子,類似於咽喉發炎時候做霧化噴喉的那種表面是一輪一輪狀態的管子。他是一位中年,拄著拐杖,慢慢地往我的方向走過來。
第225章:直腸癌X內心
我其實覺得我應該是要主動上前去,問他需要不需要幫助的。但是,我看到他逐漸走近的時候,他衝著我露出了一種非常不懷好意的微笑。這微笑當中隱藏著的絕對不是善良,好感,而是好像隱藏著什麼不能讓我知道似的陰謀。他的眼睛細而長,單眼皮,眼神閃爍,有種猥瑣感覺,不兇狠,但是很狡猾。我看著他看著我笑,慢慢地走進了廁所。他經過我身邊之後,我可以看到他的背脊,他的背脊上面也是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他背脊的模樣讓我想起了龍墳宮中的海神。
我看著他,感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壓逼感,所以我也不多想了,沿著樓梯往上走。這樓梯是分為兩段的,呈現ヘ的形狀,在轉折處有一塊巨大的四方形平台。我看到老黃整個人趴在平台上,看著八樓。
“老黃,你在幹什麼?”我好奇地小心翼翼地問道。
“噓——”老黃回頭對我,伸出手指在嘴邊,做了一個讓我禁聲的手勢。
我總算看出來了,老黃不顧地面灰塵會弄髒衣服,直接趴在上面,是在看上面後半段樓梯後面正對著的廁所。但是,如果站起來的話又害怕被上面廁所的某些人還是什麼發現,所以才這樣趴在階梯上匍匐著。我不敢驚擾到老黃,所以也蹲下來,把頭縮得低低的,再慢慢抬頭往上面看。
由於我在樓梯低處,斜上方還有樓梯,所以我的視線其實只能看到的不多,只能看到距離地面起碼有一米以上的空間。
我看到的是一個長長的脖子,很纖細的脖子,一眼就可以看出來是女人的脖子。
而這條斷了的脖子是真的在動著,緩緩地動著,從我的方向看過去,是從左邊往右邊移動。斷脖子皮膚雪白,但是還是有血滴在切割處,就好像是雪地里落下的幾朵細小的紅梅。老黃轉頭對著我,說:“怎麼樣,看到了吧,我說了這醫院有無頭女鬼,偏偏所有人都不相信我。現在小伙子你看到了吧?”老黃的嘴巴正對著我的臉,他說話時候有一股非常濃郁的惡臭撲面而來,熏得我差一點窒息。我趕緊站起來,道:“我才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一定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我邁開大步,往上面跑去。我事後做了很多次試驗,從我看到無頭女鬼到我奔跑上八樓,這個時間前後一共最多不到一分鐘。但是,當我走到樓梯的時候,我發現這無頭女鬼真的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不可能會憑空消失,唯一可能的是她進入了兩邊的病房之中。
老黃也走了上來,他說:“你還在尋找什麼?她是無頭鬼,自然會突然出現突然消失的。”
“我才不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她肯定是鑽進去病房裡面了,或者本身她就是一個病人。”
“小伙子,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飯還多,你不相信的事情多著呢。剛剛你不是看到了麼,我們都看到了,你說一個無頭的人難道還可以走動麼?不是鬼那是什麼?”
我現在暫時無法解釋老黃的這個問題,但是我從一開始就是確立了無頭女鬼不是鬼這個基礎。在我看到無頭女鬼的斷了的脖子的時候,她是平緩地滑行的,而不是走路。因為一個人如果是邁開兩條腿走路的時候,無論走得多輕盈輕巧,她的身體肯定會出現起伏的軌跡,而我看到的這個斷脖子軌跡卻是一直都是以平滑的軌跡前行——在港產鬼片中,出現女鬼的時候,常常會出現這種滑行的畫面,表現女鬼不是走路的,而是在飄飛著過去——其實這種特效非常簡單,讓女演員站在有輪子的木板上,有人拉著木板車,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我也不能隨便地走進別的病房進行所謂的搜查,我好奇的是為何這裡如此重要的住院部樓層不安裝監控攝像頭,住院部也是最容易發生醫鬧的地方,安裝監控攝像頭就能夠把發生的事情都拍攝下來了,對醫院可以說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這醫院居然沒有安裝,也太奇怪了。
第二天,當子君又跑過來找我玩的時候,我突然有了一個新的注意,讓子君去每一間病房尋找我想要證實的一些東西。
首先,子君是小孩子,天真爛漫,對方絕對不會提防她。第二,她可以去每個病房串門而不會引起無頭女鬼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