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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話可不能這樣說,捍東警官他們尋人有他們的一套方法,並且容易受到各種因素的束縛,但是我們可以說是無業游民,我們也有我們的土方法。”
我的土方法就是守株待兔,既然蘇永壽獨居的話他不可能會走得太遠的,老一輩的人都比較戀故土,蘇永壽白天消失找不著,他晚上肯定會出現的。
我們在蘇永壽家附近的一棵大樹下等待,在這個過程當中,可苦了喜歡穿性感暴露衣服的葵若蘭——郊區的夜晚蚊子特別多,成千上萬的蚊子圍繞著我們這三個人肉。葵若蘭一直在不斷地拍打著蚊子,最後她實在忍受不了這些蚊子,她居然從她的小包包里掏出一根電棒,在空氣中胡亂揮舞著,噼哩啪啦地居然電死了不少蚊子。
“噓——有人往這邊來了。”
從馬路旁邊的稻草垛中鬼鬼祟祟地出現了一個人影子,躡手躡腳地往這邊走來。朦朦朧朧的路燈之下,顯示的臉容正是蘇永壽的臉。
待到蘇永壽快要到達他的家門口的時候,我們適時出現了。我開門見山直接說了來意。
蘇永壽疑神疑鬼地望著我,說:“我一早就知道你們最終還是會找上門的。唉,可惜苦了何嘉莉那個苦命的孩子。沒錯,在何嘉莉她回香港之前,她給了我一張視頻卡。”
陳秋陽忍不住道:“蘇爺爺,你看了那個視頻?”
蘇永壽沒有說看過,但是也沒有說沒看過,他只是長長地嘆息一聲,他的喉嚨非常乾枯,所以這一聲嘆息亦是乾澀斷續的。他說:“何嘉莉把這張視頻卡交給我,讓我選擇是保存下來還是銷毀。最終我沒有銷毀,或許這就是天意吧。”
第十三章:危機X黑車
我們從孫爺爺手中接過了視頻卡,孫爺爺望著我,他的眼神很古怪,欲言又止的表情。他褐色蠟黃的臉上的皺紋如同一條一條毛毛蟲在蠕動,他的眼睛由於白內障眼球表面蒙著一層渾濁灰白的膜,但是透過這層渾濁的肉膜,我可以看到他瞳仁深處射出兩道陰冷如寒冰的光。
在這回去無邪社的一路上,我們都沒有人說話,車廂里沉默寂靜,所有人都知道回到無邪社看了視頻卡裡面的內容之後,有關楊宏兇殺案的真相就會真相大白。我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內心的心境變得如此矛盾,我很渴望立刻就看到視頻裡面的內容,但是同時我居然又升騰起一層薄薄的失落之意。我望向窗外,車子現在是在龍江邊的大路上飛馳,車窗外是朦朦朧朧的夜色,龍江對岸是燈火輝煌的大樓,江中有一艘一艘的觀光遊輪緩緩駛過。
葵若蘭打破了沉默:“我真的想不到這個案件,就這樣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陳秋陽說:“呵呵,早一點水落石出不是很好麼?至少可以給死去的楊宏一個公道。”
我轉過頭,望向前面,我說:“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
“什麼奇怪?”
“首先,何嘉莉為什麼要將視頻卡給孫爺爺呢?當然這個原因可以解釋說是因為孫爺爺是何嘉莉唯一在大陸的親人,可是我就是覺得奇怪,何嘉莉明明可以自己親自把視頻卡扔掉或者銷毀的。第二,這個楊宏被殺的案件之中,是否根本沒有存在兇手?因為如果存在著兇手,孫爺爺看過了視頻之後,肯定會報警的,但是孫爺爺並沒有。”
葵若蘭輕輕地道:“這最後一個問題我們現在不要胡思亂想了。等回到無邪社播放視頻,自然什麼都知道了。”
“轟——”的一聲,當陳秋陽把車子開到交叉路口的時候,突然從旁邊飛出一輛黑色的牧馬人吉普車,猛然地撞向我們的車。
“砰”的一聲,我們的車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力撞得往旁邊飛速滑去。在這千鈞一髮危險萬分的緊要關頭,司機陳秋陽充分發揮了他高超的駕駛技術,控制著方向盤然後讓車子順勢來了一個漂移。
車輪在馬路上摩擦生煙,發出刺耳的嗤嗤聲響。牧馬人吉普車在撞擊了我們的車子看到沒有把我們撞飛之後,立刻調整方向,進行第二次猛攻。“媽的,敢惹我”,陳秋陽這個時候非常man,一點娘都沒有,他猛踩油門,向前直奔。
黑色牧馬人吉普車,玻璃窗被貼上了一層黑色膜,所以看不到司機是誰。但是,很明顯的是他們是故意襲擊我們的。
葵若蘭道:“對方的目的很明顯是想要奪得視頻卡!”
陳秋陽狠狠道:“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我高超的車技吧,想要追上我,可沒那麼容易!我警校畢業後幹過的42份工作可不是白乾的!”
沿著龍江的馬路,我們一前一後飛奔著,上演了一場生死時速飛車大戰。我看著在後面不斷逼近的牧馬人吉普車,道:“對方心狠手辣,出手狠毒,說不定想我們來一個車毀人亡。而且他們的車全部遮蓋起來,目的是不想我們看到他的真面目。我們繼續閃避反而不是最佳辦法。秋陽,你把車轉入到市區人多的地方,然後我們下車。”
葵若蘭道:“下車?十三,你不是瘋了吧,我們一下車他們萬一直接撞我們怎麼辦。我們連對方有多少人都不清楚。”
陳秋陽道:“沒關係啦,我警校畢業的高材生,以一條挑十,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