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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水,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凌晨1點25分,而樓上的男女已經做足了好幾個小時了。
這個男的還真的挺厲害的。我真心有些佩服他。
突然上面傳來了一聲女人巨大而悽慘的尖叫聲,接著又是男人的一聲尖叫。
這兩聲尖叫打破了凌晨的寂靜,把所有人都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然後,樓梯不斷有人奔跑,非常雜亂。
我也從房間奔跑出來,飛快跑到三樓。
在三樓盡頭,一個年輕的少年滿身鮮血坐在地上又哭又笑,他身上一絲不掛,沒有任何的遮掩物,看得出來是他正和女友在那個翻雲覆雨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他連衣服都沒有穿就跑了出來。
我和其他人跑進去他的房間,裡面的現場令我差一點嘔吐:黝黑髮霉的地板上,一個女人赤條條的屍體她的脖子被劈成兩半。
女人的臉上是扭曲的恐懼的神色,她的雙眼瞪大,嘴巴張開——她的這張死亡的表情讓我想起來我初中時候看的電影《午夜凶鈴》中那些接了電話之後慘死的學生,他們臨死前的表情和現在我眼前的慘死的少女的表情一模一樣。
房間地上散落著一堆的石灰粉,屍體上也蓋著許多石灰粉。而一個破裂的用來裝石灰粉的蛇皮袋子就掛在房間的窗口上耷拉著。
有人在房間內走出走入,我趕緊叫大家不要破壞兇案現場,以免破壞了警方破案的線索。
葵若蘭和陳秋陽也走了進來,他們遠離屍體,看了看四周,陳秋陽拿著他的相機飛速地拍照。
在相機亮白的閃光燈之中,女孩慘死的屍體越發顯得嚇人。
阮得風也從一樓走了上來,他看著地上脖子被劈成兩半的屍體,不斷地皺著眉頭。
屍體上面鋪滿了石灰,他小心翼翼地站在旁邊看了看,站起來對我道:“從女孩的脖子來看,她是被人從後面脖子斜著用斧頭之類的利器劈下來的,切斷脖子的大動脈,頃刻間死亡。具體的要等專業的法醫解剖過才知道。”
警方大約半個小時之後才到,圍觀的人才逐漸散去。
倒是那個受到了驚嚇的男友,一直在叫著:“有怪物,好恐怖的怪物!一個雙頭怪物,嗚嗚,怪物殺人了!”
我的腦海立刻閃過我在空地草堆上遇到的那個雙臉怪嬰。難道是那個雙臉怪嬰殺人了?
葵若蘭,陳秋陽回到我的房間,警方一一進行了詢問。
陳秋陽將他所拍攝到的第一現場照片拷貝給了警方。
警方離開之後,陳秋陽把拍到的照片上傳到了電腦裡面,透過電腦屏幕,血腥恐怖的畫面一一呈現在我們面前。
雖然曾經看過楊宏死亡血腥視頻,以及經歷過柳隆村的恐怖食人事件,但是我對這種恐怖的畫面依然一點免疫力都沒有。
我仔細看著照片,突然發現有一張照片上面出現了一個東西:房間的窗外,有一棵大樹,大樹的枝丫上趴著一隻貓頭鷹般的東西。
我指著照片,說道:“這裡,窗外,趕緊放大來看看!”
陳秋陽的相機是鄒管家從外國購買回來的高檔貨,即使是在電腦上局部放大,依然清晰可見。大家都倒吸了一口冷氣,特別是陳秋陽和葵若蘭,他們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怪物。一隻有著兩張臉的嬰兒四眼發著紅色的光亮正瞪大著眼睛,雙腳和雙手都抓在枝丫上,好像一隻蹲在樹枝上的怪鳥。而在他的右手上,抓著一把滴血的斧頭。
一切都再明白不過了——這對男女正在床上翻雲覆雨的時候,他們採用的體位是男上女下,這個雙臉怪嬰從窗外跳進來拿著斧頭把女孩的脖子劈成了兩半。
我立刻把這些發現告訴了警方,警方表示將會全力捉拿雙臉怪嬰。
葵若蘭道:“這隻雙臉怪嬰其實還只是一個嬰兒,也許它是憎恨人類或者其他原因而殺人。你看它趴在樹上的表情,它的目光其實都是嬰兒的目光,有著無辜的感覺。”
陳秋陽道:“不是吧蘭蘭,你居然看出來無辜?我感覺是充滿了怨恨和濃濃的殺氣。”
我說:“它既然敢殺一個人,必然還會殺其他人,大家晚上睡覺的時候,記得關好門窗。”我正在為雙臉怪嬰會不會繼續展開殺戒擔憂的時候,旁邊的旅客走過來敲響了我的房間的門。葵若蘭走過去開門,是那個台灣吳氏夫婦的妻子蔡藝林。
她非常有禮貌地說:“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是拿了點東西過來給你們的,因為看你們是第一次到這裡。”
她把一個塑膠袋遞給葵若蘭,道:“你把它們掛在窗口,那個雙臉怪嬰就不敢進來的了。其實我們都有給了那個年輕情侶的,可惜他們不信我的話,沒有掛在窗口,結果怪嬰才跑進來殺了她,太可惜了。”
她的話令我們都驚呆了,我說:“吳阿姨你好,這麼說你們都知道這裡存在一個雙臉怪嬰的了?”
“嗯,實際上這裡的村民以及經常來這裡的人都或多或少見過那個雙臉怪嬰。只是大家都似乎不約而同地不想談及,篝火晚會那個山羊須每次喝高了都會說這個故事,實際上我們都相信他的這個經歷的。只是,每個村子好像都有一些忌諱的東西一樣,這個雙臉怪嬰就是這一帶的忌諱。所有人一直都想捉到這個怪嬰,但是它似乎天生敏捷,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人捉到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