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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退出來,在醫院的長廊稍作休息。
我道:“她說視頻,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要告訴我這和什麼《午夜凶鈴》一樣,是他們看到了恐怖的視頻錄像帶什麼的受了詛咒而這麼詭異地死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的無邪社立刻解散好了。”
我們在長廊休息的過程中,突然有一群護士神色慌張地來回奔跑,一團混亂。我有種不祥的預感,跑過去一看,只見從何嘉莉的病房之中幾個護士推著急救輪車飛跑出來,往急診室跑去。
輪車上何嘉莉被一塊白布掩蓋著,但是這塊白布不斷染出鮮血,一點一點地擴撒,越來越大,就好像雪白的地上開出一朵一朵深紅色的花朵。
我問那個年紀稍大的護士:“發生了什麼事情?”
護士只是簡簡單單地回復了我一句:“病人突然奪過護士手中的針筒對著自己的脖子猛然插了幾下——”
當我們離開病房之後,何嘉莉一直在病床上大叫大喊,四肢拼命掙扎抽搐,護士害怕她會咬舌傷害到自己,於是決定再為何嘉莉打一支鎮靜劑。但是,何嘉莉突然花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力量大增,突然掙脫了護士的束縛,一把奪過針筒,握著針筒對著自己的脖子大動脈方向幾秒鐘時間就插了5次。
何嘉莉的突然自殺行為讓一向經驗老道的幾個護士嚇得目瞪口呆,一動不動,不知道如何是好。那長長的針就這樣嗤嗤地深深插進何嘉莉柔軟的皮膚,插進去之後立刻就抽出來,再插進去。
鮮血噴濺而出。
經過醫生的急救,最終還是沒有救回何嘉莉。她是畏罪自殺,還是被我們逼瘋的,我們無從知曉。從精神病醫院出來,已經是近黃昏。整個香港被夜色染出一種曖昧而溫柔的色澤,高樓大廈四周的GG牌,霓虹燈全部亮起來,看過去,整座城市有些夢幻,不真實,是燈紅酒綠的世界。
我們在香港呆了2天,毫無頭緒,一點進展也沒有。而且何嘉莉恐怖的死亡也帶給我們沉重的心情,我們無心遊玩,決定回去龍城再作定斷。
回到無邪社之後,我找到鄒管家,對他說何嘉莉在星光大道發瘋時候叫嚷了幾次黑猴子來了,到底黑猴子是什麼,他能否告訴我答案。
鄒管家說:“黑猴子是一個類似於無邪社的組織。但是,不可能再出現,因為多年之前,在你的父親失蹤之前,他已經摧毀了這個黑猴子組織。裡面牽涉過多要隱藏的往事,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
我有點耐不住性子了,我道:“鄒管家,我自從進來無邪社之後,一直非常尊重你聽從你的一切安排,包括接手這個無邪社,亦沒有向你追問過多的關於我父親的事情,因為我記得你說過適當的時候會告訴我。現在依然還是適當的時候,我就想痛痛快快地知道一個答案,這個適當的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
鄒管家道:“這是一道考驗。待到那個適當的時候來臨了,我就會告訴你適當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我簡直被這個一絲不苟的臭管家的繞口令般的話繞暈過去了,但是我又說不過他,也拿他沒辦法,因為他才是無邪社真正的社長,至少在我眼中他就是社長。我只好說:“好吧,我期待那個時候。”
第十一章:精神病XGG牌
晚上的時候,我把自己關在房間內,毫無睡意。從楊宏詭異地死在自己家裡大床開始,出現的人有中醫院醫生阮得風,富麗大廈物業管理處的保安小賴,以及清潔工蔡阿姨,深愛著楊宏的郭美麗,退休的中醫師潘夢亮,痴迷楊宏的何嘉莉……這些人應該都不是兇手。至少從目前掌握得到的所有資料顯示,他們都不是那個把楊宏的腹肚用刀子割開一道口子然後把腸子拉扯出來的那個變態的人。
請不要再繼續調查楊宏的事情了。楊宏的死和任何人無關,那是詛咒。
我腦海之中再一次閃現何嘉莉留在鐵門上的這一句話。何嘉莉留這句話的時候,應該精神還沒有錯亂的,那麼在她離開屋子裡到達星光大道的這個過程之中,她到底受到過什麼刺激,才突然精神發生錯亂。
我打電話給阮得風,詢問精神錯亂的相關內容。
阮得風說:“關於精神錯亂,其實我不是專家,主要知道一些,性格特徵是敏感、多疑、懦弱者易發病,精神錯亂患者有輕度的意識紊亂,因傾向於幻想,所以不能分辨外界和自己的狀態,但還能意識到自己的思考,可是缺之系統性,又因語無倫次,自然就處於不解的狀態。如病情發展,則說胡話,病情較輕,則趨於幻想。對此期間發生的事一般能保留有某種程度的記憶。怎麼了,大偵探,你該不會是調查楊宏的案件而變得精神有問題了吧?需要我開一些利培酮、奧氮平、喹硫平、齊哌西酮給你服食麼?”
我說:“我健康得很呢,對了,我想問一下,一個人是正常的,但是他過了一會兒之後,突然變瘋了,要達到什麼的條件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阮得風道:“大偵探你的問題可真多,主要就是受到了外界的刺激,例如語言、恐嚇或者是看到了一些可以刺激到他腦神經的畫面。”
我說:“謝了,打擾了,拜拜。”
我又撥通了陳秋陽的手機,交代了他讓他托香港的朋友辦一點事情。第二天,陳秋陽回到無邪社,將一疊資料遞給我,說:“社長你要加我薪水哦,我辦事效率也實在太快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