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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警察局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我皺了皺眉。只是偶遇,她在我身旁走過去。我放下手中的材料我往前跟了兩步,看到那個女人進了一個房間,我走上前去,看了看。“弄好了麼?”這時一個警察過來問我。“嗯,給。”我來這裡是為了把一個剛解決的案子的材料交到這裡。“剛才進去的那女人,什麼人?”我問。“哪個?”警察問我。“剛進去。”我說。“我看看,”警察開門探頭進去看了看,然後縮回來回身和我說:“一件謀殺案。叫過來協助調查的。”“什麼案子?”我問。“這個....”警察有點難為,“不好說啊。你知道,這都是機密。”我點點頭。便告辭離開了。之所以我注意這個女的,是因為這個女人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她身上陽氣極低,陰氣滿面,但是卻沒有傷到三魂七魄,看來那個鬼沒打算傷害她,但是看這樣子是長期纏她身,這麼下去早晚也會傷到這女人的。既然碰到了,我就查查是什麼情況吧。況且還牽扯到一件殺人案件。
我站在警察局門口不遠處抽著煙盯著警察局門口。大概等了兩個小時,終於看到那個女人出來了。我滅了煙,走上前去。那女人到了一旁打開一輛紅色馬六的車門,開車離開了這裡。我趕緊開車跟上。女人開車到了一個公園,把車停了進了公園。我也把車停在不遠處,悄悄跟了上去。進了公園,我四處看看,找到了那個女人的身影。她正坐在湖邊草地上,雙臂抱著小腿彎著腰看著水面。我在後面不遠處站著看著她,這是幹嘛,不會跳湖吧。看了一會,我走上前去,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她把頭埋在腿上,肩膀聳動著,這是。。。在哭呢。我什麼也沒說就靜靜的坐在她旁邊,等著她哭完。她應該早就發現我坐在一旁了,但是卻自顧自的哭著,大概哭了有半小時,這姑娘終於是抬起頭來。我遞過一張紙巾。她看看紙巾,沒看我便接過去,擦擦眼淚。我又遞了一張過去。她這時扭頭看了我一眼,輕輕說了聲,“謝謝。”然後就又擦擦眼淚。這個時候我如果在不開口,在這種她覺得比較不好意思的情況下,肯定是要走了。“不該離開的人離開了,獨留在世上的人卻是為之傷透了心。”她扭頭看著我,有些吃驚。看來我猜對了。我對她輕輕笑笑。“十九歲那年,我們放學回家坐同一班公車,我坐在最前面,他坐在最後面。我比他晚兩站,每次他都會為了我故意坐過兩站,半年來風雨無阻,我知道他喜歡我,但是他就是不肯開口和我說第一句話,最後還是我先對他說的話,從那以後我們便在一起了。談了七年戀愛,七年如一日。說起了來你可能不信,七年我們從沒有吵過一次架,他對我很好,我也很愛他。去年我們訂了婚,準備今年結婚。誰想到,三個月前的一天,我非纏著他一起去看婚紗,他拗不過我把工作推了和我去看婚紗,誰想到....誰想到....”女人說到這又泣不成聲了,哭了一會,“路上卻出了車禍,他在最後一刻解開安全帶撲在我身前,那麼大一場車禍,我僅僅只是受了一點輕傷,而他卻。。。永遠離開了我。。。”說著她又哭了起來。(暫且開個頭,明天把這個結尾。)
第七十三章 直教人生死相許食鬼人傳奇
女人哭了一會平靜了一下。“三個月來,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無時無刻不在想他,實在撐不住了,我就想隨他去,自殺過兩次,都被人救了。為了擺脫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我拼命工作。如果不是我非要
去看婚紗,就不會出車禍,他也不會離開我。”“所有人都告訴我會過去的,但是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呢?以後我再也看不到他了,是再也看不到了,他就這麼不見了,再也不見了。”“你知道心被掏空了是什麼感覺麼?這幾年來我們在這個城市裡相依為命,一起奮鬥。 終於現在過的好一些了,他卻撇下我不管了。你知道失去自己深愛的人是什麼感覺麼?你知
道再也見不到自己的愛人是什麼感覺麼?”我看著她,苦笑了一下。對她說。“有些事情我們不能改變,但是我們也不能接受,有些事情發生了,就註定要這麼痛苦的過下去。我知道,有的痛苦是過不去的,但是我們足夠堅強的話,是能夠習慣這些痛苦的
。深愛的人再也不見了,生死相隔也是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我明白你的痛苦。我也經歷過這種痛苦。”
“你是怎麼熬過來的?”她問我。“告訴我怎麼才能忘記他,放下他。”“我?呵呵”我笑笑,“我沒有熬過來,你為什麼要忘記要放下呢?就把他留在心底的最深處。你需要的接受這個事實。即使再痛苦。還有那些回憶陪伴著你。生活還是會繼續,
思念不是包袱,愛也不是痛苦,他走了,現在就剩你自己,你也只能靠自己,讓自己慢慢堅強起來,我知道這個過程可能很漫長,很痛苦,但是這是必須要經歷的。堅持下去吧。
在你習慣這種思念和痛苦之前。他會一直陪伴著你的。”我站起來,沒有繼續問下去。現在不是問她關於什麼殺人案的時候。這件事情,我也不需要問她,除了她有一個人比她更清楚。我回過身,身後的樹下,遠遠的站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正是她死去的男朋友。大白天的能現行,有點意思。而且還有一點我想不明白。她男朋友死於非命,照理說如果不去轉世,那麼過了頭七應該被困在死亡之地不能自由活動,會一遍又一遍的經歷死亡的痛苦。但是為什麼這男人能一直跟著這個女人呢?那個男人遠遠地看著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了一會,那男人轉身去了女人的車裡。我皺皺眉,回頭看了看那女人。這件事情我是肯定要管的,但現在這裡不太方便。“你要走了麼?”女人問我。“還會再見到你的。”我說著便走了。“你叫什麼名字?”女人問我。我笑了笑,沒有回答。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