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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四處看了看,除了血跡,別的沒有什麼異常。我皺皺眉。回頭看看安慕。“不在這。”我說。安慕皺著眉頭,“這就奇怪了。”他肯定是跑不出這個屋子的,那那玩意藏哪了。我們來到客廳。來回看了幾圈,什麼也沒發現。“肯定有什麼地方我們疏忽了。上次你不是見過那玩意麼,在哪見得。”我問。“就在客廳,這個位置。”他指了指那幅全家福下面。我走過去。看看那幅畫。沒什麼特別的。看著不像有問題。我低頭思索了一會。我轉身的時候一下瞥見了衛生間,剛才忘記關衛生間的門了。“安慕,你把…”我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了一點!“我知道他在哪了!”我拔出匕首,徑直走向衛生間,安慕急忙跟過來。我站在衛生間門口。“鏡子。”我說,“那王八蛋躲在鏡子裡。”安慕皺皺眉,沒有說話,也抽出刀。我把那瓶黑狗血拿出來。把蓋打開,呼的潑了一些上去。只見那鏡子滋滋滋的開始冒出黑煙!果然如此!那王八蛋就在鏡子裡!冒了一會黑煙,鏡子咔咔咔的開始出現裂痕。最後嘩啦一聲,碎了一地!“糟糕,”安慕說,“速戰速決,剛才動靜那麼大,可能會驚動別人。”我聽他這麼說有點著急了。也顧不上那麼多。把整瓶黑狗血全都澆了上去。這時一股黑氣從鏡子裡竄了出來。穿過我們到了客廳。我二話不說立即轉身就撲了上去。一把抓住那股黑氣。安慕也不是看熱鬧的,緊跟著也撲上來一刀扎在了那股黑氣上。他的刀上帶著黑狗血,那股黑氣一陣扭動便撲到了一邊,現了形。一個渾身是血,滿臉爛肉的男鬼!臉上的爛肉不時掉下來,留著膿水,非常噁心。我稍稍穩下身形便直接沖了上去。那玩意一看我衝上去竟也不躲,一股腦的也把自己砸了過來。只聽咚的一聲,我立馬到這地上抱著頭爬不起來了。他媽的我的頭正好和他的腦袋撞上。就這個力度,一般人恐怕得開瓢了。他也被我撞了出去,但是他不是人,撞一下不會覺得疼。安慕趁這個時候一個箭步衝上去,一刀扎向他的胸口。那王八蛋往旁邊一躲,刀沒扎進他的心臟,而是扎進了的肩膀處。那傢伙嗷的一聲,然後一把把安慕推了出去。這下好了。肯定會驚動鄰居的。我這時候強忍著爬起來。還覺得有些暈乎,這下得了,腦震盪了。玩狠得是吧王八蛋。我抽出匕首在掌心一划,頓時我的鮮血布滿了整個刀身。雖然我的血現在不含怨氣,但是對付這種實打實的鬼,我的血肯定是比黑狗的血有用多了。我上前一步抬腳把那東西踹了出去。緊著跟上一刀插在他的腦袋上,匕首從他的眼窩一下扎進他的腦袋,他痛苦的嚎叫著,一把把我拽住。隨手扔了出去,我直接飛了出去,正好把剛爬起來的安慕砸倒。“我操!”安慕喊了一聲。我忍著痛爬起來。那玩意還在那痛苦的到處瞎撞。肩膀上插著一把刀,眼窩裡插著一把匕首。我想起了我胸前的血佛,我一把抓下來。“媽的,這次你還不死!”我直接上前想用血佛把這傢伙宰了。但是他在那撲騰著我找不到機會下手。正當我在那找機會時,那王八蛋緩過來了,看到我站在那直接急眼了,朝我就來了。我一看躲不開了,那就玩命干吧。我也撲上去。我被他一下摁倒在地,沒想到我一是疏忽竟然讓他得手了,他掐著我的脖子玩命的把我壓在地上,我死命抓住他的手,但是他的手像鐵鉗一般緊緊扣住我的脖子。血佛也被剛才那麼一撞不知道丟哪去了。我拼命掰他的手,心想安慕那個王八蛋在幹嘛呢!我快不行了。這時安慕撲了過來。手裡攥著我剛才丟了的血佛,感情剛才是去找血佛去了。安慕將他撲到了一邊,我也趕緊爬起來。也撲過去。我一把抓住他肩膀上的那把刀。使勁往他的胸口方向一划,刺啦一下,在他前胸口劃出了一道大口子,這時安慕也不傻,趕緊把血佛從他胸口的傷口裡塞了進去。頓時一股股的黑煙在傷口裡冒了出來。只見那王八蛋嗷嗷嗷的叫了半天最後終於是化成了一股黑氣消散在了空氣中。、我和安慕艱難地爬起來。這時,門外居然響起來警笛聲!看來有人已經報警了!“快走,”安慕說著拽著我就想往外跑。“你2 啊,現在在門口出去不找死麼?”我說。“跳窗子走!”於是我們來到窗邊,偷偷往下一看,警察在樓的另一邊,這一邊沒人。“趕緊跳吧。”我說說翻過窗子就往外朝著花池跳了下去,摔的我骨頭都散架了。我爬起來趕緊朝前面看去。剛才我跳下來的瞬間看到那邊有個人影在看著我們!有人跟蹤我們!我皺皺眉,這時安慕也跳了下來。他爬起來看我盯著那邊看,問:“怎麼了?”我看看他,他難道沒看見?不應該,以他的觀察力那麼明顯一個黑影難道看不到?還是看到了和我裝傻。“沒事,趕緊走吧。”我說。我們也不敢去開車了。出了小區便奪路而逃。
第四十九章 渡的陰謀食鬼人傳奇
在外面躲了會,回到之前住的那個房子時已經是快天亮了。我和安慕進了門氣喘吁吁的坐在沙發上。“現在可以和我說說這些事和渡到底有什麼聯繫了吧?”我問。我點上一根煙,把煙扔到桌子上。他在桌子上把煙拿起來,抽出一根也點上。吸了兩口,他深深嘆了口氣說:“江山迷化幾多愁,更易靈山五木秋。”我吃了一驚,我驚訝的看著他。“你是靈山後人!?”我吃驚的說。同時也想起了陳子行。“呵呵。”他笑了一聲。“不算是,我不是正統的靈山後人,是靈山的一條偏脈。也算是有靈山的血統。”我皺皺眉,我操,之前把陳子行耍成孫子了,不知道安慕認識陳子行麼。“怎麼了?看你樣子好像是和靈山有隔閡?”他說。“沒有,只是比較吃驚,沒想到現在還有靈山後人。”我撒謊道,不管怎麼樣,打死也不能提陳子行。“這件事情和靈山有關係?”“靈山後人其實還有不少,只是自從靈山敗落,這麼多年傳承下來,為了避免一些仇家追殺,只能是隱姓埋名。我是靈山後人的事很少有人知道。本來我有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後來我妻子懷了孕,那時候我已經退出提魂會,打算在孩子出生前徹底退出這行,以後一家三口過點平靜的日子。可是就在我兒子出生的當天,渡來找我。”他恨恨咬著牙的說,眼裡透著殺氣,“他說,他知道我是靈山後人,有靈山血脈,天生便有一定的異能,所以想收我兒子為徒。這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我那時候並不認識他,我也沒有和他翻臉,只是婉言拒絕,誰知道…誰知道…”安慕攥著拳,咬著牙,眼珠通紅。“他竟然在當天晚上假借提魂會長老的名義把我引開,然後將我我妻子和剛出生的兒子擄走了!”我皺皺眉,繼續聽他說。“後來我拼了命到處尋找我妻子和兒子的下落,後來警察通知我,他們找到了我的妻子,在一棟房子的地下室里,找到是找到了,找到的是我妻子的屍體。”他冷冷的對著我笑著。我聽到這心裡一驚,難道是…“知道麼?在另外的地方,還找到三具女屍,她們四個左手的無名指指甲蓋都不見了。”他恨恨的看著我,大聲喊“那個王八蛋想把我兒子練成食鬼人!”我皺皺眉。果然如此!那次在跟蹤地里刺,在那裡見過那三具屍體,而且還在那見過渡。“警察在現場還抓到一個身負重傷的人。你知道是誰麼?”他說。我沒有說話。“地里刺。”他說,“就是你們食鬼界最他媽雜碎的人,地里刺!是他告訴我渡是背後的主謀,他是被靈所傷。”確實如此,當時地里刺以為我是靈,看來安慕還不知道我當時也在其中,不知道就不知道,我也免得麻煩。“本來地里刺已經答應告訴我一切,但是沒來得及說,當天他就在監獄裡被人殺了。他被滅口了。”這個我倒是真不知道,地里刺竟然被殺了!“我又斷了線索,到現在我兒子還下落不明。所以我拼了命找渡。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把渡找出來,把我兒子救回來。”聽他這麼說我吃了一驚。我明明是把孩子放到警察局門口了,我是親眼看著警察把孩子抱進去的!怎麼會找不到!難道…抱走孩子那個警察…是假的!這件事件越來越複雜了。“你先冷靜一下,繼續說。”我說。“後來通過我的調查,提魂會的雅妃也參與其中,這件事情之後雅妃也失蹤了,後來找到了她的屍體,現在也死無對證了。”那天雅妃確實被人‘救’走了。但是至於是誰,我就不得而知了。應該是靈,但是又不排除是別人。“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事情?”他看我若有所思的樣子有些懷疑我。我搖搖頭。“不知道,知道我就不用在這求著你了,你先說說這次的事情。”我撒謊說,如果放在平常,他認真的觀察分析一下,一定能看出我的破綻,但是現在他的狀態,呵呵,所以說無論什麼情況下,都要保持冷靜,只有一個冷靜的頭腦才能思考。“這次也是一次偶然,前一陣我接到這個案子。這家人說家裡又不乾淨的東西。我便著手調查這個案子。後來我查到了這個惡鬼的背景,你知道麼?”安慕看著我。“這個鬼生前是食鬼人。”“什麼!”我吃了一驚。“食鬼人?不可能!”“開始我也不信。”安慕說。這個我有必要解釋一下。以前我也說過,食鬼人沖神逆天,惡貫天地。死後不入輪迴,萬世不得超生,所以食鬼人窮盡畢生都想渡天劫。過一劫,逆天得生,過二劫,控怨延年,過三劫,滅魔齊天。所以只要是食鬼人,斷然沒有死後成魂這麼一說,食鬼人可以說是死後沒有靈魂的。“我當時也以為我弄錯了,食鬼人的鬼魂本來就不可能,又是時隔二十幾年重返人間的食鬼人靈魂,那更沒有根據了。但是萬萬沒想到,又一次我再去這家時,我竟然看到了渡。”安慕咬著牙說。我皺皺眉。這一切真的就有點解釋不通了。“我趕緊偷偷跟蹤他。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來這家,我想是和這個鬼魂有關係。至於具體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安慕笑了笑說,“但是渡在這個地方的行內傳信的地方留了一封信給一個叫英子的人。呵,開始我還以為是纓,後來才發現不是。我還不知道這個英子是誰。”我聽到這裡心裡一驚。咬了咬牙。“呵呵呵。”我笑了笑。“怎麼了?”安慕問。“那個信說的什麼。”我問。“說的大概就是下個月初七在這個城市的一個地方和英子見面。”安慕說。“原信在哪。我要看原信。”我說。“趕緊給我。”安慕皺皺眉,然後轉身進了屋,一會拿了一張紙給我。“我抄了一份。”我一把拿過來。看了看。“哈哈。哈哈哈”我看著信咬著牙笑著。“你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安慕一臉疑惑。我恨恨的看著信,說:“哼,安慕。你錯了。”我看著他說。“什麼?”安慕說。“這只是一個局。”我說。“這封信不是給英子的,是給我的。”“給你?”安慕更加迷惑了。“英子是我的一個朋友,英子在他手裡。他這是約我見面。”“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什麼時候看到這封信的,肯定是在那一家三口被殺以後吧。”我問。“那張照片也是你跟蹤他時被拍下來的。”“對。”他說。“那時候我已經在這裡,渡也知道我在這。他故意留下的這個條。渡是什麼玩意,他會不知道有人跟蹤他麼?”我說。“你小看他了,這個人我了解,太狡猾了。”“可是還是有很多解釋不通的地方。”安慕說。“的確。還有很多疑點。但是現在都不重要了,現在我們在這裡很不安全。渡八成是知道我們在這。我們要趕緊離開這裡。”我說。“具體事宜咱們回頭再商量。去找紫纓魂,馬上安排我們離開這裡。這個城市阻礙太多,現在我們要應付的最大的困難不是渡,而是警察。”“你說得對。我這就去找纓子。趁現在是早上,離開這裡應該相對安全。”安慕說這便起身去了對面。我看著他離去的背景,冷冷的哼了一聲。這個安慕,到底還是有問題的。剛才他所說的話,有很多漏洞,而這些漏洞,都是十分關鍵的問題。比如,他是靈山後人的事情是誰泄露的,照理說這麼機密的事情除了他自己應該沒有外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那他應該很容易知道是誰泄密的,但是他卻隻字未提。另外他現在提起渡就這麼不冷靜,上次見了渡,居然還能忍著跟蹤渡,自始至終沒有動手,反而是要等他下次出現。這一點上,是致命的漏洞。還有一點,當時在那家跳樓時,我親眼看到有個黑影看著我們,那麼明顯,安慕怎麼會沒有覺察到。他剛才說的肯定有一部分是真的,但是這些漏洞足以證明安慕是有問題的。但是他的情緒又不像是假的,那些恨確實是真的,那個沒法裝出來。而且他所說的話這麼多漏洞,根本不是他的風格。開始和我交手時,我是見識過他的厲害的。為什麼現在又表現的這麼不嚴謹呢?難道…我做出了一個假設。這個假設足以說明這一切。恐怕安慕的孩子現在還在渡的手上,作為一個父親,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僅有這麼一個兒子,而憑藉他自己的能力,就算是十個安慕,也不是渡的對手,恐怕渡利用這個孩子要挾安慕,現在安慕可能已經被渡控制了,但是安慕這個人傳聞中光明磊落,絕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剛才的字條恐怕也是渡讓他給我的,安慕也只是一個渡安插在我身邊的臥底。但是安慕卻用這種隱晦的方式想我傳達了這一切。他故意在監獄把自己的能力淋漓盡致的表現給我,就是要讓我發現現在他留下的破綻,這件事情的關鍵點安慕都透露給我了,他變相的想我傳達了這一切的真實情況。現在我們應該已經被監視跟蹤了。現在那什麼食鬼人的靈魂亂七八糟的事情也都無所謂了。我現在需要安靜的重新理一遍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