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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紳士們,今天是我們行動委員會在開始時就已經安排好的第一次集會,我想有必要就那些從開始時就加入我們行列中的某些人做一些說明。
“正如你們所知道的那樣,朋友們,我們的集團成立至今已經有幾個世紀了。它是由勇敢的、有虔誠的宗教信念並想在文藝復興的動盪時代拯救羅馬教廷的人組成的。當時,教皇是捍衛羅馬和拉丁的文明精神,反對北方的法蘭克和日耳曼的蠻族的。”
“我堅決反對這樣的開場白!”一個宏亮的聲音大叫了起來。
“這種反對是出於什麼原因呢?”主席問道,他盡了很大的努力仍未能控制住事態。
“出於我自己的原因。此外,十一張卡片還沒有驗證。”
“我已經點過名了。”主席反駁道。
“規定要求這種點名要進行三次,以避免出差錯和遺漏。”
“最後一次,我叫九號、十號?沒有人能回應我們吧?那我們就沒有要叫的號了……”
“十二號,您在幹什麼?”
一個女人的聲音作了回答。一個年輕女人在甩掉男人的大衣後,出現了。她穿一身黑衣,戴著白面紗。她步履很有節奏地走上前,站到小台子上的十一號的旁邊。
“這是我的識別標誌。”說著,她把一張卡片遞給了主席。
瑪菲亞諾大叫了起來,他驚呆了:
“帕特里希婭·約翰斯頓,阿萊米兒子的情婦,老阿萊米的打字員!揭露我們這些人的女記者!”
“這是瑪菲亞諾又恨又愛地追逐的女人。”十一號大聲宣布道。
“是您的情婦。”瑪菲亞諾疾聲大喊著。
“是我的未婚妻。”十一號修正道,同時把手放到了帕特里希婭的肩膀上,“我的未婚妻,每個人都會崇敬她的死裡逃生的。”
臉色白皙的主持會議的年輕人笑了起來。
“感情糾葛,”他說,“與我們不相干。有個問題,夫人……所有的卡片都剪下去一個角,我本人的戳記是呈蜘蛛網的。您的卡片只有馬克:阿萊米的簽名,這一不正常的情況您怎麼解釋?”
“正像大家從《警探報》上的文章中知道的那樣,”帕特里希婭回答道,“在馬克·阿萊米被殺害的前幾個小時,我曾跟他有過一次長時間的談話。在分手時,他交給了我一個信封,囑咐我只能在今年的九月五日開啟。我按規定日期打開了它,這才知道持此卡的人要參加一個十分重要的會議。這會議是馬克·阿萊米決定的,是在十月二十五日,星期三,在巴黎,在這家銀行舉行的會議。所以我就來了。我聽了你們的爭論,知道了事情的大致情況和我的權利。”
“很好。現在只需打開這些箱子啦。”
“箱子是打不開的。”十一號以生硬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道,“我的意志在這一點上是不可動搖的。”
憤怒的恐嚇聲在他的周圍響了起來。
“我們是四十個人,而您只是一個人!”主席十分輕蔑地強調著。
“我是主人,而你們只不過是四十個人。”威脅性的回答又遞了過來。
十一號跳到小台子上,朝通向保險柜的門跑了過去。他站在那裡,每隻手裡握著一把槍。一直呆在他前面維持秩序的集團成員紛紛向後退去,然後在相距一段距離的地方又聚攏起來。
年輕人遲疑了一下,但是他的自尊心比謹慎表現得更強烈。他蔑視眼前的危險,朝前走了三步,尖聲喊道:
“我們的忍耐已經夠了!我責令您……”
“而我,我只要一動就讓你睡下去,小毛孩子。”
面色白皙的年輕人臉色更加蒼白了,但是他不再往前走了。
七嘴八舌的說話聲又響了起來:
“您是什麼人?會如此大膽……”
此時,十一號把一支武器放回口袋,快速地動了一下。假鬍子和眼鏡都掉到了地上。一個未經化妝的、微笑的,但是令人生畏的面孔呈現在所有人的面前。反響是令人震驚的。
“亞森·羅平!”
聽到這神奇的名字,全體人員都向後退去,而且馬上出現了死一般的寂靜。
他繼續說道:
“亞森·羅平,所有卡片的執有者。也就是具備擁有這些柜子的數十億財富的所有資格的人。當我得知為了重振威望,馬克·阿萊米和弗爾德又命令黑手黨徒組織對我的征討時,我已經介入了這一事件,以便更好地監護我的利益。而且我把所有與我的住宅、我的同夥、我的藏身地、我的洞穴、我的地下室、我的藏寶處有關的重要情報都提供給他們了。還有他告訴你們的這條保險柜的通道,我正往這裡死命地聚斂著我的財富。”
“危險的陰謀。”主席喃喃著,他剛剛恢復過來。
“但是何等地有趣呀!無論如何,結果就在這裡。我們的章程要求按比例的份額分配利潤。可是,我不僅在這間匿名公司里占有大部分份額,而且還有全部的股份。如果你們不滿意,可以去上法庭。與此同時,我將把這些財富據為己有,並守護著它們。我自認為有權。我的良心告訴我,這樣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