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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漢川姆克,他告訴他們。在島那邊嗎?不是,在底特律的近郊,是個波蘭人社區。

    很多波蘭人住在綠點,刑警說,潘科附和說,那裡的波蘭人還真不少。到那裡可以吃到道地的波蘭乾酪煎餃跟熏腸,刑警說。他有時會到那裡打牙祭,潘科回答。

    然後他又說了,“有件事情,我想你們應該知道。”

    喔?

    天啊,好像不該這麼做。沒法子,已經開頭了,而且,他們遲早會發現的,到時候反而會覺得他不老實。

    他說,“我有個客戶在格林烕治村,一個星期到她家打掃一次。上個月她被人勒死了,我是發現屍體的人。”

    他們瞪著他,黑人刑警說,“那個做房屋中介的女人?不是抓到一個嫌疑犯,好像是個搖筆桿的。難道你就是那——”

    “我就是那個毀掉證據的人。”他說,“她死在臥室里,我從客廳開始打掃,以為她只是睡著了。”

    “反正已經抓到人了。”黑人刑警說,白人刑警希望他這次沒有打掃房間。他保證沒有。  

    “死者一眼就瞧清楚了,”白人刑警說,“你不可能犯相同的錯誤。誰都知道她們不是在睡覺。”

    黑人刑警名叫亞瑟·潘德。他的搭檔是丹尼斯·賀利。潘德說,“還真他媽的巧啊,你說是不是?找個人拖地板,誰知道清潔工變成了死神?”

    “格林威治村那起命案不是已經抓到嫌犯了?”賀利說。“也許命案讓這傢伙有了靈感。也許他很喜歡發現屍體之後,大家追逐他的感覺,所以決定再找幾具來出出風頭。”

    “他看起來像是那種喜歡出風頭的人嗎?”

    “他是最好地板把他吞進去,免得有人注意他的那種人。我不覺得他會做這種事,他人不錯,挺低調的。”

    “你還不是因為他是同性戀才這麼說。”

    “你說得也沒錯。”

    “同性戀也有心狠手辣的。”賀利說,“他很結實,說不定比表面上看起來更壯,當芭蕾舞者都行。這種人力氣可不小。”  

    “芭蕾舞者。你還不是因為他是同性戀才這麼說。”

    “人是他殺的嗎?”

    “不覺得。”

    “我要去查他的不在場證明,如果被我查出來他在搞鬼的活,可有他受的。你要賭什麼?”

    “不賭。格林威治村的那個女的是被勒死的,是吧。”

    “這三個是先遭重擊,然後被刺死的。”

    “更何況,”潘德說,“格林威治那個案子,已經抓到一個嫌犯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真兇?”

    “沒錯,那個人可能不是真兇。不信你去問他,保證他說他是無辜的。”

    “跟嬰兒一樣無辜。亞瑟,除了那個波蘭清潔專家之外,這兩個案子還有沒有別的牽連?他說他是打哪來的?什麼火腿三明治?”

    “漢川姆克。怎麼拼就別問我了。”  

    “在底特律外圍?”

    “在底特律裡面,是底特律市的自治區之一。”

    “你怎麼知道的?”

    “湊巧吧。你說死的那個是做房地產的?”

    “沒錯。”

    “這不是很方便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除了那個到處亂闖的清潔工之外,這兩個案子還有沒有什麼關聯?這個女的可不可能是兼差妓女?”

    “住在格林威治村,到咖喱山做皮肉生意?這個想法挺有趣的。”

    “查一下,應該不難吧。”潘德說。說完,便伸手去拿電話。

    “沒有賣淫的記錄,也沒有聽說她下班之後有什麼不軌的活動。瑪麗琳·費雪不單是房屋中介,還是超級營業員。單單二〇〇一年,佣金就超過十五萬美元,百分之九十集中在前八個月,說來也合理,在九一一之後,還會有多少房屋易主?”  

    “一通電話就查到這麼多,還真值得。”賀利說。

    “她下班之後的嗜好是釣男人,這也就是她會跟克雷頓在一起的緣故。”

    “原來他姓克雷頓!我想了老半天都想不起來,差點沒瘋掉。”

    “干那行的女人跟音樂家可不一樣,不是演奏會一結束拿了錢就走人,她們一整個晚上都得做生意哪。”

    “你知道我們最後會查到什麼嗎?亞瑟。兇手應該是一個嫖客,他要那些妓女幹些特別的活,妓女不從,他惡向膽邊生,就——”

    “妓女說:‘不,不,不,我可不干,你當我是那種姑娘嗎?’”

    “也許他一開頭就計劃好了,管他計劃的是什麼,反正他是瘋了,把人殺光了回家。”

    “肯定計劃好的。鑑識科的人不是說兇器是榔頭和鑿子嗎?在一般的妓院裡,應該找不到這些奇怪的東西吧。”

    

    “除非是專門招待木匠的妓院。我想這些工具是兇手隨身帶著沒錯。上門的時間很晚,別的小姐已經下班了。”

    “對。”

    “大概算準了他是最後一個嫖客,那樣的話只要殺幾個女人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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