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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兒後退一步,她沒有去抽他的血,可他也沒有放棄自己的實驗,之後的幾天,他又抽取了她兩次血液。不同的是,每次抽取她的血液後,蘇黎便會握著針管朝著自己的胳膊扎去,抽出自己的血作為賠償。
茜兒不明白,他為了實驗,傷害別人,卻連自己也不放過,那他是為了什麼?實驗比性命都要重要嗎?
☆、第264章 既然在乎 為何傷害
唯一的辦法只有離開蘇黎的身邊,永遠不要見他。或者讓他放棄實驗,但這絕對是不可能的。
於是又一次偷偷離開,仍舊沒有成功,好像蘇黎與她在冥冥之中繫著一條繩子一樣,每次都能被他攔截住。
這一次因為茜兒的偷偷離開,蘇黎變得非常生氣,把她拽進他的房間裡,將她推倒在床上,俯身壓在她身上。
“你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但是實驗,我絕對不會放棄,我更不可能讓你離開我身邊。”
他說罷,不給茜兒說話的機會,便吻住她的嘴唇。一手按著她的胳膊,一手伸進她的衣服里上下移動著。
那日,十五歲的茜兒被蘇黎奪去,之後茜兒沒有再試圖逃走。每一次逃走,蘇黎就會“得寸進尺”,也許下一次,他便會殺了她。
蘇黎還是十天半月的就抽取她的血液,他只說做實驗做實驗,他究竟拿什麼做實驗?動物?人?茜兒開始懷疑起來。
趁著蘇黎又一次出門,她偷偷地去地下室看了看。卻發現了驚人的一幕,地下室里好多人,有女生有男生,大多數都是和她一般大。有幾個因為被輸入茜兒的血而血液不符合,導致氣息薄弱,眼看就要奄奄一息。有幾個已經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只有一個女生許是剛剛輸過茜兒的血,難受的在地上滾來滾去。
茜兒在一旁著急的手忙腳亂,待女生安靜下來才讓她趕快離開這裡。
在目送女生離開的時候,卻看到門外停著一輛車,和一個人,就是蘇黎的父親。
茜兒趕忙鎖上門,她不知道有沒有被看到,反正過了會兒蘇黎的父親居然在門外喚她的名字。
也許是女生告訴他的,也許是他看到了她。
茜兒沒有開門,也沒有回應,不久後蘇黎的父親便離開了。
留在這裡也不行,離開也不行,到哪裡都有危險,為什麼老天要賜給她這麼不公平的命運,成為別人的實驗品,卻沒有自己的人生自由?
她想到了生身父母,她想見妹妹,她要找到他們,為什麼不要她。
於是茜兒給養父撥去了電話,養父那裡一定有生身父母的聯繫方式或者地址。
她知道她這樣做會很危險,但她想賭一把。也許找到生身父母才能結束現在的生活。
那日,茜兒被養父帶走,蘇黎竟然哭了,從小到大,第一次見他哭,他邊喚著茜兒的名字,邊瘋了一樣地追在保時捷後。
茜兒坐在車裡,向後扭著頭,隔著窗戶望著越來越遠的蘇黎,心臟針扎般的疼痛,眼眶裡含著淚水。
既然那麼在乎她,為什麼要傷害她?拿她當做實驗的工具?
三個月了,茜兒沒有見過蘇黎,她所在的位置,已經不是當初許梓樂的隔壁了。為了不讓蘇黎找到,養父母特意將茜兒帶到一個全新的地方,這裡也有許多實驗儀器。
現在茜兒看到那些滴滴答答的儀器就會產生暈眩感,不知道是體內缺血,還是對那些儀器存在恐懼。
☆、第265章 鬼門關口
反正來到這裡沒有一天好受過,他們抽取她的血液比蘇黎還要頻繁。
之前的一次血液檢驗,竟然檢驗出十五歲的她懷孕了,那個時候才一兩個星期,到現在已經不到三個月。
養父母給了她許多營養食品,起初她還可以多少吃一點,可是漸漸的,她開始吃的越來越少,一點點就感覺飽了。之後越來越嚴重,看到食物就噁心乾嘔。
養父母許是實驗次次不成功,後來他們就像著了魔一樣,整天呆在實驗室里,包括茜兒也不能出去。
茜兒本來打算在養父母身邊找出生身父母的聯繫方式,可是三個多月了,什麼都沒找到,反而知道了他們和蘇黎一樣,同樣在拿活人做實驗,將她的血液輸入別人的體內,嚴重者喪命,輕者痴呆或瘋掉,然後他們就把那些瘋掉的人殺害,不留一個活口。
可這能證明什麼?她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和死亡時間,和血液有什麼關係?有的時候,茜兒都有想過不要這雙眼睛,但如果沒有眼睛,她也許會成為乞丐,自生自滅,只有死路一條。
有眼睛的話,也許可以逃走,但在逃走的路上,絕對是痛苦的,真正的逃離這裡也並不是那麼容易,甚是渺小。
茜兒一連兩天沒有碰過食物,她全身無力地躺靠在椅子上,膚色蒼白,現在有力氣動的只有眼睛和大腦,還有跳動的心臟和脈搏,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即便懷孕三四個月了,腹部依然沒有凸起的跡象。
她眼神呆滯地望著一側,眼眶下殘留著明顯的淚痕。現在能救她的只有蘇黎,她期盼著蘇黎出現,他雖然同樣會在她體內抽取血液,但他不會這麼頻繁,抽取血液前會溫和地安慰她,她不想吃飯時會餵她吃,直到她吃完。
至少,蘇黎是在乎她的。
真是可笑,十五歲的她明知道鬥不過他們,卻還要飛蛾撲火地賭這一把,卻落得讓自己站在了鬼門關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