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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三天時間,這三天裡你好好想想,到時候我去找你!”父親說完便離開了。
蘇黎非常糾結,茜兒當然不能被帶走,以父親做事的態度,茜兒恐怕承受不住。可是又不能離開城市,在這座城市的每一天,都是在拿命做賭注,說不定哪天一時未注意,茜兒就不見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實驗成功,這項任務得由他親手來做。茜兒會不會恨他?會不會對他產生畏懼?
那天蘇黎想了一個下午,最終還是按照父親的要求去做了。茜兒不可以被帶走,帶走的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對不起。
經過一次的抽血,茜兒真的對他產生了恐懼,幾次逃跑都沒有成功。
蘇黎不想讓她走,不是因為她走了他便會實驗失敗,而是擔心她碰到他的父親,另一種原因是他喜歡她,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如果她突然不在了,他會感覺沒有任何意義了。
所以,他為了以後和茜兒能夠自由,可以隨時隨地在一起,那天奪走了茜兒的一切。
事後,茜兒似乎認命了,蘇黎再次抽取她的血液時,她沒有掙扎,沒有拒絕,只是有的時候,她就會偷偷地掉眼淚,但蘇黎還是會很溫和地安慰她。
那次,她突然主動讓父親帶她走,蘇黎驚訝不已。他追了很遠,最終還是沒能追上坐在父親車裡的茜兒。
他後悔了,後悔不應該傷害茜兒,他喜歡她,就應該保護好她,不讓父親得逞。
之後蘇黎去過父母的住所好幾次,都不見有人,甚至從大早上等到昏天黑地,也不見他的父母和茜兒還有其他人從裡面出來或者進去。
☆、第271章 報仇
之後,沒有其他辦法了,蘇黎便去找父親的那些朋友,從他們嘴裡套出了一些父親的蹤跡。可是,等他趕到時,茜兒已經膚色蒼白,氣若遊絲,快要奄奄一息。
送到醫院後,茜兒一連昏睡了半個多月。在這半個多月里,一直不斷地輸血,可不知道為什麼,茜兒體內的血管似乎源源不斷,像無底洞一樣,無論輸多少血都不見效。
期間許梓樂突然出現在醫院,蘇黎擔心他來醫院時有人跟蹤,便帶著茜兒轉院。
所轉的醫院便是這所醫院,有些偏僻,誰也不會想到茜兒在這裡,可是半個月後還是被蘇黎的父母給找到了。
那天,醫院的血庫空了,一個好心人聽說了茜兒的情況,便自願獻上自己的血。可是也不能一直這樣輸入別人的血液,茜兒還是不見醒來可怎麼辦?
誰知,茜兒輸入好心人的血液後,竟然奇蹟般的臉色正在逐漸好轉,乏起絲絲的紅暈,呼吸也恢復平穩。
於是,蘇黎買了茜兒最喜歡的玫瑰花,他本想買朵真的,又擔心等茜兒醒後所看到的是朵已經枯萎的玫瑰,便買了一捧手工玫瑰花,撒上玫瑰花香,希望茜兒聞到花香能夠早點醒來。
中午蘇黎只不過離開了一會,回來時,看到的竟然是驚人的一幕,茜兒仍然躺在床上,眼睛處全是血,病床上的被子也有些亂。
蘇黎著急地搖晃醒茜兒,見茜兒還活著便連忙去找醫生,誰料,待他和醫生一同來到病房裡時,慘不忍睹的一幕映入眼帘。
茜兒躺在那裡,全身是血和刺進腹中的玫瑰。蘇黎首先懷疑到的就是父母,便痛心疾首地轉身離開醫院。從此,便再也沒有去過醫院。
“直到兩年後的今天,我才換回自己的自由,便第一時間趕來這裡,將你的屍骨帶走,好好安葬。”
寂靜的夜空下,只有蘇黎略微沙啞的聲音。
“在這兩年裡,你去了哪裡?什麼叫……換回自己的自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茜兒的聲音有些顫抖,當初是她誤會他了,以為他和他父母的為人一樣,原來其中真的有隱情。
“那天我離開這裡後,去找父親為你報仇,下手太重,將父親打成重傷,不知道是誰報的警,我被公安局扣留,因為是父子關係,所以輕罰被關了兩年,而害死你的那個人,已經殘廢。”
茜兒低聲抽泣著,眼眶下隱隱的有兩道血淚,蘇黎懷中的嬰兒掙扎了下,便往前弓著身子,似乎知道自己的母親流眼淚了,需要安慰。
蘇黎見狀走近茜兒,嬰兒將還尚未全發育好的小眼睛瞪的老大,好似在關心地詢問著。
蘇黎一手抱著嬰兒,一手幫茜兒擦去臉上的血淚,說:“茜兒對不起,當初我沒有保護好你,如果我真的愛你,就應該每天守著你,保護你,不讓他們得逞,而不是以拿你的血液做實驗來換我們以後的自由。”
茜兒將落在嬰兒身上的視線,移向蘇黎的目光,搖搖頭:“沒關係,我不怪你,我早就不怪你了,我知道你做什麼也都是為了我……”
語後,再次將視線落到嬰兒身上:“你可知道這嬰兒……”
☆、第272章 塔羅牌可不是拿著玩的
“是我們的孩子對不對?”蘇黎打斷她的聲音,有些激動地笑問。
茜兒抬眸,疑惑地望著他:“你怎麼知道?”
這嬰兒還不會說話,蘇黎怎麼知道嬰兒和他是父子關係?
蘇黎加深笑意:“因為我是這孩子的父親!在你住院時,醫生就告訴過我,你懷有身孕,還說雖然你一直處於昏睡狀態,並且嚴重缺血,但是孩子竟然奇蹟般的安然無恙,並且正在逐漸成形。那時,我又激動又擔心,因為我要當父親了,可是又害怕你一直昏睡著,時間長了,孩子承受不了脫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