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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姓鄧的那老頭,及柳家的一眾人等,皆是大驚,顯然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直到姓鄧的那老頭打開陰陽眼,這才驚叫一聲:“鬼……鬼差!來的竟是鬼差!”此時他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當真是又驚又恐。當然,說完此話,他的臉色也是變得一片死灰。
☆、第三百五十章 請鬼鬥法(2)
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鄧老頭驚呼出來的那句“鬼差”,所以皆是一愣,通通打開陰陽眼,接著一個個都是震驚的眼珠子都快出來了,特別是柳一手父子,更是差點一頭栽到了地上!
以之相反的是,我身後的陳賢懿和費三娘則是一陣欣喜,拍著手掌大聲叫好。他們二人皆是知道我和溫子龍的關係,因為上次給李大善人奪回別墅之事,我就是請來了溫子龍他們助陣的,所以一見到溫子龍出現了,他們都大鬆了口氣,說這回救兵來了,劉燕軍要完蛋了。
不過,張正林倒是也露出了震驚的神情,畢竟這事對他來說實在太突然了,之前我明明連一個鬼靈都請不上來,如今一來卻來了一個鬼差,這能不讓他驚訝麼。所以,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陳賢懿他們:“這……這來的真是鬼差?”
“是的,師伯您就等著看好戲吧,看師弟怎麼收拾那降頭師!斗鬼?哼,這回那降頭師算是瞎了眼找錯人嘍!哈哈……”
當然,他們的驚訝或是驚喜都與我無關,我的注意力還是全部放在了與我鬥法的劉燕軍身上。
此時的劉燕軍顯然也是發現了溫子龍,所以嚇得當時就渾身一顫,面露驚恐之色!
不過,這個時候才知道害怕已經為時晚矣!只見溫子龍舉著打鬼鞭對著那陣小鬼就打了過去,頓時就慘叫連連,淒聲一片……
據說,鬼差手中的打鬼鞭其實是用柳條做的,也有一說,說打鬼鞭是觀音菩薩手中淨瓶里的柳枝做的,總之,鬼差手中的打鬼鞭是專門用來打鬼的法器。民間不是有一句老話是這樣說的麼,說“柳枝打鬼,矮三分”,說的就是用柳枝打鬼,打一下,鬼就會矮上三分。這話雖然不是真的說用柳枝打一下鬼,鬼就真的會變矮,而是指鬼的道行會變弱三分。你想想看,打鬼鞭打一下,道行就弱三分,那連打中幾下,那鬼魂還能有得活麼,豈不打得魂飛魄散了,所以這打鬼鞭的威力可是厲害著哩。
話說,那些小鬼被溫子龍手中的打鬼鞭猛得一陣猛抽,很快就不行了,九個小鬼只是一會兒功夫就沒有一個能站著的,全都抱著腦袋在地上抽搐,口中發出淒涼慘叫。當然,擺在劉燕軍面前的那九個代表小鬼的小木偶,此時也是紛紛咚咚咚的一個個倒了下去。接著,劉燕軍就發出一聲悶喝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噴得那些木偶身上到處都是。
劉燕軍一口鮮血噴出,臉色一下就變成了蒼白,不過他很是不甘心的指著我大叫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你怎麼能請來鬼差,這不可能!”
“我一早就說過,我一個鬼靈就足矣應付你!”我冷笑了一聲。
劉燕軍露出滿臉的不敢置信,他說:“你怎麼能差使鬼差,你以為你是誰!”他顯然還是不願相信我能讓鬼差當打手,哪怕眼前他明明已經見到我請來的是鬼差不假,但是他口中卻還是不願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
這時,溫子龍可不會容他多廢話,直接走了過去,舉起打鬼鞭就對著劉燕軍的背上猛抽了下去!
“啪!”的一聲悶響,打鬼鞭狠狠地抽在了劉燕軍的後背上。
鬼魂都經不得打鬼鞭兩三下抽打,何況是人乎?這一下可把劉燕軍打慘了,直接發出一聲悽慘的叫聲,悶聲一聲,話都說不出來,再次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然後一頭栽倒了下去。
溫子龍欲再次舉起打鬼鞭,這時那姓鄧的老頭趕緊幾步竄了出來,對著溫子龍大聲叫道:“陰差大人,手下留情啊,手下留情啊!大人若再打下去,我徒兒就沒命了。”
溫子龍怒道:“無德之人,死了活該!”
見溫子龍不願罷手,姓鄧的那老頭就說:“敢問大人,生死薄中我徒兒可到了壽終之時?大人若將我徒兒打死,我只好下到陰曹,到閻王面前告你冥狀了!”
溫子龍眉頭一皺,目露殺氣。一看到這般,我自然不可能讓溫子龍招來大禍,於是忙默念溫子龍的名字,然後大喝一聲“收!”,接著溫子龍就對鄧老頭冷哼了一聲,化作陰風消失不見了。
姓鄧的那老頭說的沒錯,鬼差是不能隨隨便便害人性命的,哪怕這個人作惡多端,只要生死薄上大限沒到,他就不能去取人陽壽,否則就是有違陰間的律法,是要受地獄刑罰的。
試想一下,如果陰間鬼差能隨便害人性命,那這陰陽兩界豈不亂套了?當然,人也一樣,就算你道行再高,也不能拿鬼差如何,這也是為何姓鄧的那傢伙不敢直接出手阻攔,只好用陰間律法來威脅他的原因了。
溫子龍離開之後,我便長吐一口濁氣,收回靈力,起身對姓鄧的那老傢伙說:“斗鬼術勝負已分,這‘問客’的規矩已經通過,如今我們是否有資格進門商談正事了呢?”
“哼!想不到你小子手段真是陰險,只不過是一個“問客”之禮,你卻將我的人傷得這麼重,好個心狠手辣且不懂規矩的行內敗類!”鄧老頭冷喝了一聲,滿臉怒意的瞪了我一眼,然後手朝柳一手父子一招,柳一手父子趕緊上前將暈厥過去的劉燕軍給扶到了椅子上。
只見劉燕軍的後背上的衣服都破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那兒鮮血淋淋,想那溫子龍當時那一鞭子下手還真是不輕,怪不得一鞭子就能把他打得口吐鮮血,立馬昏倒。不過,傷雖重,但是性命倒是留下來了,只不過被打鬼鞭打了,接下來大病一場是逃不了的。或許這就是報應吧,一心想取我性命,這點後果就當是對他的懲罰吧!
不過那個姓鄧的老頭倒是好不知恥,明明當初是自己一心要拿我好看,一心想要教訓於我,故意擺下這個他們降頭師的看家本領斗鬼術,如今自己徒弟敗了,反倒怪起我來了。
我身後的張正林顯然也是聽不下去了,站了出來,冷笑道:“鄧金成,你個老傢伙難道忘了之前你自己說過的話麼,出手過招難免有個意外,如今你徒弟敗了,怎麼就反過來說我的人手段太狠了呢?依我看,你徒弟受傷,那是他技不如人,卻又充強好勝,不知天高地厚,受傷也是活該!”
張正林這話可謂是口氣十分的不善,帶著濃濃的反駁與挑釁之意,聽得姓鄧的老頭那是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拳頭握得緊緊的。
不過,雖然他被張正林的話氣得不行,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這事的確是只能怪劉燕軍技不如人,瞪了好一陣我們,最後只好忍下了這口惡氣,冷喝一聲,接著做出一個“請”的手勢,意思是我們通過了“問客”的進門規矩,如今可以進門了。
我們四人對視一眼,然後張正林帶頭,邁步走進了柳家的客廳,直接來到客廳的上方位置,然後張正林就說:“柳家是贛州名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如今與一默默無聞的晚輩無敵,傳揚出去也不甚好聽,不管你們是何恩怨,如今老夫已將人帶來了,他的本事你們也都見識了,再斗下去畢將雙方都占不到好,不如今日就在此雙方把話說開,化解掉這段仇恨!”
說完,張正林看了一眼陰著一張臉的柳一手。
柳一手冷冷笑了一下,然後說:“要我放過他們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們置下酒席,請來贛州城陰陽行當的眾人,當著陰陽行當眾人的面,對我柳家道歉,敬我三杯酒,我便不記此前他們的造次,放他們一馬!如若這個要求都做不到的話,那麼一切免談!”
一聽這話,我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哪裡是和談呀,分明就是要我們自取其辱。請來當地所有陰陽行當的先生,然後當著眾人的面給他柳家道歉,這與跪在他面前磕頭求饒有何區別?
當下我就怒道:“好個道歉,好個敬酒,你就不怕你柳家承受不起我敬的酒麼!”
這時,陳賢懿也氣得跳了起來,指著柳一手就罵道:“放你娘的狗屁,要老子敬你酒,休想!不願和談便罷,老子毫不懼你!”
☆、第三百五十一章 談判為讀者“汐語”打賞皇冠加更
我們這一聲怒罵,可以說是直接就將這次的所謂“和談”給鬧崩了。對方要我們當著贛州所有陰陽先生的面,置辦酒席,給他敬賠罪酒,這個要求就是打死我們也不可能答應。別說敬酒賠罪,就是要我就現在說聲對不起,我都不會願意說出口。
如今可以說不僅僅是面子的問題了,而是關乎著我們的名聲。事情鬧得人盡皆知的地步了,所有人都在等著看熱鬧,如果今日我們低身賠罪,那我們也就不用在這個陰陽行當里混了。更何況,張正林之前也說了,這次其實就是陰冥堂在背後給柳家撐腰,要以此來打壓正派人士,如果這次我們答應了柳一手的要求,這不就正中了陰冥堂的jian計了麼,如此一來,丟的不僅僅是我們的臉,更丟了陽天門的臉。
當然,雖然我們還不是陽天門的人,但是張正林就是代表著陽天門而來,已經就是等於陽天門就是我們的靠山了,這次和解之事我們輸了丟了臉,自然就等同於是陽天門輸給了陰冥堂。
也正因如此,所以張正林面色也十分的不好看,他眉頭微皺,然後說:“柳一手,你這話可就說太絕了吧,咱先暫且不說這事誰是誰非,你這樣打臉,還有商談的餘地麼,這不是硬逼著武鬥嗎?”
柳一手冷笑道:“張老,我是看在您這老大哥的面子上,這才讓他們進了我柳家的門,要不然我是決計不會答應跟他們見面談這件事情的。既然他們要跟我和解,自然需滿足我的要求。”
柳一手這話等於是把雙方的位置給玩了一個花樣,被他這麼一說,反倒像是我們要求他和解似的。
“哼!”當下陳賢懿就忍不住冷喝道:“是誰要和解,如今言之還太早了,反正你兒子的小命還捏在我們的手裡,你這做老子的都不怕兒子送命,我們還怕個球啊。大不了咱就再讓你兒子嘗一嘗針蠱的滋味,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要求著誰和解。”
“你……你敢!”柳一手當時就面色鐵青,也不知道是被陳賢懿的話嚇成這樣的,還是被氣成這樣的,指著陳賢懿就警告道:“你要是敢動手,老子就讓你們出不了這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