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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要取我的命,那麼也就別怪我無情了,取了這惡婦的性命,也算是替天行道。
其實聽到麻子指著我說是兇手的時候,大家也皆是一愣,紛紛驚訝的望向了我,不過當他們聽到我的辯駁後,也明白了過來,知道是麻子故意陷害我,於是紛紛將矛頭又指向了麻子,罵道:“他是陰陽先生,而且當晚也和蘇亞在一起,怎會是先生所為,我看你實在是太壞了,到了如此地步竟然還不願承認。先生說的對,這事除了你不會有他人,不管你承不承認,今日我們都要讓你償命!”
麻子好像這事就與她無關似的,反而還一臉的怒氣,冷著臉說:“我說過人不是我害的,我也從沒煉製過血嬰。蘇家之所以遭此大難,就是他們害的,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在,蘇家是不可能出事的。”
麻子一邊說,一邊指向我和端陽,而且那表情還一板一眼,還真就像那麼回事似的。
大家看到麻子這個樣子,心裡雖然不太相信她說的話,但還是轉頭望向了我,想看我怎麼說。
此時端陽倒先怒了,罵道:“你憑什麼說是我們害了蘇家,別血口噴人!”
我也說:“蘇大哥算是我們的恩人,當初在祭壇前還替我們做保,我們豈會害他。”
“昨晚絕不是先生所為,若不是先生在,可能我也沒命活了。”蘇亞轉頭對眾人說:“大家千萬別信她的話,她這是故意狡辯!”
這時法師也站了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對麻子說:“麻子,他只是一位陰陽先生,血嬰顯然不是他能煉製出來的。你說蘇山夫婦不是你害的,你也不能隨便冤枉人不是。”
哪知麻子卻依舊指著我說:“他們得罪了蠱師,昨晚他們住在蘇家,所以至使蘇家遭難。不僅如此,族長的死也是因為他們而牽連的,所以,他們不能留在寨子裡,要不然只會害了寨子裡的人!”
聽到這話,大家都愣住了,此時我已經有些蒙了,一頭霧水,因為聽麻子這樣說,就好像她知道一些什麼情況似的,難道昨晚派血嬰來的真不是麻子,而是另有其人?可是我自進入湘西以來,卻從未得罪過任何人,麻子說是別的蠱師在害我,那麼這個蠱師又會是誰呢?難道是陳賢懿他們招惹來的?
當下,我就側頭問端陽:“你們進入湘西後,是不是還得罪過其它蠱師?”
端陽也是一臉的驚訝,聽到我這樣問他,忙搖頭說除了與眼前這個麻子有衝突之外,不曾得罪過任何人。
這下我就不明白了,不由質問麻子:“你說的是真是假?”
“我像是會說謊的人嗎?”麻子盯著我,然後說:“我一早就勸你們離去,不管是為了你們好,還是為了寨子裡的大家好,可是你們不識好人心,偏偏留下來,若是你們一早離去,族長又怎麼會死?蘇家夫婦又怎麼會死?”
這話聽得我眉頭直皺,麻子說的一板一眼,讓我感覺不似在騙我。如果說她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還真就解釋得了她為什麼這般排斥我們了。不過,我進湘西以來,並沒有得罪過任何人,而端陽也說他們未曾得罪過任何人,這卻讓麻子的話顯得不那麼可信。
當然,既然麻子這樣說,我自然就要搞清楚,不管麻子說的是真是假,不管是真有別人要害我,亦或者是她故意以此來開脫自己的關係,我都要問個清楚。於是,我問她:“我們是第一次進入湘西,不曾得罪過任何人,你說是別人要害我們,你讓我如何相信,難不成一早你就知道那個要害我們的人是誰?”
我不得不這麼想,因為據端陽講,他們去尋麻子解蠱時,她就要他們離開寨子,後來還下蠱來逼他們離開。如果麻子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才排斥陳賢懿他們的話,那麼顯然在陳賢懿進寨子後,她就知道了有人要對付陳賢懿他們,要不然她犯不著逼他們離開。
麻子點點頭,於是就對我將她知道的事情講了出來。
原來,在陳賢懿和老湯他們去找麻子的時候,麻子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她發現了一個人躲在暗處跟蹤他們。而後來陳賢懿他們失蹤,端陽又因為族長的死被抓起來了,她就猜到事情的不對勁,因為端陽他們只是借用一下電話,犯不著燒死族長,所以她就明白一定是之前跟蹤陳賢懿他們的那個人所為了。
聽到這話,我不由心中大驚,心想難不成真的另有人要害我們?可是我們又不曾得罪過任何人,這個人又會是誰呢?還是麻子說的全是謊話?
想到這裡,於是我就問道:“那個人你可認識?”
麻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說:“認識,他是我們蠱族的族長,叫南宮黎!”
“蠱族族長?”聽到這幾個字我很是吃驚,一來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蠱族的族長,十分驚訝他為什麼要來害我們呢?二來讓我吃驚的是蠱族這個名字,蘇大哥生前就曾講過,蠱族的人沒人敢招惹,因為他們精通蠱術,麻子就是蠱族的女子,而這個要對付我們的竟然還是蠱族的族長,這能不讓我驚訝嗎?
經過短暫的驚訝過後,我也回過神來了,要知道我連那蠱族的族長見都沒見過,哪裡來的仇怨呀,於是我就問麻子,蠱族的族長為何要害我們?我們與他都不相識。
麻子說:“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知曉,只知道跟蹤你朋友的那個人的確是蠱族族長南宮黎。而且,湘西這邊的會蠱術的人雖然有很多,但真正精通蠱術的卻只有蠱族的人,而蠱族的族長南宮黎就煉製了血嬰!你說蘇山夫婦是被血嬰所害,那就一定是他了!”
這時大家也開始相信麻子說的話了,當然,大家聽說是蠱族的族長時,也都露出了驚恐之色,顯然在他們的心裡,對蠱族是充滿了恐懼的。
法師就說:“既然你明知道是蠱族的族長來找麻煩,為何不早說呢!”
麻子有些自責的嘆了口氣,她說陳賢懿他們與南宮黎的恩怨她並不想插手,而且後來端陽被大家當成燒死族長的兇手綁起來後,她也以為只要活祭了端陽,南宮黎自然也就會離去了,沒曾想到後來會有我的出現,使得最後還是牽連到了寨子裡的人受到傷害。
說到這時,麻子突然抬頭盯向我,冷喝道:“你們立即給我離開寨子!”
這時我也明白了,如果麻子真的沒有說謊的話,那麼蘇大哥夫婦的死還真的是因為我,若不是因為我們,或許寨子裡的族長和蘇大哥夫婦都不會出事了。
想到蘇大哥對我那麼好,那般盡心盡力的幫我,我就有種愧疚之感,雖然害死他們夫婦的人並不是我,但他們的確是因為我的出現而遭此不幸,所以一時之間心裡湧起了一股自責與不安。
我轉頭看了一眼哭紅著眼的蘇亞,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不過蘇亞卻細聲對我說,她說她不怪我,要怪就怪那煉製血嬰的惡人。
當下,我就對蘇亞說,我一定會替她父母報仇。
當然,如今也只是麻子一家之言,不能盡信,萬一她是故意說謊騙我們呢?萬一她只是在給自己對蘇大哥的死脫責呢?所以,我當下就對麻子說:“既然你說蘇大哥的死不是你所為,是蠱族的族長乾的,那麼還請告知蠱族如何去,我們今日便離開寨子!”
☆、第二百一十八章 離去
我心裡非常清楚,我們是不能再留在寨子裡了,不管是誰要害我們,如果我們再待在寨子裡的話,那麼肯定還會連累到這裡的人,畢竟蘇大哥夫婦就是因此而遭難的。
既然要離開,自然不可能就此回去,因為陳賢懿和老湯至今還生死未卜。如今聽麻子說來,好像血嬰真不是她派來的,如果真的是蠱族的族長在對付我們,那麼陳賢懿和老湯就十有八九落到了他的手裡。
如今細細想來,麻子或許還真的沒有說謊,要知道若只是一個麻子,陳賢懿根本犯不著如此害怕,甚至是恐懼,因為他之前曾打電話給我,莫明其妙的警告過我,要我不要來湘西,不要來找他,顯然他遇到的麻煩非同一般。若只是得罪了麻子,他不至於還來擔心我的安危,而若是蠱族的族長要對付他,那麼就真的會讓陳賢懿害怕了。
蠱族,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這個我也聽蘇大哥說過,而且眼下大家聽到蠱族這個名字顯露出來的恐懼之色,也說明了一切。或許陳賢懿就是明白蠱族族長的厲害,才會擔心我來找他,把危險引到我的身上,所以才會打電話給我,叫我別來湘西找他。
越想越覺得麻子沒有說謊,因為眼下的一切都似乎應證著麻子所說的話,或許我們遇到的麻煩真是蠱族族長,那個叫南宮黎的人。
只是,那個南宮黎為什麼要對付我們呢?是陳賢懿和老湯他們哪裡得罪過他?
對於這些我是一頭霧水,別說是我,就連和陳賢懿他們一路同行的端陽都不知道南宮黎這個人,所以我就更加想不出來原因了。不過,既然麻子已經告訴了我,要害我們的是蠱族族長南宮黎,那麼我自然得去找他,不僅是為了給蘇大哥夫婦報仇,更重要的是為了救陳賢懿和老湯,哪怕此時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否還活著,但我必須去走一趟。
麻子盯著我看了一眼,說:“你是要去蠱族找他?”
我點了點頭,這時一旁的蘇亞就擔心道:“先生,蠱族您可千萬不能去啊,如果我父母真是蠱族的南宮黎害死的話,我也不要你幫我報仇了,因為這樣只會讓先生白白丟掉性命。”
可以說,蘇大哥他們就是因我而死,我沒有想到蘇亞還能這樣關心我的安危,心裡莫明的感動。不過,正因如此,我更要替蘇大哥找出真兇,讓惡人血債血償了。心裡打定了主意,這蠱族我是去定了。
我對蘇亞微笑了一下,叫她別擔心。一旁的法師嘴巴動了動,最後也開口道:“既然我們的族長是被蠱族的南宮黎害死的,那麼你們也是無辜的,我勸你們還是離開湘西回家去吧,這仇也別報了。”
麻子亦說道:“他們說的沒錯,南宮黎身為蠱族的族長,要對付他可不容易。”
“謝謝大家的關心,不過我心意已決,不管對方是蠱族的族長,還是什麼人,我都要去會一會他。”說到這,我見麻子還想再勸,於是我就對她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另外兩個朋友失蹤的毫無消息,或許已落到了南宮黎的手裡,所以還請您告訴我蠱族怎麼走,不管如何我都得走一趟。”
大家見我這樣說,也都知道無法再勸了,麻子於是就告訴我,去蠱族離此有近四五十里的山路,從他屋後有條山路,一直往南邊走,就能到蠱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