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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晴點點頭,然後說了一句:“對不起,今晚我只能放你鴿子嘍。”
我擠出一個笑容,說:“沒事,玩開心點。”
楊晴揮了揮手,然後就出了門,與那男人上了車,一溜煙離開了……
一見他們離開了,我心頓時就跌落谷底,有些慌亂了起來。那男子說的話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啊,他這回從國外回來,就是為了把楊晴追回去,也就是說,在他們上大學那會兒,他和楊晴顯然就是男女朋友關係。
想到這裡,我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無力感,一片死灰。
特別是看到人家又有文化,又是從國外回來的,顯然非常有實力,跟楊晴在一起是那麼的般配。再看看自己,沒文化也沒錢,要哪樣沒哪樣,就一個窮算命的先生,看來這次我可能真的要失去楊晴了。
心裡滿滿的挫敗感,心情極為壓抑,雖然我也不知道我跟楊晴算是哪種關係,但是我心裡卻知道,我喜歡她,如今看到一個聲稱要把她追回去的前男友,就這樣把她給帶走了,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是去把楊晴拉回來?顯然不可能的,先不說我不知道她們去了哪兒吃飯,就算知道我也不可敢這麼做,因為楊晴從沒有說過我們是男女朋友。
與那男人竟爭?想想我都泄氣,我和人家根本就沒法比,人家長得帥氣,風度翩翩,一富家公子一般的實力,而我呢?能爭得過人家麼,或許只會碰一鼻子的灰,甚至自取其辱吧?最主要的是,這人顯然還是楊晴讀大學時候的前男友。雖然我沒有談過愛情,但是長這麼大了,也是聽說過舊情復燃的。
心裡亂成了一團,一個人就這樣坐在了店中發呆,直到天近黑時,我才帶著一臉的挫敗來到了陳賢懿的福德堂。
一進福德堂,陳賢懿就在圍著我轉了一圈兒,好奇道:“師弟,你這是咋了,怎麼好像很不開心啊。”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然後叫他趕緊的去吃飯。
關了店門,兩了就上了街,他問我打算怎麼痛宰一頓。說實話,因為楊晴跟她前男友約飯局的事兒,我已經毫無心思開心的吃飯了,於是隨便指了一個路邊的小排擋說:“就這吧!”
陳賢懿說,別啊,要省錢也別這時候省嘛,這可是咱們第一回在一起吃飯。然後他便找了一個飯館,帶著我進去了。
點了好幾道菜,還有幾瓶啤酒,陳賢懿說:“你看你,還真的沒有女朋友啊,就一個人來了。”
一聽到他說女朋友,我就又傷心了起來,嘆了口氣說:“別提了,我喜歡的一個女孩子,剛剛被她的前男友給帶走了。”
“啊?還有這事!難怪你好像不怎麼開心的樣子呢。”陳賢懿滿臉驚訝,然後說:“師弟你也別太傷心,人家前男友來追她,可是她也沒說就一定跟那前男友好吧?你還是有機會滴。”
我說:“雖然她沒有說就會跟前男友好,但……但是我知道我沒機會了,她前男友可比咱強太多了。”說完,一杯啤酒下肚。
☆、第一百五十五章 悲催之命為何讓我流淚
一杯啤酒一飲而盡,頓時有一種苦澀的感覺,我打了個隔,心情更加壞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借灑澆愁,愁更愁吧?
陳賢懿見到我這般模樣,於是就安慰我,說:“師弟,別這樣,你那女孩子的前男友就算強又如何,你也不差呀,別泄氣。”
我說:“他有文化,留過學!咱文化少,沒法比。”
“有文化咋了?不就多了一點洋墨水麼?咱們還熟讀仙經哩!”陳賢懿翻著白眼道。
我苦笑了一下:“人家長得也挺帥的,也比我年輕一兩歲。”
“這你就不懂了吧,現在的女孩子可都喜歡像咱們這樣三十來歲的,這叫成熟型。”陳賢懿這話不知道是夸自己,還是在安慰我。
“可是……可是人家好像還是個富家公子,挺有錢的。”我抬頭看向他。
哪知陳賢懿一聽這話,然後就愣了一下,然後吱吱唔唔只嘣出了一個字:“哦……!”
一見他都不知道怎麼安慰了,我頓時哭的心都有了,我說:“你老會不會安慰人啊?”
陳賢懿嘿嘿的笑了起來,說:“我這不也沒正經談過女朋友嘛,你最起碼還有喜歡的人,比我好太多了。師弟,是你的話終歸會是你的,總之你自己別泄氣。”
不知道為何,聽到這話我到是心情好多了,是啊,是我的終究會是我的,不是我的也強求不來。也不知道我這輩子有沒有那個命,能和楊晴在一起。嘆了一聲,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時,陳賢懿不知是不是也被我搞得心情不好了,向我吐起了苦水,他說都快三十的人了,連女生都認識一個,可能這輩子真的要打光棍了。或許這就是陰陽行當里的命運吧,誰都會犯上五弊三缺。
我說,你真的信命嗎?
他卻反問我,信不信。我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信?如果信的話,我就不會在這兒傷心嘆氣了,如果我信命的話,那麼孤煞星命的我又怎麼會奢望能和楊晴在一起呢?就是因為我不信命,所以我才會對著命運抱著希望,抱著幻想。
可是,我又不敢絕對的說信,因為我內心中卻又時常認為如今的這一切都是命,無論我如何的努力,都逃不脫命運的安排與捉弄。
我嘆息道:“我不知道該信還是不該信,但是如果真的命是一早就註定了的話,我想改變它。”
陳賢懿點點頭,說:“好,說的好,咱們為了改變這操蛋的命運干一杯!”
“嘭”的一聲,兩人一碰杯,再次一飲而盡……
在這時,我感覺和陳賢懿的命運真的很相似,又一次的感覺到同病相憐。老天是這麼的喜歡捉弄人,把兩個悲催的人放在了一塊,讓我們感受著命運的無奈。
陳賢懿為我又滿上了一杯酒,說:“為了這悲催的命運干一杯!”
一杯下肚之後,一股清涼湧上心頭,心情好了不多。我們嘿嘿的相視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聲裡帶著幾分的傻意,還帶著幾分的無奈。
我也為他滿上了一杯,說:“為了同是天涯淪落人,干一杯!”
陳賢懿忙打住,他說:“我是天涯淪落人,因為我無父無母,無依無靠,可是你是嗎?”
我點點頭,說:“我是啊,我也無父無母,爺爺也失蹤找不見了,你說我是不是天涯淪落人呢?”
陳賢懿說:“是,你就是天涯淪落人,我也是,來,咱們再幹了這一杯!”
一連幹了很多杯,具體多少杯,我也沒數過,或者說喝得糊裡糊塗的根本就記不清。只知道喝得頭暈暈的方才罷休。
見酒喝得差不多了,菜也吃得差不多了,這時我也就說不要繼續了。陳賢懿說那好吧,於是就轉身朝那櫃頭上的老闆娘說:“大姐,買單!”
哪知那老闆娘卻捂著嘴笑了起來,我們問她笑什麼呢,這麼開心。
老闆娘指了指她櫃檯前的一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女孩子,說:“我女兒都這麼大了,你該叫我什麼?”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我們喊她大姐,給樂的啊。
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身旁的陳賢懿看了一眼老闆娘的女兒,卻突然摸著腦袋,嘣出了一句:“媽!”,頓時我就雷倒了,把我笑得捂著肚子都快不行了。
當然,老闆然愣了一下之後,也反應了過來,也笑得花枝招展了起來,說陳賢懿太會占便宜了。
陳賢懿說:“是你問我該叫你什麼,我可不是故意占便宜的。”
“我的意思是說你們該叫我阿姨。”老闆娘還笑著沒停下來,指了指我說:“還是這小伙子更實在。”
“他啊,他有女朋友了。我還單著呢!”陳賢懿不要臉的說,然後向老闆娘推銷了一下自己,不過老闆娘說她女兒還在上大學呢,你喜歡的話還得等兩年才行。把陳賢懿失落的樣子,就好像老闆娘真就會把她女兒許給他似的。
抹著笑出來的眼淚走出了飯館,見天色尚早,陳賢懿說看我喝得有點多,於是就提議送我回去,順帶也去看看我的玄堂是啥樣子。
其實說醉倒並不醉,反倒是陳賢懿自己有點醉,兩個人往玄堂走著。一路上我也十分好奇他為什麼有真本事,還會利有藍道的技倆騙人,於是就問了他:“師兄,咱可是正宗的紅道,你怎麼也學會了藍道那騙人哄鬼的招兒啊?”
陳賢懿一見我這麼問他,就嘿嘿的笑了起來,他說:“你可別小看這藍道哄鬼騙人的小招,我告訴你這些招兒可靈著呢,百試不慡。不過咱也不是純粹騙人,災咱還是得替人解,只不過玩點兒招兒,讓客人更信咱而已。”
聽到這話,我不由苦笑了起來。我一點也不覺得陳賢懿用這種法子無恥,如他所說,他不純粹騙人,他只是為了利用藍道的技倆讓別人更信服他。我不知道這是一種悲哀,還是一種無奈,能讓一個正經的紅道奇門術士,非逼得使上騙術才能生存。或許正如這個社會,只看表面,不看里子。什麼都要包裝,黑的可以變成白的,白的可以說成黑的。
其實回頭想想,一路走來,我也被很多的人質疑,因為他們看我年輕,自然而然的認為我是藍道騙子。所以,我理解陳賢懿說的話,因為他改變不了這個社會,所以只能被這個社會而改變。
正如城市中表面看上去是那麼的燈紅酒綠,高樓大廈滿地都是,但在這樣鋼筋水泥修成的城市裡,卻並不那麼的美好,這裡雖然人多,但藏著的虛偽也多。
陳賢懿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師弟,其實這些騙人的技倆也不是我整出來的,也是跟人學的,接觸久了,這哄人的話也就張口就來了。”
這到是讓我很驚訝,這怎麼還有紅道去向藍道學藝的?這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鬧大笑話麼?我說:“師兄,你這話可驚呆我了,你向藍道學這個來?”
陳賢懿說:“哪能呀,只是我有一個哥們,他是藍道,有些解決不了的業務就會介紹給我,所以我們混熟了,也就被他給傳染了。”
我算是聽明白了,敢情那個藍道跟陳賢懿還是一夥的,不是真的靈異之事就那藍道可勁騙,若真是接上麻煩事了,就讓陳賢懿上,這還真的好組合啊。
陳賢懿見我有取笑他們這個組合的意思,於是急了,他正色道:“你還先別笑,我告訴你,我那個藍道的哥們可有些名聲,上海人,平時常呆在咱們江西,別人都叫他湯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