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頁
這下我們四人可真是狼狽了,真是能躲就躲能爬就爬,什麼招數都使上了。可能那血嬰也看出了我中了蠱行動不便,所以撲了幾次空之後,便直奔我來了,看那架勢是要報之前舌尖血傷它那次的仇啊。
這時陳陳賢懿和費三娘也都發現了血嬰朝我來了,嚇得臉都變了,好在老湯離我比較近,撲了過來帶著我馬上側身一閃,躲過了血嬰的攻擊。
與此同時,陳賢懿不知從哪抄來了一根柴火棍,殺了過來:“我操他媽!老子就不信你這嬰兒還能打得過我這個大人,老子今天打的就是你了!”。
一棍打在了那個血嬰的腦袋上,這還真的把血嬰給砸得連連後腿,而且這一個悶棍打的力氣極重,直接將血嬰腦袋都打的開了裂。
“我讓你個小孩敢打大人!”見到血嬰腦袋裂開了一條fèng,陳賢懿更來勁了,舉起柴火棍又欲砸將過去,可是這時血嬰緩過勁來,一轉身就把他給撲倒了,並壓了上去,這下,陳賢懿被血嬰壓的難受,雖然只是一個嬰兒,但是看陳賢懿的表情,顯然這血嬰猶如有數百斤之重一般。柴火棍也丟在了地上,只能用雙手和血嬰肉搏了,只見他一邊推著血嬰的腦袋,一邊求救道:“老湯……快……快把它撂下去!它要咬我!”。
我們嚇得不輕,若是被血嬰咬到,陳賢懿可就完了。
老湯當先撲了上去,撿起那根柴火棍,猛得往血嬰的腦袋上砸去,可是一看,血嬰的小光頭早就開了幾道裂,流著黑色的血,可是愣是沒事兒,張著利齒就要去咬陳賢懿。
“它是死物,打它沒有用!”費三娘急著叫道。
而這時候的我也反應了過來,想起之前我就是利用舌尖血將它給打跑的,於是也忙叫道:“快噴舌尖血!”
老湯一聽這話,忙一咬舌尖,對著血嬰那小腦袋就一口舌尖血噴了過去。
果然,血嬰哇的一聲,發出類似於嬰兒的慘叫聲,一下便竄出去好幾米遠,腦袋上冒著煙,成燒焦了似的焦黑色。
不過,這次血嬰沒有像上次在蘇大哥家那樣逃跑,而是反倒激起了他的怒意,嘴裡發出呼呼的怒叫聲,顯然是誓不罷休。
趁這工夫,老湯馬上拉起了陳賢懿,撒腿就往我這邊跑了過來,問道:“師弟快想辦法啊!這東西和鐵打的一樣,這怎麼收拾啊!”
費麻子也顯然沒有絲毫辦法,焦急的望向我。
說實話,我也急得不行了,不知道該如何去對付這個鬼東西。如今雖然能用舌尖血逼開它,但是卻也對他造不成什麼大傷害。
之前我之所以能與南宮黎打個平手,那還是因為請了“地仙師傅”常太奶來幫我,所以才能在南宮黎的手裡撿回條小命來。可是這次可不行了,如今我已經來到了湘西,出了千里,常太奶沒那麼大神通,“師傅”就護不了我了。
要知道,請“師傅”的人手藝往往不能出千里,遠了“師傅”護不到,只能在很小的範圍內過活,要是哪個“徒弟”不聽話,非要遠行耍手藝,那“師傅”不但不會幫你,反而會想辦法折騰你。
這時候的我腦子裡就像開了鍋一樣,這血嬰怕是拿不住了,現在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個問題,更別說還有一個南宮黎。
☆、第二百三十五章 斗血嬰(中)
陳賢懿見我不說話,不由急了,說難道咱們就一直咬舌頭?就算能用舌尖血暫時將血嬰逼退,但是咬不了幾下,哪怕舌尖沒斷,也非得變成啞巴不可。
這時,南宮黎見我們毫無辦法應付血嬰,不由得意的大笑了起不:“我早就說過,今日你們一個也沒想逃!”
因為心中焦急,所以對付血嬰的辦法的確一時想不出來。不過,血嬰雖然是“活物”,但是因為它是妖折的嬰兒所變,所以也是“死物”,屬陰,所以舌尖血才會對它產生作用。
想到這裡,我便急忙對他們說:“血嬰屬陰,我布袋裡還有些靈符,你們拿去先應付著試試。”
說完,我就將身上的黃布袋子取了下來,朝老湯他們扔了過去。
“試試?”老湯將布袋接過,兩眼一翻,說:“完了完了,這下可能真的要死在這兒了。”
“管不了那麼多了,快將符給我,那東西又來了!”陳賢懿一下竄到老湯身邊,從布袋中抓出一把靈符,然後分了幾道給費三娘拿著。
果然,那血嬰怪叫一聲,小腳一蹬,小身子就像是一隻猴子似的,一下蹦得老高,足有三四米,然後直接朝我們便撲竄而來。
它這一動手,陳賢懿也出手了,指訣一捏道符也跟著飛了出去,正打在前方半空中那血嬰的胸口,紅光一閃打的那血嬰身體一頓,忙用手去拍打胸口,估計是讓道符燒的疼了。
一見靈符還是有點效果,陳賢懿就朝老湯叫道:“用道符丟它!”
老湯自然不會耽擱,取出一張道符也朝血嬰扔了過去。
話說那血嬰本就被陳賢懿的靈符打中了,一個吃疼,結果接著老湯的符又朝它砸了過去,血嬰發出一聲吃痛聲,一下落回到了地面。不過或許是因為吃疼,所以它一邊拍打著被符砸中的地方,一邊發出呼呼作響的怒氣聲,顯然靈符對他造成不了大的傷害,反而再一次激起了它的怒火。
“操,你個龜兒子的,皮夠厚的啊,竟然還敢瞪老子,看我不砸死你!”陳賢懿一次得手之後,便來了勁,見血嬰落到地上了,便衝上前去,一道靈符又朝血嬰扔了過去。
當然,除了費三娘盯著南宮黎在一旁警惕著,老湯也不可能看熱鬧,他也圍上前去,二人手拿靈符將那血嬰圍住,同時不停的用道符砸它。
這下到也把那血嬰折騰了個夠嗆,陳賢懿和老湯因為見靈符有效果,所以膽邊生風,那血嬰讓他們這一圍,靈符一道道砸過去,之前的怒火也隨著被壓了下去,不斷的朝後躲去,嘴裡還發出吃疼的尖叫聲。
“這小孩這回算是吃挫了吧,老子讓你出來嚇人,這回也讓老子痛快痛快!”老湯一邊附和著老胡,見靈符將血嬰逼得連連後退,頓時膽子也大了許多,不像之前那般畏畏縮縮。
砸了大約一小會兒吧,這時陳賢懿估計是玩到興頭上了吧,發現這時候老湯沒有朝血嬰扔符了,不由罵道:“老湯,你他娘的快上啊,砸不死這龜兒子,也得把這鬼兒子退回它姥姥家去啊!”
“別砸了,省著點用,我沒符了。”這時,老湯翻了翻我那個黃布袋子,不由喊了起來。
“啊,這下可該怎麼辦!不又得咬舌頭了!”陳賢懿雖然膽大,但是一聽老湯這話,不由一愣,看了看自己手裡可憐的四五道符,不由臉都變色了,忙對我叫道:“師弟,你快點想個辦法啊,要不然可就糟糕了!”
說實話,此時的我心裡比誰都著急,就在將布袋交給他們後,我就一直在冥思著應付血嬰的辦法。之所以我沒有好的辦法,原因是這東西我是第一回遇到,根本就不知道它怕什麼。
說它屬陰吧,但是舌尖血和靈符通通不管用,要知道我黃布袋裡可是裝著許多斬鬼符和鎮屍符的,如果是一個陰魂,或者是殭屍,都一早降住了,可是眼下靈符都快砸光了,那血嬰都只是在躲避,根本就沒有一絲受創的樣子。
顯然,如果只是單純的把它當成陰魂來對付的話,毫無作用。
世間無非就是陰陽兩性,人屬陽,鬼屬陰,只要殭屍跳出了五行外,但如果它是殭屍的話,鎮屍符顯然也能將它鎮住了,顯然它也沒有跳出五行外。
我忙打開天眼朝血嬰看去,只見其身上無一絲陽氣,儘是濃濃的陰煞之氣。顯然,雖然它看上去是“活物”,不像陰魂一樣是“虛”的,但是卻也和陰魂一樣是陰體,可是為何對付陰魂的靈符卻對它無甚效果呢?
這時,我仔細想了想血嬰這種邪物的由來。血嬰是由妖折的嬰兒,取一個未滿十五歲的處女之鮮血去每日餵養它,直至這個妖折的嬰兒睜睛,這時就會將那個未滿十五歲的處女做成活蠱(培育皿),直至血嬰煉成,血嬰將“活蠱”(也就是那個處女)給活活吃掉。
想到這裡,我眉頭一皺,頓時便一拍大腿,不由恍然大悟。
是的,我終於想明白了,為何那血嬰會不懼普通對付鬼魂的靈符了。雖然血嬰同樣是一種鬼,屬陰,但是因為它是用一個女人的血餵成的,還將活蠱(也就是那個處女)給活活吃掉了,所以血嬰就不單單是陰了,而是陰上加陰,因為那個處女本來就是陰,正所謂男屬陽,女屬陰,那處女做成活蠱被血嬰所吃,如此血嬰和那處女二者為陰,合二為一,豈不就是陰上加陰了麼?
而且還不僅如此,因為此二物不論是那妖折的嬰兒,還是那被做成活蠱的處女,顯然都不會是自願的,所以自然帶著怨恨之氣,如此一來,陰上加陰,怨上加怨,自然就了不得了。
也就是說,血嬰,雖然是陰物,但卻是“太陰”!
太陰又稱之為“老陰”,指某一事物的兩種屬性均屬陰者。陰代表著死,這死上加死不兇險才奇怪呢。最讓我感到驚慌的是,這種東西已經不能算是陰魂了,而是稱之為邪煞。
正所謂邪煞一出天地動,百鬼裂膽亂陰曹!怪不得血嬰一煉成,就害死了那麼多人,費三娘的父母就是死在了血嬰的手裡,這情況要是處理不好,將是一場大災難,會死很多人。
太陰,也就是邪煞這種東西那可是世間少出之物啊,從古至今,少之又少,也只是從爺爺他們口中聽故事聽來的,只是沒有想到如今這個世道上竟然還會有人煉製出這種邪物來,真是讓我震驚。
我以前聽爺爺講過這種太陰之物,說的是晚清之時的北方,有一地數年乾旱無雨,有人發現年初病故的一婦人墳土潮濕,便紛傳婦人死後變成了旱魃。各村民眾不顧婦人的家人阻攔,刨墳開棺,見婦人的屍體尚未腐爛,更加確信婦人就是旱魃,不由分說將屍體燒毀。
村民們將婦人屍體從棺中抬中,哪知婦人乍起,傷了幾個村民,剩下村民連連請來當地道士降它。話說當時那年月的道士大多都是有真本事的,不久就快要將乍屍的婦人給降服了,可是這個時候那婦人卻突然產子,接著將產下的子給吃了,結果婦人成為陰上加陰,變為太陰,也就是邪煞,頓時陰煞氣爆漲數倍,反將那道士給當場咬死了,而村民也死傷無數。
而後來那邪煞據說是被夜遊神給降服的,因為邪煞一出天地動,百鬼裂膽亂陰曹!所以陰曹地府也知道世間出了邪煞,便派來夜遊神去降服它,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