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頁
我發誓,我的老天,我是第一次見過長成這樣的嬰孩,當真是猙獰恐怖!這哪裡是嬰孩呀,分明就是一個充滿了邪性的陰物!
只見那嬰孩也看到了我們,接著它又發出了一陣“咯吱咯吱”的笑聲,聽得我們頭皮一下就炸開來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聽到嬰孩發出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笑聲,端陽和蘇亞二人便嚇得尖叫了起來,一邊叫道:“這是什麼東西!”
說實話,我也嚇得不輕,特別是那猙獰恐怖的樣子,卻發出一種類似嬰孩的聲音,這著實嚇人。不過我也一眼就認出了這個東西,不由驚道:“這他娘的是血嬰!”
血嬰,大家或許都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東西?其實,血嬰顧名思義,就是血養的嬰兒。血嬰,又叫血嬰蠱,是蠱術裡面最厲害的一種邪術!它類似於降頭術裡頭的養小鬼,但比降頭術里的小鬼要厲害兇殘許多。
要煉成血嬰,據說首先就要有一個一出生便夭折的嬰兒,而這一出生便夭折的嬰兒從哪裡找來,這個就可想而知了,或是強行弄死剛出生的嬰兒,或者是得知哪兒死了剛出生的嬰兒,煉血嬰的蠱師就會半夜跑去刨開那嬰兒的墳頭,將嬰兒屍體取出,總之,這一出生便夭折的嬰兒十分的可憐,充滿著怨氣。
有了剛出生便夭折的嬰兒後,蠱師還得找一個未滿十五歲的處女,用這個處女的血,來餵養這個嬰兒,每日配以邪咒,等到嬰兒能夠睜開眼睛之後,這時蠱師就會把這個處女做成“活蠱”,使之成為嬰兒生長的“培育皿”。
何謂活蠱?活蠱就是活活的把人做成一種蠱,拿來養活或者煉製另一種蠱。也就是說,把那未滿十五歲的處女,活活的把她做成一種蠱,用來養那個已經能夠睜眼的夭折嬰兒,這就是培育皿。直到嬰兒能夠完整的被蠱師所操控,發出第一聲啼哭聲為止。
據說,當嬰兒能夠發出啼哭聲之後,嬰兒就會把那個“活蠱”(也就是那個處女)給活活吃掉。當然,這時候的嬰兒已經不再是夭折的嬰兒了,而是有著嬰兒的外形,可是力大無窮,長著一口利牙,能夜裡飛行,為蠱師辦事!
總之,血嬰是一種十分陰邪的蠱術,也是一種十分殘忍的蠱術,煉製這種邪物,不僅極損陰德,而且還會折壽,一般的蠱師是不可能煉製這種東西的,因為不是每個蠱師都能那般惡毒殘忍,畢竟這是用兩條人命方才能煉製出來的。
☆、第二百一十五章 兇手
血嬰一直很少出現,雖然我是陰陽行當里的人,與蠱術並不打交道,但是對於血嬰這種邪物我也是早有耳聞,爺爺曾經就說過這種邪物,說它是蠱術裡面的一種絕術。
所謂“絕”,並不是指它的方法多麼絕秘,而是指煉製這種血嬰會絕後代,絕子孫,絕福德,所以它稱之為絕術。煉製一個血嬰,要用幾條人命,所以它對蠱師的反噬也是極大的,害人害己。
我曾經聽說過關於血嬰的一個故事,說的是解放前,在苗疆有一個蠱婆,有兩個小孩,由於生第三個小孩時出現了問題,使得孩子夭折了,她就有點神經失常發了瘋,拿自己夭折的孩子煉製血嬰,結果最後血嬰煉成了,那血嬰反倒把蠱婆另外兩個小孩都給活活吃掉了。
看到出現的竟然是蠱術裡面最為殘忍的血嬰,我當下就大吃一驚,心中一顫,暗叫一聲糟糕,猛得沖端陽喊道:“快帶蘇亞離開!”
血嬰我雖然沒有見識過,但是卻也聽聞過,據說這種邪物看起來似嬰孩大小,但是卻力大無窮,長著一口利牙,一口就能把大水牛給活活咬斷脖子。
端陽和蘇亞早已嚇得臉色都變白了,驚恐萬狀的盯著窗戶上的血嬰,滿臉的驚慌失措,聽到我的喊聲,這才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忙往客廳跑去。
再說那血嬰,已經爬上了窗戶,站在了窗戶上,咧著嘴咯吱一笑,雙腳一彈,就像一隻老鷹一樣直衝著我飛竄了過來……
我只看到一個黑影對我飛了過來,心中大驚,若是被它給咬到了一口,可就和蘇大哥一樣的下場了!
此時因為從閣樓上跑下來,根本就沒有符咒和法器,見那黑影迎面撞來,只好從地上一滾險險躲去。而這時,那黑影一個撲空落在地上,離我只不過一兩米,嘴裡發出一聲怪笑聲,又朝我撲了過來。
好在我也不是普通人,心中雖然十分震驚,但卻也不至於驚慌失措亂了手腳。就在我在地上一滾躲去它的攻擊之時,我也打出了手決,念起了雷劍咒:“東起泰山雷,南起恆山雷,西方起華山雷,北起衡山雷,中起嵩山雷,無雷不發,嗡,啼啼,急急神兵五雷如律令!”
這是雷劍指的咒語,是劍指裡面的一種至陽之法,如今我手中無任何法器,也只好用劍指了。
雷劍咒一念完,這時候那血嬰也已朝我撲了過來,我忙打出劍指,對著它一點,喝敕一聲:“急急神兵五雷如律令!”,接著一道白光就從指尖飛射而出,正好打在了向我撲來的血嬰胸口上,頓時炸出一串火光,那血嬰也直接被雷劍指震退到了兩米開外的牆腳邊。
劍指,陰陽行當里的人都會用,但卻不能亂用,如果打到生人身上,可能會傷及無辜。像我這種雷劍咒,就是借的五雷之力,若是打到人身上,可能會將生人的魂給打壞。在陰陽行當里,如果先生掐起了法指,這個時候陰邪是近不了身的,因為法指代表的就是法令,乃是神通之力。
雷劍咒對血嬰還是有點效果的,雖然沒能炸得它血肉四濺,但卻也把它震得連連後退。幾個劍指連續打在它的身上,血嬰哇的一聲,一下從地上蹦到了天花板上,像一隻猴子一樣,雙手雙腳抓著天花板,像是被我給激怒了似的,腦袋上的青筋整個暴突了起來,很是恐怖!
我忙又對著它打出劍指,可是這一次它頭一偏卻給躲了過去,接著它便雙腳一蹬,居高臨下沖我竄了過來!
它來的速度極快,又是居高臨下衝來,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喊完“急急神兵五雷如律令!”,最後只好舌尖一咬,對著迎面砸過來的黑影一口舌尖血噴了過去!
說實話,這次我真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道這回真的可能把命丟在這兒了,因為這回血嬰居高臨下衝來,我根本就無力躲避,只得就這麼硬受著。
不過,就在我將舌尖血一噴出,等著迎接即將迎面撞來的血嬰之時,那血嬰卻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聲,原來我那口舌尖血不偏不倚正好噴在了它的面門上,只見那血嬰臉上頓時冒起一股黑煙,帶著悽厲的尖叫聲直接朝窗戶飛竄了出去,眨眼便消失不見了……
見血嬰消失了,我這才從驚恐之中回過神來,不過此時依舊是驚魂未定。摸了一下額頭,這才發現額頭乃至後背已經流滿了冷汗。想到剛才的那一幕,若是我慌了神,沒有及時咬破舌尖噴出舌尖血,或許這回我就已經完蛋了,要知道一旦被它咬中,我可就沒命活了。
擦了一把冷汗,我朝窗戶外邊看了一下,發現窗外的月光下什麼也沒有,想來被我舌尖血傷到了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回來了。
想到此處,於是我這才稍微鬆了口氣,走出了房間。此時的端陽和蘇亞二人正縮在客廳的牆角處慄慄發抖,見到我出來了,忙擁了過來,問我那東西怎麼樣了?
我告訴他們,那東西已經離開了,暫時安全了,他們的驚慌方才稍微減輕了一些。
這時,蘇亞就問我那個嬰孩是什麼,為什麼這麼嚇人,他的父母是不是就是被那個嬰孩給咬死的?
我點了點頭,如已事情已然十分清楚了,蘇亞的父母就是被血嬰給害死的。接著我便將血嬰之事說給了他們聽,聽得他們二人驚恐萬狀。蘇亞傷心的說:“我父母都是老實人,幾十年來從沒有得罪過誰,怎麼會有人放這種東西來害他們,到底誰對我們家有這麼大的仇恨,非要這樣來害我們,嗚……”
我忙安慰了一下她,叫她別太傷心,想了想,然後說:“或許那血嬰並不是要來害你父母的。”
蘇亞抹了一把眼淚,抬頭望向我,一臉的疑惑。
我說:“或許那血嬰的目標是我和端陽。”
“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蘇亞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而一旁的端陽也驚詫了起來,問道:“大師,你的意思是說,難道有人要害咱們?”
我點了點頭,對他們說:“蘇大哥和蘇大嫂都是好人,在此生活了幾十年,一直平平安安,蘇亞也說沒有得罪過誰,而這時候突然遭此大難,顯然不符合常理。所以,十有八九那血嬰的目標其實是我們。”
“這……這怎麼會這樣?”蘇亞完全不明白了。
端陽也差不多,問道:“大師,那會是誰要害我們?”
我想了想,於是問他們:“血嬰是蠱術裡面的一種絕術,也就是說,只有蠱師才會煉製這種邪物,你說這個地方誰會蠱術?”
“麻子!”蘇亞和端陽異口同聲的叫道。
隨後,端陽立即就反應了過來,驚恐道:“大師,你的意思是說麻子要取咱們的性命?”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麻子一直要趕我們離開,雖然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如此排斥我們,但是她對我們充滿著敵意是一定的。而這裡又只有麻子一人會蠱術,所以這血嬰十有八九就是她派來的,目標自然不會是蘇大哥他們,而是咱們!”
就在第一眼認出那嬰孩是血嬰之時,我就想到了是麻子所為,因為血嬰只有蠱師才會煉製,正好我們與麻子有些衝突,所以心裡一早就懷疑今晚之事就是她所為了。
說實話,那麻子雖然給我的感覺性格有些古怪,但是卻是萬萬也沒有想到,她會有如此蛇蠍惡毒之心,竟會煉製這種殘忍陰邪的血嬰,而且我們與她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卻欲要取我們的性命,當真是一毒婦!
我之前一直都是抱著能商量則商量,所以就算端陽被她下了蠱,就算陳賢懿和老湯與她有過矛盾,我也是儘量不與她產生衝突。可是如今看來這都是我一廂情願了,對於這種心腸歹毒之人,就算你不與她計較,她也會把你置之死地。
蘇亞顯然是沒有想到會是麻子害死了她的父母,又驚又怒的問我:“難道害死我父母的真的是麻子?”
我說:“你們這還有別人會蠱術嗎?”
“方圓幾十里只有她一人會蠱術!”蘇亞搖了搖頭,最後眼神之中充滿了恨意,她念叨道:“為什麼,為什麼要害我父母,為什麼要這麼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