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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時候,房子鬧起鬼來,越鬧越凶,他除了賣掉還能如何?當然,到那時候就不是他想賣多少錢的問題了,而是我多少錢願意買的問題。

    其實之前我也是沒有想到這個辦法的,不過到了楊林家別墅之後,得知那別墅的確之前姓李,想到他當年是玩心計將房產奪過去的,我就覺得用兩三百萬去買下來,實在是太虧,於是就想到了這個計策。這個計策雖然有點損,甚至很缺德,但是這房子本來就是屬於李家的,我用缺德的手段奪回來,也說得過去。

    心裡這般想著,不由心裡都有些樂,心道:這種缺德的主意我怎麼會想得出來呢?難道我變壞了不成?

    不過,為了幫助李善人,為了讓惡人將竊取之物吐出來,我覺得這種缺德的手段並不缺德,因為我的初心是為了行善,是為了懲惡。

    在回去的路上,楊晴接到了公安局那個馬局長的電話,電話中馬局告訴我們,我們要找的那個李鋒他們已經幫忙查出來了,而且這人還挺有名的,之前上過報紙,前兩年曾被評為贛州十大好人。據馬局講,李鋒前兩年撿到過一個包裹,是一個金店進貨的包裹,裡面有價值百萬元的鑽石,不過李鋒拾金不昧歸還了失主,所以被評為了十大好人。

    見李善人的兒子竟然是這麼好的人,我心裡也十分的欣慰。於是按照馬局給的地址,我們直接就找了過去。  

    李鋒所住的地方我一眼就認得是哪裡,因為這個地方我就曾住過,不就是我之前租住過的那個地方麼?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那個小區,下了車,楊晴就直奔小區門口走去,不過被我給喊住了,因為對於這個小區我是非常的熟。馬局給的地址說李鋒住在一樓的幾號房,外人一看還真的會以為住在小區裡的一樓,可是我卻明白,這所謂的一樓,是指地下室,因為我以前就是住在這個小區的地下室。

    我對楊晴指了指地下室那昏暗的入口,說:“不在小區里,在地下室!”

    楊晴一愣,說:“你以前不就是住在裡面麼?”

    我點點頭,想起以前住在地下室的日子,不由感慨萬千,如今想到李鋒條件這麼艱難,然而撿到價值百萬的財物卻能歸還失主,這種人的確讓我佩服。想到這裡,我更加的覺得幫助他沒有錯,甚至非常的願意去幫助他。

    地下室很暗,很潮濕,走在這樣的地下室的走道中,讓我回想起很多當年的回憶,當年的艱辛湧上心頭。我依舊記得當初的日子,因為爺爺在文革時被關進了大牢,我就一個人跑到了這外邊的城市裡來了,一個人,無依無靠,當時就租住在這個小區的地下室,條件艱苦,如今想想都十分心酸。  

    地下室里很多的房間,都是外來人租住的,當然,像李鋒這種當地人還要租住在這種地方,顯然是極少的。

    按照上面的門牌號碼,我們找到了李鋒的房間,敲了敲門,卻並沒有人在家,最後我們只好寫了張紙條,說我是你父親的朋友,看到請回信,上面留下電話號碼,從門底下的fèng隙中塞入了房中。做完這些,接著我們就回去了,等著李鋒聯繫我們。

    這一天下來,又是去了楊林家的別墅,又是去了李鋒家,一路折騰下來已是半天時間過去了。因為有些疲累,楊晴就提議去喝個茶,然後再回去,於是就在去找了家茶館,坐了下來,好好休息一下。

    茶館是魚龍混雜之地,什麼樣的人都有,這裡有許多這樣的人,到茶館要一壺好茶,點幾份精緻的小點心,往張靠窗的桌子一坐,悠閒的人能坐個一下午,當然,邀上一兩位好友,更是能談天說地,好不清閒自在。

    我們同樣如此,點了幾份點心,要了一壺好茶,然後吃喝起來。此時是午後,茶館裡客人並不少,喝著喝著,這時候突然有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直接來到我們旁邊的那一桌坐下。

    原本這些我都不會吸引我注意的,但吸引住我的是那男人口中接下來講的話。只見那男人一坐下,就對同桌的朋友說道:“你們知道嗎,我剛去柳家來。”  

    一聽到“柳家”這兩個字,立即就吸引住我了,於是豎耳聽了起來,想看看對方這神神秘秘的這是要說些什麼。

    他那桌的同伴也是好奇,問道:“你去柳家來?你與柳家好似沒什麼交情,怎麼跑到那裡去了?”

    中年男子就說:“是柳家請我過去的,你們知道柳家出了啥事麼?”

    “出了啥事?”他那桌的人就好奇了起來,茶杯放了下來,通通望向他。

    此時的楊晴見我一直盯著隔桌,接著她也豎耳傾聽了起來。

    這時,那男人就說:“你們是不知道啊,柳家遇上大事了,竟然是有人對柳家的外甥下了蠱,而且還是絕蠱,柳家今天之所以請我過去,就是想讓我替他們解蠱。”

    ☆、第三百一十九章 樹敵

    “啊?生蛇蠱!這玩意我可是聽說過,太恐怖了吧!”

    “竟然有人敢對柳家的人下蠱?”

    “下的是什麼蠱呀,還得把你請過去?”  

    “那你解了蠱麼?柳家給了你不少好處吧?”

    與他同桌的人都十分的驚訝,又十分的好奇,紛紛壓低著聲音問了起來。

    那男人說:“生蛇蠱,唉,這種蠱可是絕蠱,我哪能解得了,就算是下蠱的蠱師也解不了。”

    說到這時,他還嘆了口氣,道:“我原來以為這贛州城裡就屬我蠱術了得,如今這才發現,原來是我太高看自己了,這贛州竟然還藏著一位這麼厲害的蠱師,也不知道他是何人。”

    聽到他們的談話,我和楊晴對視了一眼,心中自然知道他們說的中蠱,肯定就是張如錕了。

    他們那桌的人就說:“這柳家不是誰都敢惹的,竟然會有人敢對他們柳家的人下蠱,這人也太膽大了吧?”

    那去過柳家的男人就說:“這事誰知道是誰招惹誰呢?柳家雖然讓人聞風喪膽,名聲很大,但是卻也不代表柳家就是最厲害的,要知道江湖之中高人並不少,只不過很少露面而已。不過這回依我看啊,柳家是遇上對手了,對方肯定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眾人皆是點頭,其中一人壓低聲音道:“柳家這些年太猖狂了,這回算是招惹上不該惹的人了,這也算是報應。”  

    “你別亂說,萬一讓人聽到了可不好。”旁邊一人擔心道,同時四周環視一圈,生怕這壞話傳到柳家人的耳中。

    這時,另一個人問道:“柳家的那個外甥如今怎麼樣了?”

    “中了生蛇蠱還能怎麼樣,我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死了,全身長滿了一個個的腫包,一條條的毒蛇從腫包裡面鑽出來,那血濺得滿地都是,渾身全是血洞,唉,真是要多慘有多慘啊!”男子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了當時的情景,不由狠狠打了個激靈,眼神之中滿是恐懼之色。

    聽到那人說張如錕死了,雖然我一早就知道會是如此結果,但還是不由嘆了口氣,心中略有幾分感慨,心道: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選的路,怨不得人啊!

    那些人還在聊著這些話題,接下來他們談論的都是在猜下蠱的人是誰,為何下蠱,是柳家人得罪了高人,還是如何如何,總之出了這樣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是個十分震驚的大新聞。

    這時其中一人就問:“柳家這次吃了這麼大一記虧,你們說柳家這回會如何呀?”

    另一人就答道:“依柳家的性子,還能如何,肯定會報復回去的,不弄得對方家破人亡,我看柳家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個去柳家解蠱回來的男人卻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這才說:“這次恐怕柳家不敢太過輕易去報復了,如果對方真的是位高人,而且此次出手顯然也不善,柳家可能也不敢知來了吧,畢竟他們柳家也不是不怕死的人。”

    大家皆是點頭,覺得他說的有理。

    聽著他們的談論,我就在想,如果他們知道下蠱的人就在他們臨桌坐著,他們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是驚,是恐?

    他們後面的談話我已經沒有繼續聽下去了,楊晴臉上露出幾分傷感之色,顯然她心裡是不願看到這個結果的。

    我握了握她的手,問她要不要先回去?她點了點頭,於是我們就離開了茶館,我將她送回了楊家。

    楊晴將玄堂的鑰匙交給了我,叫我暫時搬回到玄堂去住,說在我沒有改變命局之前,她不會提要跟我結婚的事情。

    我接下了鑰匙,下午就回了玄堂。後來陳賢懿也來了,不知道是從哪裡聽到的消息,特意跑過來告訴我張如錕死了的消息。

    我告訴他,這事我已經聽說了,問他是從哪裡聽到的?

    陳賢懿說,全城的陰陽行當都在傳這事,說柳家好像為此事十分的氣憤,發誓一定要為張如錕報仇,不管對方是誰,絕不善罷甘休。  

    聽到這話,我面色一冷,問:“真有此事?”

    “是的,我也是聽陰陽行當里的朋友說的,此事應當不假。”陳賢懿點了點頭,臉上泛起一絲怒色,道:“這柳家看來是也想自尋死路了,別人怕他,老子可不怕。當初在湘西蠱族的族長咱都對付了,還會怕小小的一魯班術士!”

    聽到柳家不願收手,要為張如錕出頭報仇,我眉頭都皺了起來,心想這柳家看來是真不知悔改了,難道張如錕的死不是柳家自己一手造成的麼?如果柳家一心向善,不用邪術幫助張如錕害人,張如錕又怎麼會有今日的下場。現在倒好,他們柳家自己害死了張如錕,如今反倒把這事怨在了我們的頭上,看來這柳家倒和張如錕一樣的貨色。

    雖然柳家要為張如錕報仇的事情是從旁人口中聽來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但是我也還是對陳賢懿叮囑道:“如果這消息沒錯的話,咱們接下來可得處處小心些了,柳家會的是魯班術,咱們也沒和他真正交過手,不知對方深淺,小心才駛得萬年船啊。可別在陰溝里翻了般,將小命丟在了這種jian人手裡。”

    是的,既然我們敢對張如錕下手,我們自然就不會怕柳家。但是如果柳家真的一心要替張如錕報仇,對我們來說的確也是一個天大的麻煩,算是捅了馬蜂窩,我們不得不小心些。

    陳賢懿剛才雖然嘴上這麼說,什麼也不怕,但還是點了點頭,說他會多注意點的。

    接下來天也快黑了,我就問他晚上有沒有空,他問我做什麼?我說如果有空的話,今晚想下一趟陰曹辦點事,你幫我守一下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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