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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我們到達了“問天亭”之後,便是往後山走,進入了再也不可能有遊客的蹤跡的地方。
那裡邊連路都沒有,如果說之前路是遊客止步,那麼這裡就是所有人止步,裡邊就貌似還沒有開發的原始森林,這裡邊要是說沒有大型野獸,我打死都不相信。
從這一刻起,我們就正式警惕起來,整個隊伍由獨狼和月嬋帶路,解官和楊天賜殿後,一共是兩排前進,讓月嬋上是因為她在雲南大山中生活過,對於她披荊斬棘的技術,完全可以媲美獨狼這種老兵。
速度自然是放慢了很多,期間自然其他人也要替他們兩個一下,由我拿著羅盤測試天地間靈氣匯聚的地方,那裡最有可能就是陵墓的入口。
在我指導的方向下,我們越走越深,甚至到了最後不看羅盤都無法分清方向,其中的苦悶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我眼看著夕陽西落,但距離目的地還有一段路程,說遠其實不遠,但就是路比較難走,所以估計還要三個小時,到了應該在晚上八九點。
這是一段尷尬的路程,由於天黑肯定會增加困難,可是要是在這裡宿營一晚,又不怎麼甘心,用胖虎的話來說,就是睡覺今晚也要進墓里去睡,這外面也不見得有多安全。
眾人一合計,便下定決心繼續走,我用羅盤確定著靈氣的聚集點和方向,指著東北方向再度啟程。
接下來,這段路那就更加的難走,每人一盞手電仿佛是這個杳無人煙地方的幽靈一般,仿佛在這一刻找到了回家的路。
到底目的地的時候,那肯定是人困馬乏,連獨狼這個老兵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更不要說我們其他人,個個累的是苦不堪言。
本來還想著過來就開始找入口,就像胖虎說的睡也要到墓中去睡,可是現在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只能安營紮寨原地休息了。
清理出一片地方,做好方防火帶,便點了篝火,煮了一些東西吃過了之後,已經沒有昨晚那樣的精神頭,立馬各自鑽進了帳篷去休息。
將很重的鎧甲脫掉,我伸了個懶腰,心裡暗罵:這東西穿著屁用都沒有,只能增添負擔,也不知道那些老傢伙聽觀星派的人說了些什麼,居然這樣的謬論也信以為真,累的的老子都快脫了一層皮。
心裡一邊抱怨著,一邊就開始迷迷糊糊地想睡覺,幾乎在我暗自怨天怨地怨老傢伙們的情況下,腦子還在轉,但是身體襲來的疲倦讓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這一睡那叫一個沉,估計跟死了沒有什麼兩樣。
不知道過了多久,胖虎過來叫我守夜,我才勉強醒來,穿好那怪衣服就爬了出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叫我起來,以往都是我叫他,看來今天實在是累壞,比那次爬珠峰都有累,這喇嘛真他娘的不好夾。
胖虎給我丟過來一支煙,我撿起篝火里的一根木棍點燃,猛地吸了一口,然後拼命地揉著自己的臉,這才稍微清醒了一些。
“寶子,你怎麼累成這樣?”胖虎四周掃了一圈,湊近我輕聲問道:“是不是昨晚月嬋偷偷跑你帳篷里去了?兩個人決戰到天明了吧?”
我推開他,說:“我們兩個人的愛情很純潔的,而且這種地方怎麼可能?”
胖虎呵呵一笑說:“這地方多刺激,有些人還故意找野外作戰,享受大自然帶來的美妙感覺。”
我問:“吆,怎麼聽你說的好像實戰過一樣?”
胖虎一甩頭說:“那是,老子在很多地方都做過,野外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人送外號‘野戰軍’正是老子是也。”
我抽著煙苦笑,其實我也不是那種沒有經歷過的小男孩兒,只是我屬於慢熱型,和一些陌生人成為朋友需要很長的時間,那種事也是一樣的。
胖虎躺在地上,看著從樹枝縫隙灑下的月光,說道:“寶子,老子只有和你能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其實老子也厭煩了這一行。”
“哦?”我有些奇怪,因為這話一般都是我在說,從胖虎嘴裡聽到還是第一次,就問他:“怎麼突然又這樣的感悟?難道是怕把小命丟在墓里?”
胖虎眯著他本來就不大的眼睛說:“從做這一行的那一天開始老子就沒有怕過死,這就是好像廚師在灶台上、小姐在夜店裡、網絡作家在電腦前等等行業吧,在一個工作單位做的時間太久了,就感覺膩了。”
我想不到胖虎還有這樣的覺悟,就說:“那這個斗之後就回家老老實實經營你的鋪子,不要再下鬥了,這樣省的老子某天在這個世界找不到你。”
胖虎又坐了起來說:“可是老子又做習慣了,說白了哪一行都不如咱們這一行來錢快,現在你讓我和別人計較那一萬兩萬,老子都懶得去說。”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連胖虎都變的和以前不一樣了,看樣子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的模樣,畢竟我們還沒有到而立之年,有現在的成就不知道多少人在羨慕,可是心裡那份苦悶只有我們自己知道。
胖虎爬了起來,我以為他要幹什麼,這傢伙卻問我:“寶子,一起蹲個大的,去不去?”
我搖了搖頭,說:“老子沒有你消化的那麼快,而且這裡也不能少了守夜的,你自己去吧,別走太遠了。”
胖虎應了一聲,就朝著草叢走了過去。而我就拿出那個玉覆面看了起來,我希望它在這次只是一個裝飾品,一旦用到它,那說明我們就會遇到極度不可思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