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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嬋說:“哪裡有什麼長生不老藥,是為了那種怪病。寶子,我問你一下,聽我師父說,你師父玄道陵好像找到了破解的秘方,你知道是什麼嗎?”
我搖頭說:“我沒有聽說啊,不過他的氣色是一天比一天好了,我懷疑他那是迴光返照。”
月嬋說:“不對,你可以去看看劉天媚的狀況,她那種才是迴光返照。”
我一愣說:“照你這麼說,我師父一定是找到了辦法,可是他如果找到了第一個應該就會給劉天媚,就像如果是我找到什麼東西,肯定不會瞞著你一樣。”
月嬋苦笑著說:“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拜訪一下摸金派掌門劉天媚了。”
我一愣問:“現在?”
月嬋說:“明天上午吧,現在我餓了,我們去吃飯,我請客。”
我點頭說:“好。”
晚上,把我月嬋送到了距離我鋪子不遠的快捷酒店中,自己又回到了鋪子裡邊,自此一夜無話。
第六卷 西沙沉船藏 第255章 人之將死
第二天,我們兩個買了一些營養品,我打電話問了子萱地址,然後兩個人就到了劉天媚的家中。
我本以為劉天媚肯定住在某個四合院中,但到了才知道那是二環邊上的一個別墅小區,價格自然在千萬以上,原本覺得自己已經很有錢了,可是和這些老傢伙相比,還真的算不了什麼。
摁了門鈴,不一會兒子萱就給我們兩個開了門,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就進入了客廳。
客廳的裝修倒是古香古色的中國風,所以給我們這種人的感覺就會很舒服。
劉天媚坐在沙發上看鑒寶欄目,當我看到她的時候,就忍不住愣住了,因為她的模樣太年輕了,皮膚好到連月嬋和子萱都無法比較,就像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女一樣。
見我們走了進去,劉天媚嫣然一笑,說:“隨便坐。”
我感覺不是自己被雷電擊中了腦袋,就是劉天媚被擊中了,在我前幾次和劉天媚接觸她哪裡可能這麼平易敬人,就像是一個刁鑽的老太婆一樣,眼前的一切真是太反常。
閒聊了幾句,我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您最近的身體怎麼樣?”
劉天媚看著我說:“最近還行,過段時間就難說了,不過我已經看開了,準備迎接我的宿命。”
我一下子就啞然了,果然應了那句“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的話,也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麼。
這時候月嬋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盒子,說道:“我這裡有顆丹藥,也許能夠緩解您的病情,您願意試試嗎?”
我覺得劉天媚肯定不會接過那個小盒子,卻沒想到她給了子萱一個眼色,後者向月嬋道謝,然後接過去放在了劉天媚面前。
我問月嬋:“那是什麼丹藥?”
月嬋搖頭說:“我也不清楚,是我師父在我臨行前交給我的,並囑咐我帶過來的。”
我頗為好奇地看著茶几上的小盒子,甚至有一種想要把它打開的衝動,可理性還是阻止了我心裡的想法,正好子萱端上茶水,我就以喝茶掩飾了自己的尬尷。
通過聊天,我看得出劉天媚就像是一個看破紅塵的女人,也許她隨時都可能出家為尼,失去了她以前的暴躁和神經質,說實話我還真的挺難適應,她完全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不僅僅是在外面上,連性格也變得和以前大不相同。
劉天媚已經看淡了生死,我還能說些什麼,只能勸她多保重身體,再都的話說了也是廢話,看到劉天媚,我仿佛對於人生也有所感悟,生前即便家財萬貫,死後也是黃土埋人。
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任何一個人的離去而黯然失色,也不會多了一個人發光發亮,在西方這就是生物進化論,而在咱們中國這叫因果輪迴。
劉天媚給我們講了一些她們那個時代的故事,總體來說就是倒斗到最後沒有一個好下場,即便那些金盆洗手的也不類外,不過她並沒有勸我們洗手不做,用她的話來說,那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這就是我們盜墓賊的宿命。
我知道她的意思,因為做了盜墓賊之後,就再也不想做其他行業,畢竟已經是輕車熟路,加上來錢是各大行業里最快的一種,所以大部分盜墓賊都會將盜墓進行到底,即便上了年歲也會讓後輩接/班,這是一個恆古不變的道理。
在我們要走的時候,劉天媚非拉著我們吃午飯,其實時間才剛剛十點半,但一個摸金派掌門,也是行業內的一個長輩不斷地挽留你,我想誰也不會不給這個面子,更重要是劉天媚的時間不多了。
餘下的時間,傭人去做飯,我們是天南海北地聊,也幸好聊得都是一些風水墓葬、珍品古董之類的事情,要是她們聊一些女人之間的事情,估計我連一分鐘都待不下去了。
吃完午飯,我忍不住點了一支煙,幾個人把改聊的都聊得差不多了,其中有件在情理之中的事情但必須提一下。
那就是劉天媚已經打算把摸金派掌門傳給子萱了,新任掌門儀式在一個星期後進行,她希望我們到時候都能參加,以後照顧一下子萱。
子萱聽著眼睛淚汪汪的,我知道她並不是因為要做掌門激動的,而是因為這代表著劉天媚真的要走了,這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人能做到讓死亡延遲,但最終還是難逃死亡輪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