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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津從地上爬了起來,連忙就將那雪蓮藏在了背後,說道:“真你他娘的膩歪,我就自己是把它吃了,也不給你。”
我說:“算了吧小天津,她想要就給她,不就是一朵雪蓮,何必傷了和氣,給我個面子。”
我知道小天津缺一個台階下,果然小天津,說道:“這一天都是嘛事,搞得老子倍兒不爽,算了,給你。”說著,就向著子萱的方向一伸手。
子萱就朝著他走了過去,一把就將雪蓮奪了過去,說:“早給了姑奶奶不就沒事了嗎?”
我們都搖頭苦笑,其實在場的人誰又會在乎一朵雪蓮,可能是很久沒有見過植物,加上這東西名氣不小,就是一時的頭腦發熱而已。
子萱把雪蓮交給了劉天媚,而後看了看,居然把花摘了下來,然後塞進了她的嘴裡,開始反覆的咀嚼起來。
胖虎輕聲道:“他娘的,這老婆子真生性,也不怕把丫的毒死。”
“哎呦。”小天津就叫了一聲,我轉過頭一看,這傢伙正捂住脖子皺著眉頭,然後將手拿下了,只見一股鮮血出現在他的掌心上,他嘟嘟囔囔地罵道:“這他奶奶的是什麼玩意,居然敢咬老子。”
我猛地就想起剛才那條小白蟲子,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同時月嬋也走了過去,然後“啊”地驚叫了一聲,小天津大笑地說就是點血嘛,至於這樣大驚小怪的嗎?
“聽說過雪蠶嗎?”月嬋的臉色非常的難堪,我們其他人都臉色一變,就連小天津都愣在了原地。
如果看過金庸老爺子的《天龍八部》都不會陌生這種東西,裡邊講訴雪蠶要比五毒都更加的毒,是一種非常恐怖的存在。
天地間但凡名貴藥材,都會有守護的動物存在,而這雪蠶應該就是在守護這株雪蓮,剛才小天津去采的時候,已經到了他的身上。
之後,要不是子萱踹他那一腳,早就咬上去了,剛才一陣的折騰,我和胖虎也把這事忘了,畢竟一條小蟲子又不是毒蛇。
小天津苦笑著,很快他的臉上表情都定格了,整個人的全身出現了一層薄薄的冰霜,他猛然就摔倒在了地上,朝著下面滾去,幸好有繩子拉著,才沒有掉下去。
等到我們反映過來,到了他身邊的時候,小天津已經失去的呼吸,這個經過不超過十秒鐘,就這樣一條活生生的人命說沒就沒了。
一時間眾人都愣在了原地,月嬋皺著眉頭,臉上有些痛苦之色,畢竟這是她們發丘派的人,其他人也不好受。
我們在距離溫泉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點了無煙爐給老黑烤衣服,同時也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誰都沒有說話,只是時不時看向小天津那冰冷的屍體,心裡說不出的難受。
所有人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小天津的意外猝死,給我們敲了警鐘,危險並不限於自然壞境。
即便是雪山之上,我們也不得不防一些毒物的存在,而且讓我更加想到了恐怖的事情,畢竟從古自今關於喜馬拉雅山脈的離奇傳聞實在多不勝數。
烤的差不多,解官就催促我們出發,月嬋和她的三個發丘派的人,對著小天津的屍體進行她們門派特有的禱告方式,然後就隨便挖了個坑,就把小天津的屍體放了進去。
第三卷 搬山雮塵珠 第80章 千山冰陣
再次踏上積雪,聽著“咯吱咯吱”的聲音,心裡無比的沉重。
這一路上我都沒有聽到這種聲音,並不是不存在,而是我即便再累也覺得心裡非常的舒服,現在沒有人說話,搞得氣氛緊張兮兮的。
胖虎追上來,說:“寶子,不就是死個人,又不是我們的人,至於這麼悶悶不樂的嗎?”
我苦笑道:“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沒了,我想高興也高興不起來啊!”
老黑走過來說:“人早晚有這麼一天,我老婆死了我當時萬念俱灰……”
我讓他快打住吧,這什麼跟什麼,只是小天津的死讓我看到了這次倒斗的危險性,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連古墓的入口都找不到就死了一個人,三次倒斗確實第一次經歷。
他們兩個人回到了隊形中,其實說實話,我怕他們兩個誤會我的取向有問題,我就是對小天津的死耿耿於懷,這讓我擔心胖虎或者老黑髮生之類的事情,要是那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但我可能做不到月嬋那樣,這是心裡話。
離開了溫泉,我們一路就朝著那冰谷走去,不斷地繞過一座又一座的冰塔似的冰柱,連腦袋都繞暈了,本來看著也只有不到兩千米的路程,而且還是下坡,按理說早就到了。
走到差不多一個小時,做先鋒的解官就讓我們先停下,他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就算我們的速度再慢,兩千米走一個小時,爬著走也到了,可我們並沒有看到在峰頂見到的冰谷。
很快,子萱就招呼各派的帶頭人,帶上我這個喇嘛頭的商量,我們各抒己見,但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想法。
劉天媚手裡拿著羅盤不斷地和太陽校對,並且前後左右地打量著,最後她才說:“這地方有古怪。”
我心說瞎子都能看得出,還用你說,但嘴裡還甜甜地叫道:“劉前輩,您看著古怪出在哪裡?”
胖虎湊過來說:“不會是大白天的小天津就出來勾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