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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實在是再也叫不出劉前輩這三個字,最後換了稱呼說道:“劉掌門,我們這下來還什麼都沒有摸呢,怎麼就要走了?”
劉天媚沒有回答他,然後就看到其他人也紛紛起身,那氣勢就好像連整個冥殿都跟著震了一下,劉天媚一拍我們的兩個的肩膀說:“跑!”
就在我們兩個完全不明情況的時候,忽然那夜明珠上的洞螈“嗖”地一聲游到了珠子上的頂端,然後就好像一條小龍一般,揚起腦袋發出了一聲極為尖細的叫聲。
這聲音不大,但卻感覺好似從心裡響起的,一瞬間我們就聽到四周出現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對於這種聲音我一直都非常害怕,不由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因為這聲音總是會想起之前經歷過的爬行生物,就在我們兩個發愣的時候,四周出現了無數血紅色的臘肉似的東西。
我一看頭皮就炸了,這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將那個老外幾分鐘吞的只剩下一具白骨的血蚓螈。
我看著這些類似大蚯蚓的東西,就想起那血淋淋的一幕,又看了一眼那條洞螈,忽然意識到這兩種東西,極有可能是一個種類,也就是這隻像小龍的洞螈可能會是這些血蚓螈的首領。
這讓我想到了跗骨之蛆,見識過這種東西的恐怖,我立馬就撒開腿就跑。
胖虎還捨不得那些冥器,可冥器之上全部都是血蚓螈,他肯定是無從下手,見我們都在跑,胖虎無奈地看了一眼,提著劍也就跟著跑了起來。
我轉頭大罵:“你這個傢伙,還不快把劍丟下。”
胖虎邊跑邊往懷裡抱,叫囂道:“等出了這個墓再說。”
我也懶得更他廢話,就打算往下來的入口跑,劉天媚一招呼說:“走這邊。”
見她如此有信心,我們就跟了過去,身後就如同一條血流一般,此起彼伏地跟著,那速度居然比人尋常走路還有快上幾分,我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一路跟著劉天媚狂奔。
跑著跑著,我就發生沒有看到老黑,我問胖虎老黑哪裡去了?
胖虎說肯定在後面,我正打算回去找找,就看到那些血蚓螈追了上來,心裡一陣悲鳴,這傢伙剛才為什麼不跑的快點,忍著眼淚繼續逃命。
一路的逃命,氣溫也在不斷下降,我們不得不重新穿好羽絨服,十個人一路上沒有什麼交談,後面如潮水般的血蚓螈逐漸少了起來。
一直等到我們看到了前面的一條裂縫,劉天媚一馬當先鑽了進去,其他毫無疑義地繼續跟上。
直到我們進入了一道盜洞中,劉天媚才放慢了步伐,每個人都是大口地喘著粗氣,嗓子眼都快冒煙了。
休息了片刻,打開水壺裡邊的溫泉水灌了幾口,就繼續送著盜洞而上。
盜洞至少也有上千年,挖的非常的不規格,可能並非我想像中的盜洞,而是當時建造這裡工人挖的逃生密道。
皇陵一貫如此,就是建造者最後都是要死在陵墓中,畢竟沒有人比他們更加清楚裡邊的所有東西,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這密道有些地方只能讓人側著身子才能通過,而胖虎只能前面拉後面推,他還說幸好自己肚子空著,要不然打死也過不去,一路上幾經波折,那種又餓又累的行路讓人苦不堪言。
差不多大半天的時間,我們終於到了盡頭,那是一片被白茫茫雪層覆蓋的口子,我們只好用了火藥,一眨之後外面就是如同山崩地裂的雪崩,足足等了十多分鐘才停止。
接著我們又拋又砸,在兩個小時之後,我們已經快累的爬不起的時候,終於孤狼一鏟子下去說:“通了。”
與此同時,寒冷的風就灌了進來,我們稍做休息,便從那洞走了出來。
那是第四天的一個上午,外面太陽明媚,雪山銀裝素裹,折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
我眯著眼睛適應了好久才緩過勁來,這種重見天日的感覺,基本讓我激動都要哭出來。
上山的時候浩浩蕩蕩,出來的時候如此狼狽,心中那種感覺真是感概萬千。
胖虎沒有把手中的湛瀘劍丟掉,老黑也沒有追上我們,應該是沒有生存的希望,整整二十一個,出來的時候只剩下了十個。
除了劉天媚變成了年輕的小姑娘之外,我們的收穫也算是非常豐富。
一把湛瀘劍,一隻玉龜,一個香爐,那件七彩衣才老黑的身上,所以也就是和他一起葬在了墓中。
我要是換成其他地方,就會停留幾天等老黑出來,畢竟沒有看到他的屍體。
老黑就可能還活著,但這種雪上之上,缺醫少藥加上沒有食物,就算老黑真的沒事,我連一天就待不了就歸位了,所以只是把那個洞口拍的堅固了一些,希望老黑活著還能趕得上。
短暫的停留,吃了一肚子的雪,就開始往山下,這裡已經距離雪線很近,我們也沒有太多的猶豫,一下到了沒有積雪的地方就露營。
很多我們就開始烤肉,那是月嬋打來的一隻野獸,我不想再說這隻野獸的名字,不管它叫什麼,它已經成為了我們肚子裡的食物。
晚上露天而眠,睡得非常的不安,老是在夢中夢到老黑在責怪我為什麼丟下他。
第二天早上帶著黑眼圈就繼續下山……
望了一眼世界上最高的珠穆朗瑪峰,我心裡非常的酸楚,眼淚不由地在眼眶中打轉,我太累了,從來沒有這麼累過,我現在只想回家,好好地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