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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馬就朝著村頭跑去。
那顆歪脖子樹,長的呈四十五度,我記得小時候和小夥伴們經常爬到樹上去玩,那是我們兒時的樂園,因為樹長成那樣無法使用,所以這麼多年也沒有人砍伐,回村的時候我還注意到,它已經比水缸都粗了。
到了村頭,我就看到一個院子的院牆被砸塌,那顆樹已經掉到了院子裡邊,一大群人圍觀著,其中大多數人我都認識,但有那麼二十多個是陌生人,。
虎他們都在,對著樹根的地方指指點點。
我走上前,皺著眉頭說:“怎麼不處理?”
胖虎用下巴指了指樹坑的地方說:“自己看。”
我看了過去,只見出現了一個大坑,無數的枯萎的樹根在下面肆意地生長,就像是一個招滿了毛的怪嘴,可是非常的深,顯然下面另有乾坤,村長正在指揮,打算讓村民把那坑添上,然後把大樹拖走。
“等一下。”我對村長說:“我先下去看看,怎麼會出現這麼大個坑。”
村長說:“寶子,這可使不得,下面說不定有妖怪,還是把坑添了吧!”
“我就下去看一眼,然後就上來。”最後,我終於以付出二百塊錢的代價,得到了村長的許可。
我招呼著胖虎說:“虎子,你跟我下去。”
“走你!”胖虎二話不說,便抓著那些樹根下入了大坑中,因為我發現下面有蹊蹺,好像是浮雕之類的東西。
一下到坑中,我和胖虎用手機一照,立馬就是愣住了,因為展現在我眼中的是一個五十多平的石室,在石室的牆壁上有一張張磨盤大的怪臉,居然和梁兵背上的非常相似。
這並非是一個墓坑,有些類似抗戰年間在地上修築的藏身地道一般。
我們村里作為革命老區,有一個革命遺址群,當年也在這裡打過地道戰。
我小時候和小夥伴經常從入口鑽進去,裡邊很深,深度有一公里左右,我們一群孩子拿著蠟燭進去抓蝙蝠、捉迷藏。
到現在我還記得,在盡頭是一個水泥封印的石牆,至於後面能通向哪裡,那是我小時候經常在想的事情,長大了也漸漸明白,應該是通往村子舊址的每家每戶灶台或者水缸下。
近年聽說入口已經坍塌。
我曾經問過奶奶,奶奶說爺爺在抗戰時期是個排長,他對於地道十分的了解,說建造那些縱橫交錯的地道,曾經利用了地下原有的甬道,說那是戰國時期的廢棄作戰通道,在抗戰時候加以利用,讓我不要進去。
當時以為奶奶只是擔心在我在裡邊嚇壞了,現在看來,奶奶沒有說清楚,那並非是戰國時期廢棄的地下通道,而是墓道。
我和胖虎看著那些人面浮雕,面面相覷,誰也說不出話來。
許久之後,胖虎才說:“寶子,看情況你們村子是建設在趙國的地下玄宮上啊!”
我點著頭說:“我也想不到會是在這裡。”
說著,我就想到了荒山上的盜洞,哪裡可以直通墓室,說明這下面只不過是那座龐大的地下宮殿極小的一部分,說不好真正的冥殿就在我們村某戶人家的腳下,也有可能就在我們家的下面。
想到這裡,我有些頭皮發麻,也幸好我們吃的是基井的水,要是當年政府不給我們挖那口基井,各家各戶只能在自家院子裡挖井,那樣肯定會讓這座古墓早出現幾十年。
這不是讓我最擔心的,最擔心的就是梁兵背後的臉,說不定村子裡邊會發生無法估量的詭異死亡事件。
我說:“虎子,上去別說,讓村民把這個坑填了,別搞出人命來。”
胖虎點了點頭,朝著正西邊的牆壁走了過去,他照著那裡有一道用水泥完全封死的墓門說:“看這樣是八年抗戰時期做的。你們村里當時的村民也應該發現了墓中有蹊蹺,說不定還死了人,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我搖頭,說:“也許我奶奶知道,等一下去她老人家裡問問。”
我和胖虎回到了地面,村長問我們下面有什麼,我和胖虎說下面是一個廢棄的地道。
關於地道的事情村民們都知道,所以也就沒有懷疑我和胖虎的話,然後一群村民就抄著鐵鍬,一陣的塵土飛揚大肆就把那個大坑填滿了。
回去我把事情和其他人一說,眾人便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後,解官說:“師弟,這事你去問問老人家,看看能不能夠得到有用的信息,最好有一些關於當年大規模死亡事件的說法。”
我點頭,然後就帶著胖虎打算去奶奶家,在沿路一家小吃店買了一些營養品,便走到了奶奶的家裡。
其實奶奶的老房子已經廢棄了將近十年,她現在住的地方是小叔的家裡。
在這裡不得不提一件關於我爺爺的故事,當然我也是聽奶奶口述的。
當時處於抗戰年間,我爺爺離開家鄉出去打侵略者,整整三年沒有音訊,家裡人一度以為爺爺回不來了,太奶奶就讓太爺爺替我爺爺算一卦,看看自己這個兒子是死是活。
當時的封建迷信要比現在嚴重的多,而且我太爺爺又是方圓百里名氣最大的風水先生,也兼職算卦、斷吉凶,但是我不為自己親人算卦的,迷信的說法是會折損自身的陽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