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頁
對於“權威人士”的話,我自然是深信不疑,但我只聽說過旱魃,這火魃還真是沒有什麼概念,就問她什麼是火魃。
迷蝶說:“在風水俱佳的養屍地中,有一種活活被火烤熟的屍體,在經歷幾百年之後就會成為火魃,火魃鐵肉鋼骨,成形快,行動敏捷,有簡單的思維能力,但比起旱魃和干魃就有所不及了。”
我皺起了眉頭,問她:“等一下,怎麼又多出一個干魃呢?”
迷蝶說:“在世間,一共有三大魃,就是旱魃、干魃和火魃,這三魃所到之處就是一片乾旱,其實以火魃最易成形,干魃次之,旱魃最難成形,而魃又稱為犼,傳說地藏王的坐騎,就是一隻旱魃犼。”
我說:“難道這所謂的‘打旱魃’,其實是我們誤解了旱魃,說不定是其他兩種魃製造的乾旱?”
迷蝶微微點頭,說:“旱魃的形成條件太過苛刻,所以從我們觀星派來說,製造旱災可能性最大的是其他兩種魃。”
我“哦”了一聲,想不到還有這種事情,看樣子千百年來一直對於旱魃都有不正確的說法,大概是因為旱魃太過出名,所以才導致旱魃的臭名遠揚。
其實旱魃應該是一種神奇能力,外表和人沒有太多不同的粽子,它還可以稱作為精怪,但應該有不輸於人類智商的怪物。
月嬋看著迷蝶,又看了看我,很快就對著我打眼色,我知道她想讓我問問關於迷蝶的事情。
遲疑了一下,我還是問了口:“迷蝶,你應該是旱魃吧?”
迷蝶用那種奇怪而又莫名的眼神看向我,過了一會兒就反問我:“你為什麼會這樣問?”
我話已經說出了口,索性就把迷蝶國遺址遇到她的事情說了一遍,同時我也想知道在迷蝶身上發生了什麼,讓她幾乎變得和一個普通人無疑。
迷蝶笑了,這是我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她笑,她的笑帶著一種神秘和迷人,說:“我是迷蝶,剛剛加入搬山派不久,怎麼可能會是旱魃呢?”
我和月嬋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再說什麼,畢竟我想我說的已經夠清楚的了。
這時候,一個月嬋的一個人,伸著舒服的懶腰,站起身來問:“你們在聊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想了一下說:“沒什麼,就是討論怎麼進入主墓室。”
這個人經過月嬋介紹叫阿陽,是這次倒斗行動中難得的好手。
阿陽走過來自來熟地趴在我的肩膀說:“有什麼好說的,這個沉船葬就是兩大危險,一個是機關,另一個就是粽子,只要我們小心這兩個危險,那很快就能找到主墓室。”
我瞥了他一眼,皺著眉頭說:“你說的輕巧,這兩大危險就是我們盜墓賊最為致命的,而這個沉船葬裡邊偏偏這兩種最多,說明墓主人極有可能同樣是個盜墓賊。”
阿陽點了支煙,抽了一口說:“以我看來,其實我們還有一個巨大的隱患沒有發現。”
我問他什麼隱患,他繼續說:“就是這個墓的複雜性,別看這只是一個古代富商的沉船葬,但裡邊的設計一點兒都不遜色皇陵,這個主墓室實在是不好找啊!”
我搶過他手裡的煙,說:“你他娘的這點苦都吃不了,你還倒什麼斗。”
其實,我心裡一直有股無名火,大概是胖虎的失蹤和月嬋的一些事情,讓我心裡非常的不痛快,說實話現在很想打一架。
阿陽卻沒有生氣,只是笑了幾聲,然後去踢他那兩個同伴,那兩個人迷迷糊糊地醒來,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看來他們已經很久沒有休息了。
我最後看了眼那個棺井,下面幾乎沒有什麼變化,那隻鐵棺還掉在半空之中,正微微地晃悠著,大概是下面的機關又在運作,也不知道解官或者胖虎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收拾了一些裝備,我已經沒有了手電,只能把潛水燈拿在手中。
月嬋讓那個阿陽來攙扶我,我本來打算不用的,可是自己的身體隱隱作痛,也只得點頭同意。
我們打開墓室的門,走進了神道裡邊。
月嬋帶頭,迷蝶殿後,而我就像是國寶大熊貓似的被夾在中間,阿陽就像是太監一樣地纏著我,讓我整個人的感覺非常的不好。
神道前後都是黑漆漆一片,加上極度的安靜,我心裡有那麼一絲害怕,不過所幸機關方面有月嬋,要是來了粽子有迷蝶,多少還是有些安心的。
一路往前走,從輕聲的交談中,我漸漸和阿陽他們三個人熟悉了,本來我也不是什麼難以相處的人,相反我這個人的性格還是一個很平易近人的人。
通過介紹,我知道另外兩個人年紀三十出頭的叫老龍,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叫狸貓。
我心裡暗暗感嘆,他們多有自己的綽號,而只有我傻不拉幾地用真名,就連胖虎一直都用綽號,我知道這是擔心被雷子查到,自己是不是也想個順口的綽號出來呢?
在十分鐘的時間裡,我們才走了不到二十米,月嬋一路上都在敲打或者聽牆壁和地面的情況,以防有什麼機關陷阱,這是導致我們行走變慢的原因之一。
又走了一會兒,便是看到了一個半開的墓門,我們都是一愣。
墓門上有清晰的手印,看樣子是人為打開的,通過手印沒有一絲灰塵的情況來看,這應該是推開不久,說不定人現在還在這個墓室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