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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也仔細想過,很可能是她看淡了生死,所以才會那樣的表情,但是她的悲傷是真的,一個人的眼神是很難騙人的。
可是,當月嬋醒來的時候,並且直接看我的方向,她的眼睛忽然就睜大了,看著我整個人就是一愣,那明顯是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事情,而這件事情就發生在我的身邊。
我根據月嬋的性格可以判斷,她如此異樣,絕對是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立馬就沒有了睡衣,整個人就愣住了原地,直勾勾地盯著她,緊張地吞著口水,用眼神問她發生什麼事情了。
可是,我剛眨了兩下眼睛,忽然就感覺到了身邊的異樣,因為我眼睛的餘光好像瞟到了什麼東西,那東西就在趴在我的肩膀上,一動不動,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好像正直勾勾地盯著我。
頓時,我後背的冷汗就下來了,真的好像有東西,我甚至可以想像到,那是一隻個頭不小的黑寡婦,在我不在意的時候,從上面倒垂到我的肩膀上,現在正尋找它想咬的地方,隨時都會一口下去。
月嬋對著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她緩緩地端起了槍,一點點地把子彈推上槍膛,任何的動作都極為的輕,如此一來,我就更加緊張了。
人體有些時候是不受控制的,就像管不住情愛一樣,在這種緊張到神經都抽經的情況,我還是把頭轉向了自己的肩膀,可以清楚地聽到自己的脖子發出“咔咔”作響的聲音,我已經被嚇得身體都僵硬了。
可是,等我的餘光可以瞟到那東西的時候,卻發現不見了,立馬就是一個大幅度的轉身,那是真的不見了,我先是見短戟提在手裡,才發現手心全都是汗,緊接著抓起放在一旁的礦燈就四周照了起來,包括頭頂在內。
我來回打量了半分鐘,依舊沒有找到任何東西,確定沒有這才鬆了口氣,但此刻的我已經好像水洗過一樣,哪裡都是冷汗。
“你把背轉過來!”月嬋輕聲地說著,這一下又讓我緊張起來,不過想著那東西要攻擊早就攻擊了,索性也就直接把背轉給她看,當聽到她說:“真的不見了。”
“剛才那是什麼東西?”我心有餘悸地問她,但聲音還是不敢太大,仿佛怕驚動這墓中的亡靈一般。
月嬋重重地說了一個口氣說:“不好說,因為我只看到半張臉,剩下的半張躲在你的腦袋後面,好像是個女人。”
聽到這話,我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了,證明自己剛剛用餘光瞟的沒錯,那確實是一個女性的輪廓,因為角度的問題,我並沒有看清楚,但是月嬋已經幫我證實了。
要知道,現在這個墓當中,除了月嬋和蘇琳之外,不可能再有女人了,這讓我不由地想到頭頂墓中那個大粽子,不過我記得當時已經塌了,即便是粽子也不可能跑到我們下邊來,除非它是有智力的,而且還知道上下座墓另外的連同的通道。
這時候,胖虎和蘇琳也醒了,見我和月嬋的模樣,便問怎麼了,我就把事情跟他們兩個一說,兩個人也拿起強光手電四周照著,再度確認一圈沒有危險,才安下了心。
胖虎分析道:“斗里本來光線就暗,看到一個人眼花了還可以理解,但是兩個人都看到,那就說明真的有東西在,可能是這裡的冤魂吧!”
我一聽這麼玄乎的東西,立馬反駁道:“不可能有鬼魂這種東西存在的,肯定是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古代就因為有些現象解釋不了,便會用鬼神那一套來說明,要說是鬼,我寧願相信這個墓葬中還有其他人存在。”
蘇琳搖頭道:“這個地方位於深山老林,不可能有其他人的,我覺得肯定是有靈異的事情發生了……”
“你看看,連人家外國人都信這一套,寶子你犟什麼犟!”胖虎的觀點本來是站不住腳的,可是見有人向著他說,立馬就來了勁。
“你誤會我的意思,我說的鬼並不是真實存在的鬼。”蘇琳就解釋道:“用科學是可以解釋的,是某種電波影響了我們的腦電波,所以才看到原本不存在的東西,或許也可能解釋為磁場影響。”
月嬋卻說:“一定不是磁場,如果這裡有磁場的話,我的羅盤不會沒有反應的。”
蘇琳掏出自己的指北針看了看,確實很正常,顯然磁場這種說法是不成立的。
胖虎就問我:“寶子,你還記得當時我們兩個都睡著了,老子迷糊時候感覺有一個孩子從我們身邊走過嗎?”
聽到這個,我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雖說當時我並沒有看到,但事後發現了一串小腳印,就是那串腳印把我們引誘到那個蜘蛛巢穴的,差點就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
這時候,月嬋開口說:“事實勝於雄辯,反正張寶也沒有受到傷害,我覺得此地不宜久留,換個地方再休息。”
我們一拍即合,立馬就往甬道的深處走去,這裡有粽子,有那種毒蜘蛛,自然可能存在的其他的東西,所以我決定不休息,早點摸進主墓室把東西拿了,然後就想辦法離開,等到出去再好好睡上三天三夜找補一回來。
這一次,胖虎走在最前,月嬋次之,本來是我殿後的,但是考慮到我沒有休息,可能注意力會不集中,這件事情就交給了蘇琳。
行走的時候我們非常謹慎,有道是小心駛得萬年船,這也是我們可以走到這裡的一個重要原因,不過時間一長,人就不可能一直神經緊繃,漸漸放鬆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