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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虎不等我說完,站起來摁住我的肩膀說:“行了行了,我們順著腳印繼續找,別等到黑衣人找到了東西,到時候已經離開了,我們只能白跑一趟了。”
我是又無奈又憤怒,此刻胖虎已經順著腳印去找了,而月嬋和張莉也跟了上去,我整個人傻站在原地遲疑了三秒鐘,然後罵了一聲跟了上去。
在這之後,我們在黑衣人的腳印帶領下,陸陸續續走進了二十多個那種屋子,裡邊至少都有一具上吊的屍體,已經成了乾屍掛在房樑上,模樣看起來十分的詭異,典型都是懸樑自盡的。
張莉說:“你們看,這些上吊的屍體從盆骨來看都是一些女性,顯然是在發生變故的時候這些女人沒有能力保護自己,而是選擇懸樑自殺了。”
胖虎問:“她們為什麼這樣做?要是老子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我分析道:“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她們擔心自己被輕薄,所以選擇這樣做;第二個是敵人會虐/待俘虜,所以她們寧願自殺也不願意被抓到。”
月嬋說:“如果從女性的角度來考慮,我倒是覺得她們不像是你說的那麼懦弱,別忘了這是古回國,一個母系氏族的國家,裡邊的女人應該相當的強悍才對,我覺得……”
她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我讓她快說。月嬋說:“我覺得可能是生無可戀。”
“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我看向月嬋。
胖虎“哦”了一聲,好像他明白了,扶著我的肩頭說:“寶子,你們家月嬋的意思是說,這些人在自殺的時候,是覺得沒有活下去的必要,所以才產生了輕生的念頭。”
我腦子還是有些轉不過彎,畢竟她們生活皇宮內院中,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哪裡可能有這麼大的勇氣,自殺可不是說說而已,那需要一個人絕望到了極點才可能發生。
這讓我更加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幾乎讓整個皇宮的女人都選擇了自殺。
而且,我提出一個問題,讓月嬋和張莉都無法解釋,只有胖虎給了我一個扯淡的答案。那就是為什麼皇宮內院裡有這麼多女人,如果皇帝是個男人可以理解,這是他的妻妾嬪妃,可這是一個女王,她養這些女人做什麼?
胖虎冷笑道:“出櫃了唄!”
“滾!”我立馬就罵了他,古人男女都授受不親,更不要說一個女王,如果她這樣做,王位早已經守不住了,顯然胖虎無法說服我。
我們不斷地深入,一路順著腳印走到了深處。
從腳印來看,那個黑衣人就像是一隻山炮一樣,什麼地方都要鑽,我們只能忍受著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繼續跟著,我已經做好了打長久戰的準備,可是想不到的是我們走到了最後一站。
這一站並非皇宮內院的盡頭,而是找到了女王的寢宮,那是一間比普通房屋大上三倍的房間,在它出現在我們視線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找到了。
所以,我們幾個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走了進去,因為那腳印也走到了裡邊。
偌大的房間之中,裡邊裝飾的非常的女性化,但絲毫不失威嚴,給人一種極高貴又典雅的感覺。
胖虎說這個少婦的品味還真的不錯,要是女王還活著,他願意給這個女人做一個侍男。
我罵道:“就你這樣?女王就算是瞎了也看不上你。”
胖虎撇著嘴說:“老子怎麼了?老子當年也是公主墳小學裡的一株校草,不知道多少美少女為老子的容顏尖叫,只不過是近年發福了,你仔細看看老子,這有鼻子有眼兒的,多帥啊!”
這話被月嬋和張莉逗得“咯咯”直笑,可笑了沒有幾聲就停止了,因為一個身穿灰色衣服的老者正坐在正廳的香案後,發出了一些不屑地冷哼,我們這才發現了還有人的存在,立馬就警惕了起來。
“你又是誰?”胖虎冷著臉問道。
那看模樣老者年約六十多,一張臉憔悴的只見一個尖尖的下巴,因為兩腮凹陷下去,顴骨就像兩塊露出水面的石頭,花白的鬍鬚,淺淺的皺紋,還有那一雙永遠冰冷的眼睛,讓人覺得他是一個很難相處的人。
“呵呵,你們不是一路跟過來的嗎?這麼快就不認識了?”老者冷笑一聲說。
我一聽他的聲音加上他說的,立馬就知道他就是那個黑衣人。
不過,我打量了幾眼,這個老人我在記憶中從來都沒有見過,便看向胖虎他們,胖虎和月嬋、張莉都微微搖頭,顯然也是第一次見。
忽然,月嬋在我耳邊說:“他的臉好像不是真的。”
我剛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就問了月嬋一遍,她再度輕聲說:“他臉上應該有一張麵皮。”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己好像有些跟不上月嬋的節奏,仿佛是因為之前的一次次恐懼不斷地折磨著我的神經,現在已經把我的神經折磨斷了,尤其是分辨她說話的那根神經,肯定是斷了。
反應了片刻,我終於明白月嬋的意思,原來她是在說這個人臉並非是他的本來面目,不是用了高超的易容術,就是帶著人皮面具,這也是月嬋為什麼說他的臉不是真的,又說有一張麵皮的原因。
胖虎一頭霧水,但讓他不解的並不是月嬋的話,而是這個神秘的人到底要幹什麼,他悄聲說道:“這傢伙不會真是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