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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莉義正言辭地說著,然後掃了一圈四周,最後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張寶,我們有過合作,配合的也不錯,不管結果怎麼樣,但我失蹤沒有想過害你們的性命,光從這一點來說,這一次倒斗我們合作,大家摸出的東西都屬於各自,如果你想出手,我會托關係給你一個滿意的價格。”
我們三個人互相對視一眼,想不到剛剛走了一個,又來一個搞合作的,還真的有點受寵若驚呢,不過對於曾經作為古董販子的商人“我”來說,一直都明白一個道理,上趕的買賣必然有蹊蹺,其實都是為了各自的利益。
再者說,對於張莉和月嬋想必,我更加願意相信月嬋,但是張莉說的話也不錯,上一次倒斗要是沒有她,我們此刻也不可能出現在這喜馬拉雅山下。
可是,根本不等我說話,胖虎便伸出手和張莉握著說:“莉姐姐你確實是個好人,那我們就跟你合作了,希望這一次我們能夠風雨同舟,不再出現上次那樣的情況。”
“那是自然!”張莉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張寶,這件事情你可不能告訴解官,他這個人別看年紀輕輕,但是城府極深,對誰都不放心,對誰都很懷疑,卻不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這個道理,搞不好還會算計你這個師弟,當然嘴長在你身上,怎麼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愣了片刻,張莉這話可算是點到我所擔心的事情,對於這些外人,比不上我對解官和孤狼的擔心,即便他們是自己人,但這兩個傢伙一個陰沉無比,另一個兇險殘忍,絕對是整個大隊伍最難纏的主。
第三卷 搬山雮塵珠 第74章 各有算計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解官跟隨玄道陵多年,而玄道陵得我祖上真傳,解官至少也有七八分的模樣,再看玄道陵今天的地位,就知道這老傢伙不好惹,小傢伙也不會太差。
而孤狼就更加不用說了,作為在祖國邊境緝毒的特種兵類,手裡是握著人命的亡命之徒,殺人對於這類人來說,必然不會像普通人有什麼心理負擔。
這時候,突然就起風了,風非常的冰涼,帶著一股雨猩子味,我們都詫異地對視,這裡一年可是很少下雨的,而且下雨也十分的有規律,要下也不該是這個季節。
此刻,再往珠峰之上,已經開始白茫茫一片,不知道是霧還是雪,將整座珠峰籠罩的如同夢幻中的世界一樣。
張莉看著那邊皺起了眉頭,她那如陽春白雪的玉手開始掐指一算,微微地點頭說:“天有異象,必然有神物出世。”
“我草!”胖虎忍不住地罵了一聲,嘴裡嘀咕著:“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種東西,算命呢?”
張莉一笑說:“很快你就知道了,要下雨了,回帳篷裡邊吧!”說完,她就一路小跑往帳篷跑去。
我們三個人也不急不緩地回去,可雨水忽然就好像龍王爺把水盆子打扣了一般,直接就朝我們的頭上砸……
那雨水鋪天蓋地澆到身上,也就二十幾米的路,等到我們跑回帳篷的時候,已經下了個半身濕掉,惹得胖虎一個勁地抱怨,這是什麼鬼天氣,怎麼說下就下。
我哭笑不得地說道:“難不成還給你打個報告,得到你的批准?”
接著,我脫掉外套說:“反正上山都是羽絨服,這衣服濕就濕了吧,就先寄放在達爾的家裡。”
老黑說:“這遊牧民族可是居無定所,萬一到時候我們回來了,他們已經搬到別的地方,這身衣服可是花了好幾百呢。”
胖虎呵呵地笑著書:“老黑同志,請不要擔心這種問題,當時幾千塊錢的衣服都被滾成那樣,你還在乎這幾百塊錢的嗎?”
“當時不是喝醉了嘛,後來醒來腸子都悔青了。”老黑嘆了口氣,近年他的家庭情況直接導致了他把錢看得尤為重要。
我說:“胖虎說的沒錯,而且我們這次出去才付一半的錢,達爾想要另一半就必須等他帶著我們回來,你覺得他的家會跑嗎?”
老黑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那他就沒有什麼擔心的了。
這邊的晝夜溫差極大,白天半袖,晚上就要穿棉衣,要不然怎麼會有“早晚皮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的說法,加上下雨,估計一會兒就是雨夾雪,甚至改為下雪都不奇怪。
一行人已經點起火爐取暖,解官給了我一個眼神,示意我跟著他靠邊坐,我們兩個就在帳篷的一個角落處坐下。
解官對我輕聲說道:“師弟,我知道你對我這個師兄有看法。”
我說:“師兄這話說的,我們是同門師兄弟,我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呢。”
說完,我就罵自己是豬嗎,人家有沒有說你吃裡扒外,現在就不打自招了,連忙就補充道:“我的意思是說我們肯定是要聽師兄的話。”
解官說:“有一點你說的是對的,我們是同門師兄弟。所以要一致對外,要是我們五個人都不齊心協力,那這次就是在給其他三派做嫁衣。”
“虎哥,你幹什麼去?”老黑叫了一聲。
胖虎說:“撒個尿啊,你去不去?”
“當然,等我!”說完,老黑就跟著胖虎頂了一把破雨傘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