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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嬋連續開了幾槍,即便她的想法不錯,可是要打中一隻跳來跳去的蜘蛛,那還是相當有難度的,轉眼間大蜘蛛已經到了她的腳下,直接就張開兩顆獠牙,就要去咬月嬋的小腿。
我不知道有沒有咬到,月嬋已經從樹上四五米高的地方跳了下去,整個人砸死了幾十隻蜘蛛,她的反應速度根本不是我能理解的,爬起來就朝著蜘蛛比較少的地方狂奔,很快就剩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地上的其他蜘蛛,開始瘋狂地吞噬自己的同類,看的讓人頭皮發麻,至於那隻大個頭的哪裡去了,我們並沒有看到,反正接下來就找不到它的影子。
在幾個小時之後,我們並沒有等到月嬋回來,也沒有看到村民支援過來,三個人就如同三隻猴子一樣,待在樹上動也不敢動。
我都快絕望了,這時候終於有人的聲音響起,而且聽起來人還不少,當我看到那些不怎麼熟悉的村民時候,簡直就像是見到了親人一樣。
當地人發現了那些黑寡婦,他們把一種曬乾的草點燃之後,那些蜘蛛就像是見了鬼似的,紛紛逃的無影無蹤,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日常就是靠這類草驅趕蚊蟲的,當地把這種草叫做“蜜蒿”。
那五具屍體被人先抬走了,期間不斷有人痛哭的聲音,那種哭聲簡直和天塌了一樣,畢竟那是一條條的年輕生命,他們可能是某位老人的兒子,或者女人的丈夫,也有是孩子的父親,全村陷入了極度悲傷的狀況。
我不忍心打擾這些村民對家人的緬懷,可是眼看天都要黑了,月嬋下落不明,問過幾個人之後,都說沒有看到,我就感覺要壞事。
胖虎就問村長,村長的回答是有可能月嬋先回村子裡邊了,讓他們的村民再四處找找,我們先跟著抬屍的隊伍回村子,畢竟我們是外地人,這種地方不適合我們長時間停留,尤其是太陽都快下山了。
我認為月嬋不是那樣的人,棄我們三個不顧逃回了村子,雖然在一起僅僅幾個小時,她給我的感覺就是話不多,但做事情乾淨利索,逃走應該不是她這類人會做的事情,再者說她也沒什麼好逃的,找到村民一起過來不就可以了。
但是,剛才發生的一切我和胖虎還歷歷在目,也不敢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便很聽話地跟著深一腳淺一腳地先回去了,而唐蘭馨卻好說歹說留在深山老林裡邊找月嬋。
回去之後,找遍了全村都沒有找到月嬋,村民在林子裡邊找了一晚上,也沒有找到任何的線索,第二天一早都滿臉沮喪地回來了,因為唐蘭馨也不見了。
我和胖虎一臉的無奈,各自都盤算著要不要離開這個村子,畢竟大家就是萍水相逢,本來懷著做好事去的,結果還給把人弄丟了。
可是我們兩個再一合計,不能就這樣灰溜溜的逃走,那樣也太不爺們了,到頭來真像唐蘭馨之前說的那樣,我們還不如一條狗呢!
晚上,我和胖虎就計劃了一下,他的意思是要再次進去一趟,不過這次要帶著工具,如果找不到人,我們兩個可以順手盜個墓什麼的,也不算是白走一趟。
我就氣得直想罵娘,現在都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這個死胖子還一心想著盜墓的事情,不過他換了一個說法,我才算是接受他的議題,帶上工具如果碰到什麼危險不會像之前那樣抓瞎,而且萬一需要打個洞什麼的,也能發揮他的專業技術。
過了一夜,胖虎很早就到外面的鎮裡買東西,我正在想是不是讓他忽悠了,這時候有人跟我說失蹤一晚上的唐蘭馨回來了。
我去看唐蘭馨的時候,她的雙眼通紅,不知道昨晚上哭了多少次,後來才從她沙啞的聲音裡邊得知,她不小心掉進了一個很隱蔽的深坑裡,今天碰到幾個進山找她們的村民,才被救了回來。
中午的時候,胖虎回來了,他帶來的很多東西,大概有著軍用的手電、水壺、背包,保險燈,火摺子,塑膠手套,棉口罩,蠟燭,繩子,還有兩把摺疊式洛陽鏟。
除此之外,還有兩把嶄新的雙管獵槍,雖說國家禁槍,但是對於這種靠山吃山的獵戶們,還是處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這邊的槍比較好搞一些,當然前提是只有你有錢的話。
胖虎在一邊安慰著唐蘭馨,我看著這些東西,總覺得很多東西都用不著,可是自己又沒有盜墓經歷,不知道胖虎為什麼買這些,他說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很快,胖虎就把唐蘭馨安慰的滿是鬥志,原來他打著再次進去找月嬋的幌子,其實就是為了讓唐蘭馨給我們兩個帶路,簡直可以說是喪盡天良。
見我悶悶不樂,胖虎就有理有據地說:“寶子,別他娘的哭喪個臉,好像你二大爺剛剛去世一樣,咱們不是都說好了,進去以找人為主,盜墓為輔,要是既能找到人,又能摸個滿足而歸,那不就是兩全其美了。”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少嬉皮笑臉的,我事先跟你說好,我是以找人為主,至於你說的盜墓,我現在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別裝什麼聖人,你要是手頭寬裕,會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胖虎不屑地冷哼道:“咱們從根子來說就是盜墓賊,這是改不了的,到時候你不去,我他娘的一個人去,摸出來好東西,可別怪老子不分你啊!”
“誰稀罕你分!”我不再理會他,村裡的其他人又跑到大山裡邊找月嬋,就好像小時候動畫片裡邊的葫蘆娃救爺爺一樣,生怕再有人丟了這種事情發生,還是早點找到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