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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胭脂夜叉的褒揚,我微微一笑,只好轉開話題道:“幾個月時間沒見,許姐還是青春靚麗啊……”

    女人往往都喜歡別人稱讚她們的美貌,就算胭脂夜叉也不能免俗。她聞言輕笑,示意我和熊貓坐下。

    我現在也猜不透鄭世歡和胭脂夜叉的聯合到底已經到達了怎樣的程度,所以很多話題我都不敢說,一切都等著鄭世歡來引導。

    鄭世歡問我,徐天星到底有什麼手段,為什麼能夠將我逼退。

    我苦笑,說他有把劍,叫做“吞噬者”,其實就是之前鄭家的家傳寶劍“驚天”的改良款。不知道為什麼,這把劍身上帶有不少骸骨,據說(據夜將軍說)這些骸骨本身的主人成為了厲鬼,因此這些骸骨能夠凝聚陰氣,所以這把劍靈力非常強大……

    鄭世歡聽得雲山霧繞,皺眉不語。他的閱歷終究還是淺薄,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胭脂夜叉卻微笑說,她聽說過這把寶劍,她讓我們放心,這就讓何大松幫她調查一下。

    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胭脂夜叉手機上收到了一封郵件。胭脂夜叉看過之後微笑著給我們公布了她得到的調查。  

    這把劍的名字的確叫做“吞噬者”,出自一位玄門巨匠之手,據說是十七年前的產物。

    而十七年前,恰好就是徐天星叛逃離開師門的時候。

    胭脂夜叉告訴我們,這把劍之所以有如此強大的靈力,完全在於它成功將玄門道術和幽冥靈力結合在了一起。

    這把劍的劍骨乃是由老樹盤根製成,並且經受過鄭家正統玄門功夫的三次開光,綻放著無窮無盡的道玄之力。而劍身上鑲嵌的骨頭,卻凝聚成了一個幽冥磁場,散發著邪惡靈力。這兩個組合便如同電池的正負極,有了正負極便有了能量的流通,而能量的流通便是徐天星身上源源不斷的靈力來源……

    那些骨頭俗稱“鬼骨”,都是一些陳年厲鬼的屍骸。而這把劍巧妙之處便在於幽冥之力和道玄之術互相轉化,相輔相成。徐天星背著這個神奇的法寶,就像是一隻背著一個碩大的電池……

    胭脂夜叉解釋道這裡,我已經明白了其中的奧秘。可是既然知道原理,我們如何能夠解決它呢?

    鄭世歡冷冷一笑:“有你和熊貓,再加上胭脂夜叉和我,咱們正面交鋒,就未必會輸!”  

    胭脂夜叉翻了個白眼:“你難道沒長腦子?什麼事情都要正面衝突?”

    鄭世歡吃了個癟,但也不敢反駁,幽怨的看著胭脂夜叉。這眼神讓我噁心的厲害。

    我問胭脂夜叉:“許姐,你有什麼主意?”

    胭脂夜叉微微一笑:“破壞這種法器,便要從它的機理下手。它不是以道玄之術和幽冥之力作為陰陽兩極,造出磁場麼?那麼只要你模仿這法器中的某種磁極,攪亂它本身的磁場,就可以了。”

    我心中一動,問道:“你是說,讓咱們模仿其中的鄭家開光之術,或者鬼骨的能量波動?”

    胭脂夜叉點頭道:“是的,據我說知,鄭家的家傳道玄之術應該是《玄天秘錄》,你是鄭先生的高徒,世歡則是鄭家的嫡長子,你們兩個,總有一個人會這門道玄之術吧?”

    然而這卻尷尬了,鄭世歡真的不會《玄天秘錄》,而我就算懂些皮毛,也絕不會蠢到在胭脂夜叉或者鄭世歡面前展露出來……

    胭脂夜叉這句話,要麼就是她真的不知道《玄天秘錄》的事情,要麼就是她在誆我,但是不管如何,我也不能露出破綻……  

    我搖頭道:“不巧了,我們倆還真都不會。”

    鄭世歡也一臉茫然說道:“是的,我們倆的確都不會……”

    胭脂夜叉撫額長嘆:“要是這樣,那也許只好正面搶奪了。但是正面衝突,咱們肯定要受到損失,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我心中一動,忽然想到自己身上還有沈公子百年厲鬼之力。鬼骨的聚靈能力與沈公子吞噬厲鬼相似,我雖然無法模仿道玄一極,但是我興許能夠模仿幽冥一極。

    我雖心中有數,卻並未說出來。胭脂夜叉給出了我們一個解決方法,但我卻不能在他們面前先透了底。

    因為鄭世歡懷疑《玄天秘錄》現在就在師父的宅院之中,而師父的宅院又落在徐天星的手上,所以他迫不及待馬上就要去奪回本屬於自己的財產。

    孽子分家,實在是精彩得很的一齣戲。

    在鄭世歡的帶領下,我和熊貓以及場外強援胭脂夜叉到了院落之外。如果今天沒有上清派那群牛鼻子來助陣的話,徐天星絕對不是我們的對手。

    然而當我看到師父院子裡明滅不定的燈光的時候,我隱約嗅到了一絲不祥的味道。  

    進門之前,胭脂夜叉給何大松打了個電話,似乎吩咐了一些內容。她向來是個周全的女人,否則也混不到如今這個地步。而鄭世歡則一心想要奪回秘籍,迫不及待問道:“現在可以進去了麼?”

    第460章奪家

    鄭世歡猴急的很,他早就迫不及待想要從徐天星手中奪回師父的《玄天秘錄》了。胭脂夜叉看著鄭世歡著急忙慌的樣子,輕輕翻了個白眼——她早已看清楚鄭世歡的為人,如果不是因為她在南京急需一個跳板,那麼她就連正眼都不會給鄭世歡。

    不過胭脂夜叉絕不會在這樣一個重要場合掃了鄭世歡的興致。她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副嫵媚姿態,點頭說道:“好了,可以去奪回本該屬於你們的東西了。”

    看胭脂夜叉如此善於掌控鄭世歡的心理,我心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當年在蘇城的帆船酒店裡,我沒有抵禦住胭脂夜叉的誘惑的話,那麼現在的我,是不是早已經變成她裙下的一具枯骨了?

    有了胭脂夜叉的許可,我們大踏步朝著師父的宅院走去,只見宅院裡的大門微微敞著,徐天星似乎頗有些自負,他居然敢如此大搖大擺的占領師父的領地。  

    我推門進去,只見院裡空曠的很,師父的房間卻亮著燈。

    雖然沒有上樓,但是我也能夠依稀從窗戶看到師父的房間裡被翻了個亂七八糟,看到此情此景,我勃然大怒道:“徐天星!你這師門敗類,給我滾出來!”

    我怒氣勃發,吼聲在整個院落裡帶出了陣陣回聲。

    不一會,樓上便傳來腳步聲,之後師父的房門“吱呀呀”打開,徐天星背著“吞噬者”緩緩從房門裡走了出來。

    “誰呀?誰呀?”徐天星臉上帶著一抹令人厭惡的笑容。這傢伙一定覺得他自己已經在南京天下無敵了,他沒什麼自知之明,而一把“吞噬者”便足以讓他自信滿滿了。

    看到我們四個忽然到來,徐天星的臉上笑容玩味。

    “哎喲?這不是我的小師弟麼?怎麼?上一次被我打得像一條喪家之犬,這次帶著幫手來了?只不過這兩個幫手好像質量不是太高,一個是白白淨淨的小白臉、還有一個居然是個細皮嫩肉的小娘子……哈哈哈……這小娘子不錯,我喜歡!”  

    徐天星似乎完全不認識胭脂夜叉,如果他知道胭脂夜叉的實力,那麼他一定會後悔他說了剛才那句話。

    胭脂夜叉被當面侮辱,倒是也不怎麼生氣。對於她這種城府極深的女人來講,這一兩句惡語中傷已經不算什麼了。

    “你就是徐天星?”胭脂夜叉微微一笑,媚眼橫波。

    徐天星輕輕點頭:“沒錯,哥哥我就是。”

    胭脂夜叉冷笑一聲:“原來是個只敢躲在樓上的膽小鬼。”

    徐天星的城府與胭脂夜叉相差太遠,胭脂夜叉可以承受得住挑釁,但是徐天星不行。一聽見胭脂夜叉這麼說,徐天星眉頭一皺,沉聲道:“你說什麼?等我下樓,我會讓你後悔說了這句話!”

    說到這裡,徐天星邁步便往樓下走來,然而走到一半,忽然一個低沉聲音說道:“等等,先別急著下去。”

    院子裡果然不止徐天星一個人!

    只見師父隔壁的房間忽然走出了一個身穿道袍的身影,就是前幾天晚上和徐天星一同出現的上清派道士陳越。  

    陳越算是南京城裡玄門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之前還幫過我們的忙,沒想到現在卻忽然站到了我們的對立面,開始幫助徐天星了。

    他應該看出了胭脂夜叉的身份,知道胭脂夜叉不是徐天星這種級別的貨色能夠惹得起的,因此及時攔住了徐天星。

    我低聲問鄭世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陳越他們之前不是師父的好朋友嗎?現在為什麼都反戈了?你總不能告訴我,這些人全都被下了降頭吧?”

    鄭世歡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但是我看到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掉了下來……他一定有什麼事情在隱瞞著我。

    這時候樓上的陳越忽然開口:“這位美女應該便是杭州的胭脂夜叉吧?大家都是玄門中人,對您的大名,我也有所耳聞。”

    上清派的陳越果然是個識貨之人,他似乎意識到胭脂夜叉的戰鬥力不是徐天星能夠抗衡的,剛才徐天星出言不遜,他連忙幫徐天星賠個不是。

    然而徐天星剛才那句話說的如此下作,胭脂夜叉又不是什麼大度之人,她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不過胭脂夜叉是個善於撒謊的女人,她微微一笑,抬頭說道:“沒關係,不知者不罪,我不怪罪他……”  

    簡簡單單一個謊言,便將上清派陳越忽悠了。

    不過陳越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又是陶潛身邊的一位得力幹將,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胭脂夜叉言而無信是江湖上人盡皆知的事情,現在就算胭脂夜叉說她不怪罪徐天星,陳越也未必相信。

    隔著一層樓的高度,陳越低聲問道:“幾位深夜來訪,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

    我冷冷一笑,上前說道:“陳越,你可別揣著明白裝糊塗。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會不知道?我是什麼人,你會不知道?想當初師父還在的時候,他也沒少給你們上清派恩惠,現如今師父剛走,你便帶著他的孽徒為非作歹、鳩占鵲巢,你們上清派難道就是這麼個德性麼?”

    我本是義憤填膺的數說陳越的罪行。沒想到陳越聞言之後忽然仰天大笑。

    “哈哈哈……楊燁,你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那個吧?你自己做過的那些醜事,難道你不知道麼?你為什麼而被茅山通緝令通緝,你難道不知道麼?”陳越厲聲質問我,卻讓我覺得心中尤為鬱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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