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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那兩個死者是誰?他們還有救嗎?”
“唉,都死了,一個被殭屍撕成了兩半,一個被惡鬼撕碎了。”一個老者嘆了口氣,卻是孫誠落腳那家的主人。
“不過他是咎由自取,是她剪開的絲線,放惡鬼進來的。要不是他,成子也不至於會死。”
孫誠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有內奸,如果沒有人故意剪開絲線,那些惡鬼不可能弄斷絲線的。
至於這個人是誰,有什麼目的孫誠還不知道,但是孫誠可以肯定,這個人一定跟大神裡面的那伙惡鬼有關係。
孫誠也是臨時起意,才在絲線的後面有用銅錢布置了一條火線,那也是因為時間倉促的緣故,不然他就設置火網了,買想到還真的被自己猜中了。
看著村里出了這兩個人死了之外,沒再有人員傷亡,孫誠也算是心裡有點安慰,回到了自己落腳的那家,簡單的喝了一碗粥,就躺下去睡覺了。
孫誠需要休息,整整一夜都是在神經緊繃當中度過,一放鬆下來,孫誠覺得自己身體都要散架了,加上受了內傷,又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陣仗,孫誠幾乎是心力交瘁了。
這一覺孫誠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孫誠在一睜開眼睛,就是凌晨四點多。
孫誠悄悄起床,到村外的野地里開始晨修運功,一邊調息自己的內息,治療自己的內傷。
兩個多小時後,眼光灑在孫誠的身上,感覺孫誠的身上閃著金光一般。
孫誠緩緩睜開眼睛,呼出一口氣,放了一個長長的屁,頓時感覺自己身清氣爽,內傷也好了,孫誠還發現自己的內力又精進了不少,怪不得李坤讓自己出來鍛鍊,原來在實踐中,自己真的會有很大的長進啊。
孫誠起身精神奕奕的回到村子,準備開始處理大山裡的惡鬼們,但是處理這幫惡鬼之前,要先處理人的問題。
人與惡鬼同流合污害人,不但會遭到天譴,還會遭人怨恨詛咒。是什麼人要冒這麼大的風險跟惡鬼合作?
孫誠不想就這麼將這個人置於惡鬼的同黨的範疇,他覺得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任何人都不願意與惡鬼打交道的,除非是那個瘋子那種奴役,或者是養鬼者。
還有個重要的人物,是誰讓老鬼來找自己的?
現在的孫誠,在這個村子裡,就像是一個老祖宗,用句難聽的話說,孫誠現在就是放個屁,那些人也要當成聖旨一般。
孫誠去了死人的那兩家,想看看死者的家屬,也算是慰問一下吧。
那個剪開絲線的婦女家裡,冷冷清清的,門口連個靈幡都沒掛,就一口棺材停在院子裡,估計沒馬上掩埋,就是為了等孫誠處理吧。
家裡沒人,院子裡也沒人,這讓孫誠皺起了眉頭,盯著棺材看了一會兒,伸手打開了棺材蓋子,裡面的碎石凌亂的放著,血腥的味道讓孫誠差點嘔吐出來。
蓋上蓋子以後,孫誠捏了拘魂印,在他家的院子裡搜索了半天,終於找到了縮在牆角陰暗處哭泣的魂魄。
“別哭了,有什麼事情晚上再說,先到我的符咒裡面來吧。”孫誠心一軟,一道黃色的符咒脫手而出。
“謝謝大法師,我是自找的,活該死後落得個這樣的下場,連個給我燒幾張買路錢的人都沒有。”
“行了,有事晚上再說,我現在沒空。”孫誠冷哼了一聲,這個哭哭啼啼的女人才安靜了下來。
孫誠又去了另一家,自己可以這麼溜達,也是他要求的,讓被安排照顧自己陪著自己的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他自己想要走走,這才有機會查看自己想看的東西。
孫誠在路上把自己扔出去的銅錢都撿了起來,不是他小氣,而是這些銅錢都是難得的古物,丟失一個就少一個,絕對無法再複製出來了。
雖然這些銅錢沒有他的那把燕明刀相比,但是要比其他常見的銅錢古老得多了,起碼這些銅錢統治了中國七八百年的五銖錢。
自己第一次看到時候都有點不敢相信,李家居然會有這麼多五銖錢,孫誠作為特殊人物,被批准可以多拿幾顆作為布陣驅鬼的法器使用。
孫誠手裡的燕明刀也比別人多了兩把,李坤是怕孫誠弄丟了。
等孫成溜達到那個成子家裡的時候,已接近中午,門口一大隊人馬都在等著他。
“成子下葬了嗎?”孫誠歉意的看了看大夥。
成子家和那個婦女家裡完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家是只有一口棺材停在院子裡,連個靈棚都沒有。
成子家裡是人聲鼎沸,如果是看門口的靈泛和巨大的靈棚,你基本上不會猜到這是死人了,還以為是辦喜事呢。
“成子是為了村民而死的,我們理當厚葬,可是這法事總得有人來主持啊,有您在這裡,我們也不敢請別人,這不等著您來呢嗎?”
村長恭恭敬敬的對孫誠介紹著,話里話外也有一些不滿。
孫誠嘆了口氣,我又不是陰陽先生,出陵這種事也用不著他把,而且孫誠也不擅長這些東西啊。
“村長,真不好意思,我對這些事情不懂,你們還是按照你們本地的風俗來吧,你們安排好了成子的後事,然後您找幾個比較熟悉這村子和這一帶大山的老人,
平時對各家別叫熟悉的人找來,我有點事要問問大家。”孫誠對村長說完,走到成子的靈棚,在棺材的前上了三柱香,然後打開棺材看了看,成子已經被人拼接了起來,成了一具完整的屍體躺在棺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