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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們大半夜的怎麼會出現在哪裡,聽說孫誠回來瘋了一般往解剖室里跑,還叫著郝志勇的名字,你說門鎖著,不是鬧鬼了,他們能進去嗎?”
學生私下的言論,是無法禁止的,也無法控制,只要是不出什麼大亂子,校方也無法干涉。
自從那天之後,校園安靜了很多,傍晚出來約會的沒有了,下了晚自習都是成群結隊的回宿著,單身大俠都回歸了人類的團體社會。
一個周末,對於放假的學生來說,實在是太過短暫,可是對於的等待中的孫誠,就好像是兩年一樣的漫長。
“孫誠,出來。”孫誠正等著著急,鐵門就打開了,一個警察叔叔冷冷的說著,面無表情。
他什麼態度無所謂,孫誠不在乎,他要的就是要出去,要把事情說清楚,如果警察相信自己最好。
面對著警察的詢問,孫誠還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說了,看著幾個警察不信任的眼神,孫誠自己也感到很無奈,他知道他們希望自己說什麼,可是那不是事實,他不能說。
孫誠經歷了好幾個小時的審訊,同樣的問題被問了好不下十遍,每一次的答案都是一樣的,在警察的眼裡,孫誠的心裡素質實在是有點不像他的年齡。
過了一個多小時,有人把孫誠帶到另個房間,裡面坐著一個看起來不是警察的人,對孫誠很和藹,也很客氣,讓她舒舒服服的坐在對面的沙發上,還給他沖了一杯咖啡,算是一級的待遇了雖然對方沒有介紹自己,警察也沒說讓自己來這裡作什麼,但是孫誠知道,他是一個心理醫生,也算是一個催眠師,這從他見到孫誠後的開場可以看得出來。
雖然孫誠不是這個專業的,但是卻是他的業餘愛好,也算是小有研究。
孫誠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實際上那些傳說中的心理治療過程,催眠術,他也只是教科書上看過,沒有實際接觸過,所以現在他也只是聽從安排,人家問一句他就答一句。
孫誠卻不知道,自己在這一問一答當中,就已經中了眼前這個看上去很客氣的叔叔的圈套,不知不覺中,在腦子裡重演了自己與郝志勇那一晚的經歷。
“郝醫生,怎麼樣?有什麼進展沒有?”孫誠迷迷糊糊中聽到了別人的談話,知道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催眠了,心裡的震驚真的不小,但是卻不是擔心他會被人發現什麼,而是吃驚這個人的催眠,真的跟傳說中的一樣啊?
“有些事情,就是無法用科學去解釋的,就像我們的催眠術,心裡治療,說是遵循科學,可你自己好好的想想,科學並不能夠完全的解釋。
他說的都是實話,雖然可信度等於零,但是他說的,確實是他經歷過的,我覺得你們還是調整一下自己的思路吧,這個世界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太多了,試著去相信這個孩子。
或許這對你們來說有點難,這樣的結果公眾也未必能夠接受,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這個孩子沒有說謊。”那個姓郝的醫生說完,就叫醒了孫誠。
警察到現在連這招都用上了,基本上也定局了,而他們也從其他的方面調查了很多關於那座實驗大樓的情況,好幾樁懸案一直懸著呢,這一次不過是增加了一個案例而已。
孫誠被釋放了,但是卻因為孫誠的那些口供,差點被認定為精神病患者。
走出了公安局大門,孫誠看到了那個給自己催眠的郝醫生,他對這個人算不上反感,但是卻因為他可以在不知不覺中對一個催眠,心裡上就不想跟他接近。
“孫誠,你好,我是特意在這裡等你的。”那個醫生看到孫誠,主動打起了招呼,在孫誠看到自己的時候第一個表情里,他就知道了他的心裡怎麼想的,他並不希望與自己多有接觸,那就只好先打招呼了。
“您好,您等我有事嗎?我還趕著回學校報導去呢。”孫誠很禮貌的回應,同時也拿出了一個說的出的理由。
郝醫生笑了笑,依舊很和藹的說了一句話,卻讓孫誠從頭涼到腳;“我是郝志勇的親叔叔,郝志勇的父母想要見見你。”
孫誠再也沒有任何理由拒絕,是自己害了他們的兒子,那麼自己就得負起責任來,即使他不是直接兇手手,卻也是間接的兇手。
孫誠坐上了郝醫生的車,郝醫生做了個自我介紹,但是那些話孫誠都沒記住,只記住了他的名字,郝仁。
一路上,孫誠的腦子裡只想著一件事情,見到他的父母怎麼說?該怎麼解釋?世界上任何語言,在這對失去兒子的父母面前,都是蒼白無力的,他該怎麼辦?
孫誠越來越緊張,甚至都不知道把手放在什麼地方了。
“聽他們說你的心裡素質很高,很冷靜,不像你這個年紀的孩子,面對那些警察,你連基本的恐懼都沒有,怎麼現在這麼緊張啊?”郝仁從後視鏡看了眼孫誠。
“郝叔叔,關於郝志勇的事情,我說的都是真的,可是真的又有什麼用?是我拉著他去的,他也是為了救我才遇害的,到現在我連他的屍體都找不到,我怎麼跟他的父母說啊。”孫誠嘆了口氣,看著郝仁,他知道自己不說,他也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我知道,我也相信,志勇的父母也相信,只是心理上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他們想要見見你,同時也希望你能夠想起什麼,哪怕到最後,找到郝志勇的身體也好,就算是找不到,也得知道他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