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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隨著怪物的慢慢爬出,裂fèng忽然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合上了,鄧海波想起買房之前有些老人給他的提醒。
“老房有fèng,必填,常有壁虱。壁虱有人形,常寄居於舊房牆壁當中,是那些死在屋裡的人的冤魂所化成的怪物。”
鄧海波終於明白這套房子為什麼會這麼便宜了......
半年後,塵封已久的房門被再一次打開了,透過細小的fèng隙鄧海波看見了一對年輕人。
“怎麼樣,一千多一平米,房還不算太舊。”男人轉著鑰匙,得意的對一邊的女子說道。
“可是,可是我聽周圍人說這房子不太吉利啊,前幾年一個炒股炒瘋的女人被丈夫殺死後砌進了一堵牆裡面,還有半年前還失蹤了一個......”
“胡說八道,再說了,咱們找套房子也不容易,你要是也同意了咱們現在就把房款交了。”男人打斷了女子的話。
女子沒有出聲,默默地點了點頭。
門被再一次關上了,但是鄧海波的眼前卻忽然跳出幾個紅色的字眼......
第二個故事犬仇…
幾乎是在女子聲音落下的同時,十三根蠟燭被熄掉了一根,一個男人的聲音卻忽然闖進了我的耳朵里。
“其實任何動物都是有靈性的,至於最有靈性的是什麼?有人說是蛇,有人說是鸚鵡,而當大家聽完我講的故事,就明白一條有靈性的狗是多麼可怕了。
眼看著妻子的肚子越來越明顯,楊傑的心裡開始被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擔心所籠罩,常聽老一代的人講女人的第一胎是最脆弱的,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會遇到流產,於是楊傑更是推掉了工作以外的全部應酬,稍有時間便趕回家裡照顧妻子。時間就像是淙淙而過的流水,轉眼間已經是妻子懷孕已經半年了。
這天下午,妻子忽然反應的很厲害,不僅嘔吐的更凶了,而且對酸味食物的渴望也強烈了許多,一籃糙莓還沒怎麼就已經被妻子吃了個底朝天,可妻子還是一邊撫著胸口一邊吵著要吃糙莓。
楊傑無奈,在叮囑妻子幾句之後便關上了門,初夏的太陽已經有些火辣了,但楊傑的心裡卻依舊是春光和煦,畢竟再過幾個月他就能親眼見到自己的孩子出世了。
忙不迭的穿過了幾條街區後,楊傑終於在一家水果超市里買了整整三斤糙莓,然後興沖沖的準備往回趕。
“麗華,我給你買了三斤糙莓,夠你吃的了。”楊傑打開門,朝屋裡喊了起來。
但是家裡卻顯得異常平靜。
“難道不聽話,自己跑出去了?”楊傑疑問了一句,但妻子的鞋還整齊的擺在鞋架上面。
楊傑有種不祥的預感,匆忙關上門衝進了屋裡,就在衝進臥室的時候,他看到了令他撕心裂肺的一幕。
穿著一身孕婦裙的妻子安靜的躺在了地上,和她在一起的還有一地杯子的碎片,妻子的嘴角滲著鮮血,臉青的可怕。
眼前的一幕是如此的清晰,但楊傑的眼睛卻早已是一片模糊。
他連忙用自己僅有的那一點點意識撥通了120,掛完電話的時候,他感覺胸口有些憋氣,接著眼前一黑自己也倒了下去。
楊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的病房裡,手上還吊著液體,一名年輕的護士正耐心的等著瓶里的那最後一點液體慢慢滴完。
“你醒了。”護士如釋重負的說了一句,然後匆忙跑了出去,可能是叫醫生去了。
不久,一名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緩步走進了病房,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兩名表情嚴肅的警察。
“小趙,你再量量病人的體溫,這液體都快完了,怎麼還不換?”
中年人走到楊傑的床邊看了看,又把護士叫了過來。
“大夫,我...我妻子怎麼樣了?”楊傑忽然用自己的另一隻手抓住了中年人的衣角。
中年人眉頭皺了皺,看了眼不遠處的兩名警察。
“楊先生,我們有一個遺憾的消息告訴你,但是還是請你不要激動。”一名警察走了過來,將楊傑的手輕輕放了回去。
“你的妻子徐麗華搶救無效已經......”
第二個故事犬仇(下)
楊傑忽然明白了哀莫大於心死的意思,他很想哭可是眼角卻是乾澀澀的,他就只能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從病床上坐了起來,腦海里滿是妻子生前的容顏。
“楊先生,在勸你節哀順變的同時我們也得完成我們的工作,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早點查出你妻子的真正死因。”一名年紀稍長的警察搬了條凳子坐到床邊,用一種近乎朋友間的語氣問他。
楊傑沒有說話,只是機械般的點了點頭。
“昨天中午三點十分到三點四十五分這段時間你在哪裡?”那名警察一邊平緩的問著楊傑,一邊讓另一名警察做起了筆錄。
“麗華昨天想吃糙莓,讓我下樓去買,我就馬上下樓去了建設路那家永佳水果超市。”
“那麼。”警察輕咳了一聲,“那段時間就你妻子一個人在家嗎?”
“是的。”
警察點了點頭,“你妻子最近一段和你的感情如何,比如說你們有沒有吵架。”
楊傑忽然睜開了死魚一樣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面前的警察,他的眼神很複雜,交織著憤怒和抗議。
“你的意思是我殺了麗華?我承認她懷孕期間脾氣是大了點,可我根本不會和她吵架的,她肚子裡可是我的孩子啊。”
“楊先生,請你冷靜一點,我們只是在例行詢問,在案子沒有查清楚之前任何犯案的可能我們都要考慮到。”
“那麼你們告訴我,麗華究竟是怎麼死的?”
“根據法醫對現場的初步調查,推測你妻子可能是服用毒自殺,在現場的那個碎掉的杯子和灑在地上的速溶飲料里發現了有毒素的成分,樣本我們已經拿到市局技術科化驗去了,相信很快就能查出到底是什麼毒了。”
“自殺?”楊傑聽到這個字眼時候不禁瞪大了眼睛,“這絕不可能,她比起我來更愛自己肚裡的孩子,她怎麼會自殺呢?不,我絕不相信。”
“那麼你家裡有什麼毒藥嗎,比如毒鼠強?”警察打斷他的話,插進去了一句。
楊傑仔細的想了想,苦笑著說,“毒鼠強前幾年就已經被國家禁止銷售了,我就算要買也沒地方去。再說了,我現在就是連菜刀都不讓她碰一下,又怎麼會在家放那些危險品呢?”
“那好,你慢慢休息,如果案子有什麼進展的話我們會通知你的。”
那名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帶著同事走了出去,病房裡頓時只剩下了楊傑一個人,看著空蕩蕩的病房,楊傑忽然響起以後自己的家裡也會像這間病房一樣,於是那種哭的衝動又不禁涌了上來。
一周之後,楊傑走出了令人沉悶的醫院,而也就在同時警察也帶來了他們結案的消息,由於沒有調查到家裡有其他人進入的痕跡,現場也沒有支持他殺的可靠證據,所以警方還是認定楊傑的妻子屬於自殺。只是致妻子死亡的毒藥成分卻還是個謎。
回到家的時候,楊傑開始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副行屍走肉,不知道剩下的時間該如何度過。
他給自己沖了杯茶後,開始漫無目的的睡在了沙發上,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他的臉上感覺到了一條滾燙而濕潤的東西,於是馬上醒了過來。
一條差不多半個人高的黑色狼狗正爬在他的身上親熱的舔著他。
“黑子!”楊傑的心猛地一跳,這條狗從他結婚之前就已經跟著楊傑了,只不過最近妻子懷孕怕出差錯才被他關在了陽台上,想起這一周來自己光顧著悲傷連給黑子餵食都忘了,楊傑開始有點慚愧了。
“好夥計,以後又得咱們倆相依為命了。”楊傑撫摸著黑子軟綿綿的肚子,一年前,妻子憤怒的一腳讓它喪失了自己的孩子,而楊傑為了不惹妻子生氣只是忍痛帶黑子去了一家寵物醫院。之後,不等黑子康復就又把它關到了狹窄的陽台上,楊傑越摸越難過,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妻子。
“黑子,我給你弄點吃的去。”楊傑慢慢直起身子,走到客廳一角打開了冰箱。
可是冰箱裡卻是空空如也,楊傑開始對這個家有些陌生了,他輕輕拍了拍黑子的腦袋對它說道:“黑子乖,我下樓給咱們買點吃的去,你好好呆著啊。”
走到樓下的時候,楊傑忽然摸了摸口袋,錢包居然忘了,於是又折回到了樓上。
楊傑輕輕打開了門,當他走進屋的時候卻看見了驚人的一幕,黑子居然用兩隻後足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它用一直前足掛著桌子,另一隻前足則從桌上一個不知道放著什麼的紙包里沾起點什麼伸進了楊傑的茶杯里不停地攪動著......
第三個故事種參…
與若干年前人們只求吃飽相比,現代人給吃這個字賦予了更多的內涵,吃可以是一種文化,一種交流,當然也可以是一種攀比的方式。而人參鹿茸等一些食物,便是那些價值不菲的宴會上所必不可少的東西。
嚴偉大學畢業後並沒有選擇父母所給他安排好的一切,而是跟風和幾個朋友搞自主創業種起了人參,開始那幾年人參的買賣倒也是有聲有色,可是自從種參的企業一家又一家的開辦起來之後,家養人參的銷路便大不如前,到了這幾年就更是走上了下坡路。
這天下午,嚴偉點了支煙,凝視著窗外無邊無際的黑夜忽然有了種迷茫的感覺。
“嚴場長,這個季度的銷售報告出來了。”高振的敲門聲打斷了嚴偉的思緒,嚴偉掐滅了煙,慢慢轉過身去。
“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沒人的時候就別嚴場長嚴場長的叫,好像只是我的一個員工一樣。”嚴偉看著眼前這個長著一副娃娃臉的大學同學。
“呵呵,改不過來了,誰讓大學時候就老當你的跟班兒呢。”高振溫和的笑了笑,把報告輕輕放到了嚴偉的辦公桌上。
“又下滑了?”嚴偉只是翻開了報告的第一頁,便無力的靠在了椅背上,雙手撐住額頭,臉上陰雲密布。
“和其他幾家人參種植場的情況相比,咱們還算是好的了。”見嚴偉有些惱火,高振連忙上前勸解他,“賈胖子的參上季度基本上就沒賣出去多少。”
“你不用勸我了。”嚴偉伸出一隻手來朝高振擺了擺,“看來咱們是得考慮另謀出路的時候了。”
“嚴場長,依我看現在只是一個周期性的低谷而已,等過了這個低谷,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