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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你要弄清楚兩個問題,一我和你不一樣,我和蚩尤教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所以無所謂咱們是同一教,二你現在已經失敗了,按照教規你也是該死的!”他走到了鬼盜和蘇銘的面前,從袖子裡飄出一把寒氣森森的彎刀。
“劉前輩,九鼎本來就是屬於我先祖朱家的,麻煩你交出雍州鼎!”他說的很客氣,看來是要先禮後兵。
“這九鼎乃是天下人的,豈會獨屬你朱家,再說了,你朱家要是中原真主,豈會276年就亡國了!”鬼盜冷笑著看著他。
“劉前輩,我是仰仗你先祖劉基的名聲才給你這個面子的,不要不識抬舉了!”搖光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但他還是很極力的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爸爸,咱們難道姓劉麼?”蘇銘驚訝的問了起來。
“沒錯,大明誠意伯劉基就是咱們的先祖,當初先祖算到數年之後天下將要大亂,於是和太祖朱元璋設下一計,讓先祖詐死以引誘朝中蚩尤教徒作亂,而後朱元璋將三鼎秘密託付先祖帶往西洋青冥島,看中原局勢而決定是否讓三鼎現世。豈料朱元璋死後還沒幾年,燕王朱棣在蚩尤教姚廣孝一夥的協助下攻入南京,建文帝在城破前夜秘密出逃西洋,與先祖會合於青冥島。”
“當年太祖讓馬三寶潛伏於成祖身邊,劉基在青冥島上等待時機,靜觀局勢變化,正是所謂的‘外劉內馬助君翱’!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建文帝會將三鼎讓鄭和帶回了中土,而鄭家後人只用了兩個鼎就毀掉了我大明江山!”搖光的眼神里露出一絲怒意。
第一百九十六章尋鼎記(十七…
“大明晚期,政局*,空有六鼎而失了民心又豈能回呢?”鬼盜笑著說道,可惜他的聲音已經越來越微弱了。
“你住嘴!”搖光怒視著他,“那是因為雍州鼎和梁州鼎是龍目所在,自古雍州便是帝王之地,梁州則是天府之國,此二鼎的能力左右著其餘六鼎!”
“無稽之談!”
搖光將刀架在了鬼盜的脖子上,冷冷的說道:“你們劉家忘記在太祖靈位前所立過的毒誓麼?”
鬼盜聞言大驚,本來就蒼白不堪的臉色變得更差了,“劉景陽當讓沒有忘記,當年明亡之時,我劉氏祖先曾於太祖墳前立誓,劉氏子孫若尋不回九鼎便隱姓埋名終身為盜!”
“爸爸,這是真的麼?”蘇銘不顧一切的扶起鬼盜,眼淚奪眶而出。
鬼盜只是茫然的點了點頭,“咱們劉家隱姓埋名數代,利用祖傳的功夫經常出入聚寶之所,就是為了尋找九鼎,順便做點劫富濟貧的善事,當年我利用自己的警察身份為掩護,在一個文物販子家裡盜得了雍州鼎,後來身份被金博古識破,為了不連累你們母子便製造了我和鬼盜同歸於盡的假象,直到後來聽聞鄭家捐獻兗州鼎給市里,我才不得不再次鋌而走險,可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只是個圈套!”
“既如此,就請你交出雍州鼎,完成你的誓言吧!”搖光冷笑道,將手裡的彎刀抽回揚了一揚。
“不能交給他,九鼎到了他們手上不會有好事的!”我衝到了鬼盜的前邊,大聲喊道。
搖光將頭轉了過來,不耐煩的說道,“又是你這個惹人厭的傢伙!”說罷另一隻手輕輕一彈,幾枚水珠朝我打了過來,紅緞飛出護住了我,可我還是被那幾顆水珠強大的衝力所擊,重重的撞在了牆上。
“好了,鬼盜前輩,我現在正式以太祖第九十七代子孫的身份要你交出雍州鼎來!”搖光冷峻的看著鬼盜,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我們劉家先祖雖立毒誓要尋回九鼎,但並沒有說一定要交給太祖的後人,九鼎事關天下安危,若落到心術不正之人手上,我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麼?”鬼盜此刻已經站了起來,他將蘇銘拉到了身後。
搖光的臉上生出一縷慍色,“既然前輩執迷不悟,那麼我就只能硬搶了!”只見他頭頂的黑髮脫觀而出,如刺蝟的尖刺一般高高立於頭頂,全身骨節吭吭作響,看來他馬上就要動手了。
“領教了!”他的彎刀劈空朝鬼盜頭上砍下,刀鋒上已經泛出了一絲淡藍色的光芒。
“危險!”我此時已經全身無力了,只能靠在牆角默默擔心,而那些警員也不敢擅自開槍,唯恐傷了蘇銘父子。
“好一招‘凌絕頂’啊!”鬼盜笑了笑,卻未加躲閃,就在刀刃砍向他頭顱的那一瞬,他忽然將身子一閃,一隻手已經抓住了搖光持刀的右手。
“可惜還是慢了一點!”鬼盜笑了笑,揮掌直撲搖光的後心而去,搖光也依舊鎮定,仿佛早已經料到了要發生了這一切。
鬼盜一掌擊在了搖光的後心之上,那一掌極為有力,只聽見搖光身體裡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
“噗!”一大口鮮血從鬼盜的口中噴了出來,他捏著搖光的手不禁鬆開了,人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搖光輕輕的拍了拍衣服,走到了鬼盜的面前,發了瘋的冷笑道:“鬼盜前輩,你已經老了,連被下了‘反噬蠱’也沒有感覺到麼?”
這時我才回過神來,剛才一直注意著鬼盜和搖光的動向,而忽略了一直站在一邊的鄭靜宜......
“堂堂鄭家後人為什麼要學那些妖邪之術還要助紂為虐?”鬼盜睜大了眼睛,心有不甘的望著一邊冷冷的鄭靜宜。
鄭靜宜慢慢的走到了搖光的面前,扶著他的手,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鬼盜,“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你的心裏面就再也想不到別的事情了!”
搖光輕輕的撫摸著鄭靜宜的臉蛋,將彎刀指向了蘇銘,“鬼盜前輩,如果你在不肯說出雍州鼎的下落,我就讓你們父子去陰間相聚!”
“爸爸,不要告訴他!”蘇銘話剛一出口,彎刀便臨空劃了下去,蘇銘的警服被撕開,堅實的胸部上多了一道深深的刀痕。
“孩子,爸爸已經對不起你們母子十六年了,現在絕不會讓你再受委屈的!”
“好一個父子情深啊!是要陽世做父子,還是要陰間相聚,就看你們自己了!”搖光冷笑著,面目猙獰。
“好吧!我說......”鬼盜吃力的用手撐著身體站了起來,以迅雷不及之勢跑向了蘇銘,在眾人還在吃驚之時就已經撞破了牆壁跑了出去,牆壁上只剩下了一個人形的大洞。
“混帳!”搖光望著已經遠去的人影,心有不甘的說道。
鄭靜宜嫵媚的撫摸著搖光的臉頰,柔聲的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先拿回兗州鼎回去再做打算!”搖光放下了鄭靜宜的手,將頭頂的毛髮收回。
“那這個小子怎麼辦?”鄭靜宜望著躺在一邊的我,忽然問了起來。
搖光瞥了我一眼,頗有些不以為意的說道:“這小子只是靠鑽空子贏你罷了,還不足為懼,當務之急是要趕在其餘六君之前尋到七鼎!”說罷拉著鄭靜宜化氣而去......
其餘的警察一擁而上清理著現場,我望著鬼盜撞開的大洞,若有所思的想到,如果我們與九鼎毫無關係的話,我們的生活還會這個樣子麼?(尋鼎記完)
第一百九十七章紫河車(上)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糙不肥!”這句話曾經一度是我的高中同學呂超的座右銘,而且他也的確富了,肥了,至於是不是依靠橫財,我就不得而知了。
“老同學,這次你可一定得幫我!”他殷勤的遞給我了一支香菸,甚至連老同學見面時候的互相寒暄都省略了。
我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眼,七年不見,他已經胖了不知道多少,臉上的肥肉將五官已經擠得有些變形了,唯獨那雙眯成一道細fèng的眼睛讓我還能隱約的記得他當初的長相。
“坐下慢慢說!”我拒絕了他遞過來的煙,但還是挺客氣的招呼他坐下。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才慢慢坐了下去,他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應該是長久睡眠不足的緣故。
“聽說你的藥材生意做的不錯啊!怎麼樣,家產應該有幾百萬了吧?”我開玩笑般的問他。
沒想到這句玩笑話竟像是刺痛了他的神經,他的臉上馬上流露出一種極端痛苦的表情來,仿佛那萬貫家財來說對他是一種折磨。
“求你別提這些事情了,那家藥材公司我已經賣了,我現在只希望和我的老婆孩子能多活幾年!”他急的幾乎要哭出來了。
能把那麼一家賺錢的藥材公司賣出去,這不是常人所能做的事情,而且看他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
“別急!”我遞給他一杯茶,“你慢慢講吧!”
喝了一口茶,他的心情稍稍的平復了一些,但說話的時候還是在喘著粗氣。
“我在四年前年的時候創辦了那家藥材公司,起初主要就是從內蒙古和東北一代進些蟲糙和人參什麼的來賣,你也知道這種生意一開始的時候還能賺點,到了後來其他的藥材公司也開始做起了這檔子生意後,我的公司也就陷入了困境!”他眼巴巴的望著我,咽下了幾口唾沫。
“就在我的生意看似走到盡頭的時候,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朋友忽然要拉我合夥做個一本萬利的生意,我出錢他提供貨源,保證賺錢。當我問他是什麼生意的時候,他卻支支吾吾的,只讓我不要問,後來我在我的一直追問下,他才說出了三個字——紫河車!”
“紫河車?不就是胎盤麼!”我吃驚的望著他。
“沒錯!”呂超點了點頭,“紫河車是胎兒降生之後所脫落的胎盤,富含了人體所需的多種營養,所以不僅是一種藥品,更是一種上等的保健品。”
“國內做這種生意的也很多,光是H市就有不下三家,這怎麼回事一本萬利的生意呢?”我疑惑的問道。
“當初我也是這麼給他說的,然而他始終不肯告訴我它提供的紫河車有什麼特別之處,直到我要離開的時候,他才終於告訴我——“我提供的紫河車是不足月胎兒的!”
“不足月胎兒的?”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用手指著呂超,“那樣的話就是在謀殺!”
呂超沉默了片刻並沒有做任何辯解,只是語氣沉重了很多,“他告訴我,一般的紫河車都是在胎兒生產之後取的,大部分的營養都被胎兒所吸收了,談不上是上品,而他提供的紫河車是只有懷胎不足半年的胎兒的,無論在質量還是價值上都要超過了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