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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是誰能夠得到鄭小姐的垂青呢?”我將眼睛慢慢的閉上,感知著她體內真氣的流向。
“這個嘛!”她稍稍停頓了一會兒,忽然感覺到了異狀,惡狠狠地罵道,“好小子,竟然引我說話,趁機尋找我身上的罩門!”
“太遲了!”我大聲叫道,將紅緞迅速的縮了回來,一記強有力的氣劍從我合十狀的手指尖射了出來,直撲她的胸口她根本來不及躲閃,氣劍就刺了進去......
“啊!”一聲慘叫過後,鄭靜宜身上的蠶絲已經悉數褪去,她捂著受傷的胸口躺在地上,而那隻金蠶被我的氣劍打中,掉在了她的身邊,那肥胖的軀體還在痛苦的扭動著......
“小子,你不僅殺了老娘的金蠶,而且還下重手打傷了我!”她掙扎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惡狠狠地看著我。
“鄭小姐,麻煩你穿好衣服後和我去公安局,我會把你交給蘇銘處理的!”我看見*的身體,連忙將臉轉了過去。
“你來了!”這時忽然身後傳來了她驚喜的叫聲,我還沒轉過身子,如迅雷般快速的手掌便砸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的紅緞根本就來不及保護我......
我的兩眼一黑,栽倒在了床上,耳朵里還隱隱能聽見他們的對話。
“殺了他,他傷了我還弄死了我的金蠶!”
“留著他還有大用處,你現在已經受傷了,我帶你去療傷......”
第一百九十章尋鼎記(十一)…
“輕點啊,你丫能不能輕點啊!”此刻我正躺在蘇銘辦公室的沙發上讓蘇銘給我的脖子塗著藥。
“得,我手笨,您老還是自己動手吧!要不是你打電話叫我去把你領回來,估計你死賓館裡都沒人知道!”蘇銘不耐煩的將藥瓶和棉球遞到了我的手上,沒好氣的盯著我。
“哎哎,我說蘇大隊長,我這一不是警察,二不是黨員積極分子什麼的,幫你抓兇手純屬見義勇為,叫您幫忙擦點藥您還這態度!您這個樣子豈不是要讓那些和我一樣奮鬥在見義勇為第一線上的同志心寒嗎?”我費勁的扭過腦袋,嬉皮笑臉的看著他。
“打住,打住啊!”蘇銘極不情願的將藥瓶再次拿了起來,嘴裡嘟囔著,“你丫這嘴可真夠貧的!我認栽,哪裡?”看著他這個樣子,我的心裡甭提多高興了,蘇銘這傢伙就那樣,就算子彈飛到眼睛跟前他也不帶眨的,可他就怕別人和他貧嘴,一貧嘴他就像是遭了緊箍咒的孫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
“對,就這裡,哎輕點輕點”我享受般的躺在沙發上,使喚著蘇銘。
“是這兒嗎?”蘇銘用棉球指著我脖子上的一個塊地方,粗聲粗氣的問道。
“對對!”我話還沒出口,便聽見背後傳來一個女生”撲哧”的一聲笑,我們蘇銘不約而同的轉過頭去,一個看上去小小的女警員正捂著嘴出奇的盯著我們。
“怎麼門都沒敲就進來了?還懂不懂規矩了?”蘇銘怕丟面子,於是就先辦起一副面孔訓斥起了她。
“我剛才已經敲了好幾下了,是你沒聽見!”女警員見狀,匆忙收起笑臉,膽怯的說道。
“我要是耳朵有問題能進刑警隊嗎?”蘇銘的臉黑沉沉的,像是要將她吃了,我見狀急忙打起圓場來,“行了,也別為難人家小姑娘了!”
蘇銘白了我一眼,臉色稍稍有所緩和,“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女警員被蘇銘嚇得不清,硬是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於是戰戰兢兢的說道,“局長讓我叫您去他那兒,說是有事情!”
“哦,知道了!”蘇銘淡淡的應了一句,女警員又小聲的問了一句,“隊長,我可以出去了麼?”
“行了,沒什麼事情你就走吧!”蘇銘朝她一擺手。
女警員飛快的跑了出去,等她出去後,我笑著看著蘇銘,戲謔般的說道,“行了,人都走了還裝!”
“以後這種事情少來找我!”蘇銘將藥瓶放在桌上走了出去,臨走時候還不忘記又白我一眼。
“這人真好面子!”我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笑著說道。
大約半個小時後,蘇銘走了進來,將一張信封往桌子上一扔,人就像塊木頭一樣重重的倒在了椅子上,兩手將臉緊緊捂住,這是他一貫沉思的方式!
“怎麼了?”我扶著還有些作痛的脖子,好奇的問道他。
蘇銘沒有答話,只是放下一隻手指了指桌上的信封,我好奇的將它打開,取出了裡面的信紙,信紙的上面用血一般的紅色寫著幾個大字“今夜子時盜寶——鬼盜留書!”
“今天一早我們局長在自己家的客廳桌子上發現的!局長已經給我下了死命令,要在一周之內抓到鬼盜!”蘇銘將手慢慢放了下來,眼神很是複雜。
“看來他還蠻自信的嘛!”我自言自語道。
“總之這次我一定要親手抓住他!”蘇銘一拳狠狠地砸在了辦公桌上,堅定地說道。
第一百九十一章尋鼎記(十二…
下午,我和蘇銘來到了鬼盜的目標所在,H市博物館。由於館長出國考察去了,接待我們的是副館長陳古松,他人如其名,四十多歲,高高瘦瘦,臉上的表情很是僵硬,如果站在原地不動的話就真的更像是一棵古鬆了。
“陳館長,我們想看看那些文物!”剛剛做過介紹之後,蘇銘便開門見山的和他說了起來。
陳古松正要掏煙,聽見這話硬是打了個激靈,將手縮了回來。
“蘇隊長,上面有規定,文物在沒有展覽之前是不能給外人參觀的!如果你們要看,還是等到明天展覽會開始再看吧!”
蘇銘聽見這話,氣更是不打一處出來,我看見他的臉劇烈的抽了抽但很快便又恢復了正常。
“陳館長,我們知道你們館裡有規矩,但我們至少得確認一下文物是否安全吧!”蘇銘說話的語氣很平和,但我仍能聽出他潛在的火氣。
陳古鬆緊繃的臉頰露出了一絲自信的笑容,“請隨我來吧,我會讓你們知道東西放進我們博物館是萬無一失的!”
我們緊緊跟在他的後面走進了博物館後面的一幢小樓里,走到二樓的的一間房子前他朝我們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這個屋子應該是展廳的監控室,八名工作人員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各自眼前的屏幕,和好萊塢偷盜電影裡的橋段一模一樣。
“這些監控設備是我們剛從美國訂購來的,價值超過百萬!就算有隻蒼蠅飛過去,都可以捕捉到它的影像!”陳古松在興致勃勃介紹的同時看了看我們的表情,但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來,我們的平靜讓他有些失望。
“陳館長,那些文物在哪兒呢?”蘇銘只是瞥了一眼,便不以為意的問道。
陳古松對蘇銘的態度也有些反感了,他頗不耐煩的對身邊一名工作人員喊道,“小徐,切換到文物上,讓兩位同志看個清楚!”
那位叫小徐的工作人員接到指示,熟悉的操作著手邊的鍵盤,一陣清脆的噼里啪啦聲音過後,一個巨大的保險柜的圖像出現在了我們眼前的屏幕上。
“怎麼只是個保險柜?”我疑惑的問道。
“這個保險柜是我們特別定做的,專門放置一些珍貴藏品,價值三十萬人民幣!”一提到他們博物館的設備,陳古松又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侃侃而談。
“我是想看那些文物!”蘇銘已經忍不住了,言語裡表現出了明顯的厭煩。
“文物已經鎖在保險柜了,絕對萬無一失,鑰匙一把在我這裡,一把在館長手上,兩把鑰匙一齊使用柜子才能打開,而且周圍還有”他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但我們是聽出來了,他還是不肯給我打開。
“你們館長什麼時候回來?”蘇銘不等他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講話。
“今天晚上八點左右!”陳古松沒好氣的回答道。
“好,下午六點半我們刑警隊來這裡布控,等到你們館長回來我和他親自談!”蘇銘說完便拉著我走了出去,下樓的時候我聽見了陳古松強烈的抱怨聲,“都是些什麼人啊!”
回到車上,我看著余怒未平的蘇銘,好奇的問道,“你覺得鬼盜能從防盜措施如此精密的博物館裡偷出東西嗎?”
“防盜措施再精密又怎麼樣?”蘇銘叼著煙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人心裡有漏洞是根本無法靠外力補上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尋鼎記(十三…
傍晚一過,老天就像是吃錯了藥,剛剛還是風平浪靜,忽然間就狂風驟起,凜冽的寒風卷著滿地的沙粒,打在人臉上生疼生疼的,我們在裡面布控的倒不打緊,不過外面的人卻是吃了大苦了。
“這鬼天氣也真是的!”我透過窗戶看著站在外面一動不動的警員,一種敬佩感油然而生。
“要是今天能抓住鬼盜,咱們這點苦也值了!”蘇銘點燃了他今天抽的第九根煙,慢慢說道。
這時,門忽然被推開了,那個令人討厭的陳古松再次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龍館長回來了!你們可以去見他了!”陳古松一臉的麻木,仿佛他就只起個報信的作用。
我們從接待室的沙發上站了起來,蘇銘將香菸朝菸灰缸里一戳,第一次對陳古松露出了笑容。
“麻煩了!”說罷就帶著我走了出去,直奔樓下的館長室。
蘇銘和有禮貌的敲了敲門,直到聽見裡面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喊我們進去。
我們將門輕輕推開,一個頭髮略有些花白的人正背對著我們看著牆壁上的一幅字,上面的字寫得龍飛鳳舞,我費盡力氣也只看明白了幾個字。
“這幅王右軍的《快雪時晴帖》描摹得不錯!應該出自明朝大家朱耷之手吧!”我回頭轉向蘇銘,他正用一副欣賞的眼光打量著那副字。
那人身子一震,慢慢的轉了過來,他雖然看上去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但精神上卻很矍鑠。
“哈哈,果然是行家!”他讚嘆著看著蘇銘。
龍館長吧!”蘇銘笑了笑。
“鄙人龍九天,久聞刑警隊蘇隊長年輕有為,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啊!”他客套般的和蘇銘寒暄起來。
“龍館長,我們收到消息,今晚上鬼盜將會來盜取那幾件鄭和文物,所以我們希望您能配合我們,將鬼盜抓獲!”蘇銘說的很是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