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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喲,黑子兄弟,咱們可真是有緣啊,一天還能碰上兩回。”就在黑子遲疑著是不是該進去的時候,王貴卻手拿著一個紫砂壺笑呵呵的從店裡走了出來。

    “王老闆,您就別取笑我了,我......”

    “別王老闆王老闆叫著,我就大你十幾歲的,你就叫王哥吧。”王貴連忙打斷了黑子的話。

    “王...王哥,我現在恐怕就只能投奔你了!”黑子被王貴這一句感動的熱淚盈眶,說著就要給王貴跪下了。

    “黑子兄弟,你這是什麼話,快起來。”王貴連忙將黑子扶起,關切的問道:“出什麼事情了嗎?”

    “王哥,我剛回去和師傅賭氣,現在....現在已經被師傅攆出來了。”黑子被王貴拉進了鋪子裡,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第七個故事點睛(下)

    “哎呦,黑子兄弟,你可太衝動了,王哥真替你不值啊!”聽完黑子的話,王貴忽然一臉惋惜的說。  

    “有什麼不值的,邢駝子不留我,我還會被餓死?”黑子憤憤說道。

    “黑子兄弟先不要衝動嘛,我說的是你從小就給那駝子當學徒,可現如今他的本事是一點沒學成,鋪子也半成沒分到,這不是可惜了嗎?”

    黑子聽王貴這麼一說,心裡更是憋屈了,可想到自己現在已經被邢駝子趕出了紙紮鋪,再說也是徒惹氣受。

    黑子表情的變化卻被王貴看的一清二楚,他又連忙加油添醋幾句,讓那黑子對邢駝子更是咬牙切齒了。

    “黑子兄弟,依我看咱可不能便宜了那駝子,呃。”王貴幹咳了兩聲,壓著嗓子說道:“要是黑子兄弟不覺得我這大哥是在挑撥你們師徒之間關係的話,王哥倒願意給你出個主意。”

    “王哥你說,他都不拿我當徒弟了,我還幹嘛顧及這份關係呢?”

    “好,果然是大丈夫!”王貴豎起了大拇指,忽然朝著裡屋恭敬地喊了一句,“姐夫,您都聽見了麼?”

    “呵呵,當然聽見了。”裡屋走出一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手拿水煙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黑子兄弟,這位是我姐夫,縣城偵緝隊的隊長朱梅林。”王貴匆忙介紹來人給黑子認識道。

    不等黑子反應過來,那朱梅林倒是主動伸出了手和黑子握了起來。

    握完手之後,王貴趕緊搬來了一把椅子讓姐夫坐下,然後慢慢對黑子解釋道:“黑子兄弟,你可知道你師傅做紙紮鋪的本錢是哪兒來的嗎?”

    黑子搖了搖頭說:“當年我七歲,師傅把我託付給周二嫂後,就離開了鎮上,到哪裡去我不知道,反正就知道他回來的時候身上就有不少大洋了。”

    “實話告訴你吧,你師父是個大盜,他開店的本錢就是用那些白紙人偷來的。”朱梅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什麼?大盜?”黑子被朱梅林的一番話嚇得臉都青了,和他相處這麼久的師傅居然是個大盜。

    “姐夫,您先消消氣,別嚇著黑子兄弟。”王貴見黑子被嚇著,連忙上前勸解道。

    “這氣能消得下去嗎?”朱梅林拍著桌子余怒未平的說道:“這可是個大案子,省城都派下了專員調查此事,而且來調查的專員還說了,知情不報者與案犯同罪,是要槍斃的。”  

    “姐夫,當初你可沒這麼說啊,我是要你來幫黑子兄弟出這口惡氣的,現在倒害他要挨槍子兒?”王貴和朱梅林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的沖黑子演起戲來。

    “我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啊,省里專員剛下的命令。”朱梅林看著早已經嚇得魂不附體的黑子,語氣略微緩了緩,“不過,辦法還是有的,只要黑子兄弟肯交出駝子犯案的證據,說不定不僅沒事兒,還能把那紙紮鋪變成自己的。就看黑子兄弟願不願意了.......”

    “願意,只要能保我沒事兒,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黑子仿佛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糙,連忙點頭應道。

    “好,黑子兄弟,你現在就馬上回去邢駝子哪兒,不管用任何辦法都要讓他原諒你,然後你就留意那駝子的一舉一動,一旦掌握他讓紙人變活的法兒,咱們就可以抓他了。”

    黑子按照朱梅林的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回了師傅跟前,或許是心有不忍,邢駝子居然還是收回了白天說的話,只是叮囑黑子少喝點酒就讓他進了屋。

    這天晚上,黑子編好了篾條送到師傅屋裡,然後便說自己要去鎮上看戲,便從大模大樣的走出了門,等他確定師傅認為他走遠的時候就又折了回來,翻牆跳進了院裡。  

    師傅的房間亮著燈,陳舊的窗戶紙上依稀映出兩個人影,黑子知道師傅開始給紙人作畫了。

    他悄悄地跑到窗前,用舌頭沾上口水在窗戶紙上弄了一個小眼,然後把眼睛悄悄貼了上去。

    屋子裡,師傅已經做好了兩個紙人,現在正在給第三個紙人上著色,不過他上色的樣子很奇怪,先是點了一炷香,然後咬破手指在上色的顏料里各滴了一滴血......

    黑子小心的將師傅的一舉一動都記了下來,等師傅繪完最後一個紙人的時候,黑子又悄悄摸了出去,把情況告訴了早已等候多時的朱梅林他們。

    第二天清早,邢駝子剛剛打開店門,卻看見朱梅林帶著一幫警察沖了進啦。

    “抓起來!”朱梅林看了看他,吩咐手下的警察動手抓人。

    “長官,是不是弄錯了?我犯了什麼罪了?”駝子不解的問道。

    朱梅林把臉一橫,冷笑的說道:“你這個利用紙人作案的大賊,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抵賴嗎?”

    “人證物證?”邢駝子還在納悶的時候,卻看見黑子帶著一個紙人從屋裡走了出來,邢駝子頓時明白了,他看了黑子一眼,大笑著讓警察抓了出去。  

    “黑子兄弟,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駝子這店今天起就是你的了!”朱梅林笑呵呵的拍了拍現在還不敢抬頭的黑子,轉身揚長而去。

    縣裡似乎早就對這個案子關注著了,邢駝子被抓還不到三天,省上下達處決的命令就快馬傳到,於是在那個春寒料峭的日子裡,邢駝子被拉上了刑場。

    鎮上的人聽說這個神奇的駝子就要被處決的消息後都紛紛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一時間令人恐懼的刑場頓時成了比集市還要熱鬧的地兒。

    “犯人邢駝子,因用妖法控制紙人行盜多起,經省城政府核實予以槍決。”胖胖的專員宣讀完邢駝子的罪狀後,又假惺惺的問了他一句,“邢駝子,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遺言要留的?”

    被五花大綁的邢駝子笑了笑,忽然目光落在了躲在人群中間的黑子身上,“長官,我駝子還想把最後點睛的手法傳給我的徒弟黑子,萬望恩准。”

    在場的眾人都發出了陣陣驚呼,到了最後關頭,駝子終於要把點睛的絕技露出來了。

    專員受形勢所迫只得答應了駝子的請求,於是黑子硬是被眾人推上了刑場。  

    “黑子,你不是一直埋怨師傅不肯教你看家功夫嗎?來,師傅現在就把最厲害的點睛之筆教給你。”駝子的眼神里完全沒有憤怒或怨恨的意思,他只是溫和的看著黑子,就像是平日裡那樣。

    這一下黑子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只是默默低下頭去,匆忙躲避著師傅的目光。

    “你不抬頭我怎麼教你,長官,能不能把我的繩子松一松?”駝子溫和的說道。

    專員看了看刑場四周全副武裝的警察,感覺也不會出什麼亂子,於是就讓人解開了綁在駝子身上的繩子。

    “黑子,你看好了!”就在黑子猛地抬頭的那一刻,駝子忽然把手指伸進了嘴巴里,滿蘸著一手指唾沫朝著黑子的臉上戳了過去,黑子躲閃不及,一雙眼睛被駝子的手指用力摸了過去,之後便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就像是一片紙一樣的從刑場上掉了下去。

    在眾人的驚呼聲里,黑子變成了一個穿著黃色小褂的紙人,直直的躺在了地上......

    “哈哈哈,十年前,我駝子看透塵世的人心險惡,滿以為做個紙人就能為自己養老送終,可誰知連這紙人也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今日我駝子以死呼天,駝子無罪!”  

    “砰砰!”駝子最後一個罪字剛剛脫口,就被密集的槍聲打斷了,駝子的身體重重倒了下去,壓在了紙人黑子上面......

    第二天清晨,鎮上所有紙紮鋪的夥計打開店門的時候,卻發現店裡的紙人無一不是眼角滴水,就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三月之後,那個真正的大盜被人送到了省城警察局,大盜對之前的案子供認不諱,省里立即徹查此事,才發現原來是專員和朱梅林一夥兒因為一時抓不到人這才用駝子當了替罪羊。省里為了息事寧人,撤了相關人等的職,又過了幾天,人們在駝子的墳前發現了死去多日的王貴。

    至於做著一切事情的究竟是誰,人們開始猜測紛紛,但那些目擊的人們卻都說自己看見的兇手是皮膚雪白,沒有眼睛的......

    第九個故事迷藏(一)

    (前些天回學校,剛把網弄好,請大家諒解)

    我的睡意在聽完八個故事之後已漸漸被一種強烈的好奇所取代,這時我才冷不丁的注意了一下顯示器右下角的時間,已經是凌晨四點了,再過兩個小時左右天就要亮了,按照規矩天亮之前如果象徵最後一個故事結束的蠟燭沒有熄滅的話,就意味著,將有恐怖的事情發生......  

    就在一種忐忑不安的情況下,我聽到了第九個故事,講故事的是一名大學生。

    事情發生在五一二地震的第二天,我們學校雖與災區根本不沾邊,但接二連三的餘震還是讓所有人都心存恐懼,畢竟這是我們第一次直面死亡。

    深夜十一點,我們倒置在地上的酒瓶被一陣並不算很強烈的餘震震倒,本來就沒怎麼睡下的我們幾乎在同一時間都醒了過來,因為據某“權威預測”我們這兒會有七級以上的大地震,這次餘震讓半信半疑的我們慌了神。

    一番短暫的商量之後,我們帶著被子和板凳跑到了操場。由於人多,我們宿舍的六個人居然被蜂擁的人群衝散了,等我趕到操場的時候,才發現那兒已經坐了不少人。

    “這兒能坐嗎?”我來到了四個人中間,他們當中的一個女孩正拿著充電燈看書。

    看書的女孩抬起了頭,雖然是在半夜,但她的姣好的面容還是讓我借著燈光看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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