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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秋海潮呢?”我看了看四周,遍尋不見秋海潮的影子.......
第二百六十八章地宮懸棺…
“秋海潮,你在哪兒?”我走到了跳傘的那塊地方,降落傘依舊掛在樹上,只是秋海潮已經不見了。
一種緊張的感覺瞬間湧上了心頭,秋海潮雖然也有幾下子,但是與那兩個怪人比起來.......我不敢再想下去了。
“秋小姐會應該沒事的!”楊元霖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
“但願如此吧!”我轉過身去,在他的手上多了兩個布包。
“帶上吧,這就是防輻射服,咱們現在就去黑龍首,地宮的入口去!”他將布包扔給了我,淡淡的說了一句,便轉身走向了密林深處。
腐爛落葉形成的土壤異常難走,三四步里就有一步會踩空,空氣也是濕漉漉的,用手抓一把,竟可以抓住慢慢的一手水,時不時的幾聲怪鳥的叫聲更是讓人毛骨悚然。
“看來要趕在日落前到達黑龍首哪兒是不可能了!”楊元霖抬頭望了眼已經漸薄西山的太陽,喃喃自語道。
“你是說咱們晚上在這個森林裡面過夜?”我驚訝的望著他。
楊元霖嘆了一口氣說:“前邊不遠處有個地方叫龜嘴岩,運氣好的話咱們就能趕在天黑前到哪兒!”
“你怎麼對這塊地方那麼熟悉?”
他笑了笑,從衣袋裡掏出一張絲質地圖扔到了我的手上,我將地圖攤開,上面用硃砂筆將山脈河流標的清清楚楚,按照他說的路線來看,我們此刻正在一個名叫迷魂谷的地方。
“咱們現在是不是在迷魂谷里?”我將地圖還給他,輕輕問道。
“是啊,快六十年了,沒想到我楊某人還能再次到這裡來!”楊元霖閉起了眼睛,臉上儘是痛苦的表情。
“快六十年了?”
“我的那些弟兄在六十年前把命全丟在了這迷魂谷里啊!”他的眼角有些濕,最後的一絲殘陽在他淺淺的淚珠里落下了山。
“咱們邊走邊說吧,否則到了晚上會很麻煩的!”他加快了走動的步伐。
我也緊緊地跟上了他,聽他的語氣這個所謂的迷魂谷里確實存在著一些可怕的東西。
“五十多年前中國都發生了些什麼你知道嗎?”
“五十多年前?”我想了想,便隨口答道:“應該是解放戰爭吧!”
楊元霖點了點頭,“1950年,胡宗南將軍從西昌逃亡道台灣,而將剩下的六萬國軍士兵交給了參謀長羅列,打算用這剩餘的六萬人死守西昌,可惜國軍那會兒已經就像著落山的太陽了,六萬人被解放軍很快的消滅殆盡了,我們七連剩下的十幾名弟兄就邊打邊退,一直逃到了這黑龍腹里!”
“你參加過國軍?”我不可思議的打量著他,雖然當時國民黨也拉了不少的青少年參軍的,但就算那個時侯他十幾歲,現在也該七八十了!而我看他的樣子,至多五十多歲。
“是啊,那會兒我剛滿十七歲!”
“你是說,你現在已經七十五歲了!”
楊元霖點了點頭,“看不出來吧,我.......”忽然,他的話在半截的時候被打斷了,就像是被誰用刀子橫空切下了一般,他直挺挺的盯著我的身後,臉色驟然蒼白起來。
我轉過身去,在我背後十米遠的地方,一隻全身火一般通紅的的狐狸正蹲在哪兒,淡藍色的眼睛凝視著我們,充滿了寒氣。
第二百六十九章地宮懸棺…
“又見面了!”楊元霖的感嘆般的說道。
“你...你認識這隻狐狸?”我問完這句話的時候,那隻火紅的狐狸已經將身子一閃,消失在了茂密的森林裡.......
“咱們得快點了!”楊元霖低低的說道,“火狐狸既然出現,說明那個東西也要來了!如果不在天完全黑下來趕到龜嘴岩的話,咱們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我還來不及問,他便將步子加快了許多,和我拉開了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但是很快我就注意到了四周氣氛的詭異,寂靜,周圍是那麼的寂靜,就連剛才聒噪的蟲鳴鳥叫此時悄然無聲了,所有的聲音都像是被一個巨大的嘴巴吞噬掉了一樣。
“楊......”
“不要出聲,走你的路!”我正要問他,卻被他很嚴厲的打斷了,於是只得低頭不語。
天色漸暗,空氣的可見度也低的驚人,馬上就要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了。
“馬上就要到了!”這時,楊元霖指了指前方,如釋重負般的說道。
我隨著他指的方向望去,在霧靄迷濛的遠處出現了一個類似於巨龜腦袋般的輪廓,想必那兒就是他口中說的龜嘴岩了。
一陣鐵片晃動的聲音刺破了密林中的寂靜,那種聲音叮叮作響,像是古代武士身上穿著的盔甲一般,而且那個聲音正在朝著我們這兒靠近。
楊元霖的身子開始了不自覺的顫抖,這是人恐懼的本能反應。
“糟了,它來了,咱們快走!”不知道是不是恐懼作祟,楊元霖只對我扔下了這麼一句話,便開始跑了起來,絲毫沒有顧及到還在他身後的我。
我不敢想像身後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擺了擺頭好讓自己迷亂的腦袋清醒一些,楊元霖卻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順著那龜嘴岩的大體方向一路追了過去......
鐵片聲已經離我越來越近了,似乎就在離我不到十米遠的地方,有好幾次我都想停下來回頭看了看,但是一想到楊元霖那恐懼的眼神,便沒有了回頭的勇氣。
“越來越近了!”望著前邊逐漸清晰的龜嘴岩,一絲希望湧上了心間,我隨即又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砰!”就在此時,身後傳來了一聲槍響,我本能的轉過身去,卻見到一滴灼熱的液體朝我飛濺過來,幸好及時彈出的紅緞將它擋在了.......
鐵片聲近在耳邊,隔著紅緞,我看見了一個又粗又長的身影,而在這個身影的背後還有九個稍微細點的東西在不停的擺動著......
“還是碰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楊元霖悄無聲息的走到了我的身邊。
我轉過腦袋看了看他,他面如死灰,早上的那股子精神頭已經蕩然無存了。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我有些焦躁了,只想將紅緞收回好好看看眼前的到底是什麼怪物。
楊元霖緊握著拳頭,豆大的汗珠沿著臉上的皺紋不停的滑落,嘴唇不停的顫動著,似乎在重複的說著什麼。
“九...尾...蛇!”不知道是在他說第幾遍的時候,我終於聽清楚了這三個字。
第二百七十章地宮懸棺…
清·袁枚《續子不語·九尾蛇》:“茅八者,少曾販紙入江西。其地深山多紙廠,廠中人曰將落即鍵戶,戒勿他出,曰山中多異物,不特虎狼也,一夕月皎甚,茅不能寐,思一啟戶玩月,瑟縮再四,自恃武勇尚可任,乃啟開而出。行不數十步,忽見群猴數十,奔泣而來,擇一大樹而上,茅亦上遠窺。旋見一蛇,從林際出,身入栱柱,兩目灼灼,體甲皆如魚鱗而硬,腰以下生九尾,相曳而行,有聲如鐵甲。然至樹下,乃植其尾,旋轉作舞狀。每尾有小竅,竅中出涎如彈射樹上。猴有中者,者叫號墮地,腹裂而死。乃徐啖三猴,曳尾而去。茅懼,歸,自是昏夜不敢出。”
“你確定外面的就是九尾蛇?”我的心裡也是又驚又怕,竟然又問了楊元霖一遍。
楊元霖點了點頭,“我們十幾名弟兄就是被這傢伙殺死的!”
幾點星光在天幕中不安的閃爍著,我望著天空嘆了口氣,不知道紅緞到底還能撐多久......
“你先去龜嘴岩吧,這兒我至少還能撐上一會兒!”我衝著楊元霖聳了聳肩膀說。
楊元霖雙目無光,艱難的笑了笑,“我要是想走,剛才早就去了龜嘴岩了!”他頓了頓,從衣袋裡拿出了一個錫制酒壺,輕輕的嘬了一口酒,竟頹然落淚起來。
“連長,老周,老黃......”他喃喃的念出了一大串名字,邊念便將酒壺裡的酒往地上倒,應該是在祭奠他的那些戰友。
酒灑完的時候,他擦掉了最後一抹眼淚,面向我又笑了起來。
“五十八年前,我遇到了這個畜生,那時候我扔下了部隊的其他兄弟自己跑了,五十八年後,老天讓我再遇到它......”楊元霖扔掉了酒壺,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了一把泛著奇異光芒的七節銅錢劍,接著說道:“這次,我不會再跑了!”
他的聲音裡面帶著一股濃濃的酒味,“高粱白,甘冽夠霸道!”他抿了抿嘴,大笑了起來。
在這段過程中,九尾蛇始終都沒有發動任何攻勢,而是採取了一種旁觀的架勢一直呆在原地,而我手中的紅緞卻已經微微有些變化了。
“行了,你保留點力氣吧,把這糰子布收回來吧!”楊元霖拉住了我的手,看來他已經看出了我力道的不足。
我點了點頭,做了個手勢將紅緞收了回來,隨著紅緞一點點的退下,我看到了一雙放射著幽綠色光芒的眼睛。
“來吧,畜生,今天我就要為我死去的弟兄報仇!”楊元霖怒吼一聲,揮劍沖了過去,在那團巨大的身軀相比較,他整個人就像是一隻小老鼠。
同時,我也迅速的運了運氣,幾道暖暖的氣流瞬間流遍了我身上的各個經絡。
山風呼嘯,那陣清脆的鐵片聲再度響起,九尾蛇驀地從地上直起身來,那巨大的身軀在星月的映照下閃爍著詭異的金屬光澤,九條尾巴在身後不停地晃動著,似乎在跳著一曲死亡的舞蹈......
“噌”的一聲,楊元霖的銅錢劍砍在了九尾蛇的鱗片上,劍鱗相撞迸出一道耀眼的火花。
九尾蛇將身子一轉,九條尾巴往後一擺,霎時間傳來了劇烈的轟隆聲,地面開始搖晃了,被它尾巴所掃過的地方,樹木山石全攔腰斷掉......
“小心!”在我對楊元霖喊完的時候,朝著九尾蛇擊出了三道氣劍。
第二百七十一章地宮懸棺…
三道氣劍和九尾蛇從尾部射出的液彈幾乎是同時發出,氣劍只是將其中的五顆液彈沖開,但其餘的四顆還是打在了楊元霖的後背上。
“啊!”楊元霖一聲慘叫。
“你沒有事情吧!”我疾步跑到了楊元霖的身邊,他的臉繃得緊緊地,額頭流著汗,像是在忍受著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