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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來了也沒機會,也就是在門外看看,沒有進去。
韋總笑道:“吳大師,要不進去看看?”
那女的看了看公園,微微皺眉,或許她還在介意,我什麼先來這裡看,而不是去看黃先生,也或許覺得我這個人做事不專心,心猿意馬。
“不急,先去河堤看看,不然姐姐可是要罵人了。”
那女的突然笑笑,她笑得很假,笑得很勉強,走過我身邊的時候,一股濃郁的香水味,讓我差窒息,我最不喜歡就是這種味道,明明還沒到靠施粉維持魅力的年紀,卻打扮花枝招展,掩蓋了原有的青春活力。
或許她也不喜歡,但是黃先生一定喜歡。
車停在正在施工的瀝青道路上,遠處了道路正在挖路床,挖掘機大臂不斷的開挖,往正排著隊的黃皮運輸車上送泥土。
汽車開過,頓時揚起了一片滾滾泥土黃煙,在我們身邊開過,立即被煙塵吞沒。
這樣的場景我很熟悉,因為以前我就是做這一行的。
“這幫王八仔是怎麼開車的!”韋總破口大罵,然後給女的和我開路,像極了古代的管家奴才。
上了沿江路,面前的風景豁然開朗,江風撲面而來,讓人心中清爽。
不遠十幾米處,就是故事的事發地,這裡被警戒線圍著,停止了施工,筆直的道路,就像被咬了一口一樣。
我穿過警戒線,看了面前深坑,低頭查看了一下那些瓦瓦罐罐,地上還有很多奇怪東西的痕跡。
白的是骨頭,黑的是頭髮。
我看了看地勢,這地方確實何時埋葬,群葬這種東西對風水相當講究,古代的人群葬,一般都會選擇山水寶地。
所謂山水寶地,就是背靠山,面臨水,山勢呈現懷抱趨勢,將群葬包圍在懷抱之中。
我看了看背後的三門江山勢,確實有類似,只是面前的江水太高了,這不對。
“吳大師,你看,我們柳州築起了大壩,這水比起以前清了不少,這條沿江路一直下去,把柳州的風景一覽無餘。”
聽到這裡,我突然醒悟了。
原來如此,我怎麼把柳州蓄水這一茬給忘記了。
當年的水勢沒有這麼深……
背靠山,面臨水,確實如此,放在以前一定是群葬的好地方。
不過這塊地自從柳江蓄水以後,已經失去的本來的意義,不再是任何寶地。
“回去吧。”
韋總愣了一下:“吳大師,不要做個法事,或者放個鞭炮之類的?”
“不用,這地方沒什麼問題。”完,我轉頭準備回到車裡邊。
女的突然:“沒問題?不是吧,老黃就是這來過這裡然後出事的,問題應該就在這裡,不然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一眼那個女的,笑著:“有東西跟你們解釋有難,帶你們去又遠,相信我就對了。”
這個時候,一個打扮有“殺馬特”中年男子開著電驢走過來。
女的告訴我,這個男的是當地村民,讓我聽聽那個男的意見。
我看他穿著,明明不是這個年紀的人,卻穿著那麼嫩,用我柳州話就是“老b裝嫩”。
他的面相,尖嘴猴腮,眼睛轉溜溜的,這種人一看就不是老實人,十句有九句是假的,看他的裝扮,不像有福氣的人,估計就是因為沿江路拆遷的爆發戶。
柳州最近流行一句話;改變你命運的,不是學習,也不是相貌,而是你家是否拆遷。
這句話很現實,也很符合中國國情,曾經我的老師告訴我,你們考上了好的大學,以後就能有大把大把的錢賺。
事實上我沒考多少分,過得也不錯,那些考上本科的沒幾個,有兩個還在做銷售,日子比我還慘。
那個男的一見我,就滔滔不絕的了這塊地以前過去,得邪門得很,又客家人這種金塔疊在一起,是某種陣法,打亂以後,會被詛咒。
“講完沒有?”
那男的愣了一下,看了看女的,又看了看我。
“講完了……”
我招呼韋總他們走人,不要理會他,那個人自己覺得沒有意思,一會功夫就開電驢回去。
上車以後,韋總問我:“吳大師,這塊地真的沒有問題?”
群葬這種東西並不多見,我曾經在見過一個深山的苗家老伯,他過有過類似的群葬。
但是那種並非真真意義上的群葬,而是一塊專門的放棺材的地方,就像大象準備死後,然後神秘的消失,去往傳中的大象墓地。
深山苗族人也有類似行為,苗王死的時候,就會抬到苗家禁地,把棺材放置裡邊。
據那地方,有五毒把守,鬼蠱守護,一般人進去就是死。
五毒就是蟾蜍,蠍子,毒蛇,蜈蚣,毒蜂!
而鬼蠱更加神秘,據苗家人可以下蠱,一種細微得難以看見的蠱蟲,鑽進體內之後,可以被苗人控制。
雖然是傳聞,可是確實很恐怖,我遇見過。
我對韋總:“你看那個傢伙是靠譜的人麼?他的話你也相信,光是看就能發現他不是好人,你居然還想信他的話,你要是覺得不安心,明天買幾千塊的鞭炮去江邊壓壓驚。”
“啊……那還是算了,沒必要浪費幾千塊錢。”韋總訕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