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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仁荻無所謂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愛說不說,反正之後他們煩的也不是我。”
‘松島介一郎’猶豫了半晌之後,看著孫胖子說道:“想知道也行,不過有件事情你們要答應我。去同佛寺把上善賊禿的即身佛帶回來。”
‘松島介一郎’盯著孫胖子的眼睛孫句完了這幾句話之後,孫胖子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的回答道:“行,沒問題,就算你要把同佛寺拆了,再重新找個地方一比一的還原出來都沒有問題。”雖然覺得孫胖子這麼爽快的就答應了,似乎不太靠譜,但是畢竟還有吳仁荻在旁邊,也不怕孫胖子說了不辦。
‘松島介一郎’看著孫胖子說道:“向北並不是只接近松島介一郎的,福島神社每一任大神官他都會以不同的身份和相貌去接近。算起來也有一百多年了……”
就在他要繼續往下說的時候,突然被黃然打斷:“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一會警察就會到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吧。”
黃然說的也有道理,先不說剛才這裡發出那麼大的動靜。就說現在餐廳已經其他的房間都有死人的氣息冒出來,向北和那個死鬼司機還不知道在這裡殺了多少人了。一會警察來了就是大麻煩,我們還是先撤,頭疼的問題交給孫胖子處理吧。
緩了這一陣子之後,我和二楊的傷勢自愈了一些,起碼走幾步還是沒有問題的。而吳仁荻也罕見的跟我們上了車,去了黃然安排好的酒店。
酒店是黃然的朋友開的,絕對可靠,黃然也出了大手筆。把我們接到了裡面的貴賓套房不算,怕閒雜人等打擾,老黃還把整個這一層都包了下來。我看著他這麼花錢都心疼,要不是爺爺他們離得太遠,我都想打電話把他們叫過來,讓他們也占一下黃然的便宜。
我們剛剛到了貴賓套間,孫胖子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孫胖子看了一眼之後,就直接關了電話。隨後對著我們我說道:“不是我說,有西門鏈他們哥仨電話號碼的都關機,剛才的事情已經捅到他那裡去了,一會就會被電話煩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二楊的電話就同時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正是西門鏈他們哥仨。當下我們將電話都關了之後,都聚攏在‘松島介一郎’的身邊,聽他講述向北和松島家族的關係。
從一百多年前到現在,向北就以不同的相貌和身份去接近松島家族的每一代稱之為大神官的掌權人。究其根由,就是現在這個附身於松島介一郎身上的魂魄。
‘松島介一郎’對自己的來歷並沒有細說,只是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個大概。他可以說是和吳仁荻同一時代的人物,就算是和廣仁也有很深的淵源。當初,他曾經跟隨著阿倍仲麻呂歸國的船隊去過日本,在那裡待了幾年之後有重新的回到了大唐。
後來到了明清交替的時候,他遭人暗算肉身被毀不算,還要將他魂飛魄散。好在當時附近就有一艘東渡日本的海船,雖然只剩下了魂魄,但是他還是成功的藏在這艘船上。這幅魂魄之前受到了傷害,如果不找人附身的話,魂魄就會慢慢的消亡。
好在船上的人不少,而且當時福島神社的大神官就在這條海船上,沒有比這個人更適合附身的了。當下魂魄現身和這位大神官見了面,說出了自己的來歷之後,名頭大的讓這位大神官都嚇了一跳,能讓這樣的魂魄在自己的身體裡調養生息,對他來說,本來就是一件極其榮耀的事情。
最後魂魄附在了大神官的身上,和他一起回到了福島神社。由於魂魄之前收到的傷害實在是太大,為了治癒傷患,魂魄就開始了一段極其漫長的冬眠時期。他在睡眠之前,和這位大神官達成了協議,他們家族每到大神官要交替的時候,都要將這副魂魄傳給下一位大神官。等到魂魄甦醒之後,會報答福島家族。
魂魄醒來之後已經經歷過五任大神官,憑著他的見識和生前的本事,將福島神社從一個地方小神社,一躍變成了日本數一數二的大神社。不過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每一任大神官的周圍都開始出現了一個神秘的人。
魂魄用方士一門的秘術附身於大神官身上,就算是術法高深的人,只要沒有專用的術法,是不可能看到他的。但是這個時不時就在大神官面前露露頭的人,開始讓魂魄有些不安了。不過一百多年過去,這個人似乎並不想對魂魄動手。雖然能暫時鬆一口氣,但是這把系在頭頂上的劍卻始終揮散不去。
趁著‘松島介一郎’換氣的時候,孫胖子插嘴說道:“您都是魂魄了,這個向北還想圖謀你什麼?”
‘松島介一郎’說話之前,先看了看吳仁荻和我,最後盯著吳仁荻說道:“我知道讓一個叫做種子的東西在所有人的身體裡面生長的法子……”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松島家的亂帳
這句話說完,除了我和吳仁荻之外,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孫胖子第一個對著‘松島介一郎’說道:“你看看我,不是我說,我怎麼樣?我這身子板也能讓種子生長嗎?”
‘松島介一郎’笑了一下之後,說道:“能,種子進到你的身體裡,你馬上就變成肥料了”
孫胖子聽了之後,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松島介一郎’說道:“你的意思,種子進到我的身體裡面之後,我馬上就死,是吧?那你剛才說什麼所有人……”
‘松島介一郎’看著孫胖子的樣子笑了一下,說道:“你們這樣的也算是人嗎?這間屋子裡面,勉強還能算得上是人的,加上我也就是四個半的人?小胖子,想要變成人嗎?先把頭髮變白了再說吧。”
孫胖子莫名其妙的就被這個‘松島介一郎’劃到不是人的那一圈裡了,打嘴仗除了吳仁荻,他就重來沒有輸過,當下他低著頭,嘀嘀咕咕的說道:“我算是明白,當年為什麼有人要你的命了。不是我說,這嘴——十四億人,除了七八個之外你都得罪了……”
這話像是自言自語,但是聲音控制的恰到好處,這個屋子裡面的人差不多都能聽到。不過‘松島介一郎’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他突然看了吳仁荻一眼,說道:“我都說到這兒了,你就不打算問問向北的底細嗎?”
吳仁荻懶洋洋的靠在椅子背上,斜著眼看了看‘松島介一郎’之後,說道:“你還知道向北的事情?看不出來幾百年不見,你倒是長腦子了。”
‘松島介一郎’笑了一下之後,說道:“被你們欺負了這麼多年,就是不長腦子才變成這樣的下場。我要是再不動動腦子,連這個魂魄都留不住了。”
說到這裡,‘松島介一郎’笑嘻嘻的看了吳仁荻一眼,頓了一下之後,對著吳仁荻繼續說道:“當初我從第十九任大神官的身體裡面甦醒過來不久,就發覺了神宮裡面一個小神官有些不對勁。他動不動就套我的話,問一些能量在人體內轉換的問題。我那個時候剛剛醒,睡了幾百來正頭暈腦脹,本來是思維最混亂的時候,要不是這個問題問的太露骨,我都不會這麼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