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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慢著!!哦!天啊!老馬桶顯靈了!前面幾鍋肉倒下去它居然嗝蹬嗝蹬的都吞了。嘻嘻??
我的肉特別好吃嗎親愛的馬桶??只見他抱著馬桶感動的涕淚直流。但是,最後一鍋…………
像所有無聊小說的情節一樣,不到最後關頭它就不會給你危機。也就是說,危機降臨了。馬桶痛苦的呻吟幾聲後宣告罷工。還咕嚕咕嚕的把以前吞進去的那些吐了點出來。
他急的抓耳撓腮,實在有夠像個猴子的。操起馬桶吸子就開始學超級馬麗。哼哧哼哧的吸了起來。算了啦,沒用的。堵死啦!!
但是他經過一夜的恐怖活動,精神狀況欠佳的樣子。抓狂的拼命亂吸。我真擔心他等會會用嘴……哦呃……想想都噁心!!還好,我的擔心並沒有成為現實。只見他忽然拋下吸子,唰的站起身來,喉嚨里發出一陣和剛剛馬桶的呻吟類似的咕嚕咕嚕。他狠狠的盯著那馬桶,兇惡的拋下句狠話:“你等著!我就不信我搞不定你!!!”
拋下這句誓言後,他仰天長嘯一聲,我懷疑內功煉到郭靖那地步也差不多可以發出這種能吵醒百里之外的一隻豬的聲音了。然後…….然後…….然後,他轉身朝電話機撲去,抓起話筒熟練的播了一串號碼,說:“餵…….物業管理公司嗎?我家馬桶堵住了……….”
鬼話連篇
第一百七十三章
雕花樓
小木匠
雕花鎮裡有棟精美的雕花樓,雕花樓里住著一個鬼魂。
貧農阿長伯和這個鬼魂已經做了十年鄰居。這天,阿長伯坐在雕花鎮的茶館裡喝茶,一個背木工家什的外鄉人向他走來。
“老伯,請問到雕花樓怎麼走?”
阿長叼著菸斗反問那人:“小伙子,認識雕花樓的什麼人?”
那人謙卑地笑笑說:“不認識誰,老伯,只聽說那裡有絕活,想見識見識。”
阿長伯今天有心想跟人聊幾句,吸口煙點頭稱道:“那是。咱鎮的雕花樓我敢說全世界都找不出第二來,小伙子木匠做了幾年了?”
“十年了。”
“哦?老師傅了嘛!”
“我大木小木都做過,苦頭吃了不少,總算在這一行里有了點名氣,社裡比賽二次第一,不過跟雕花樓師傅的手藝比起來肯定沒法比。”小木匠說著,自覺有點自誇了,便憨厚地伸手摸著腦門笑了。
阿長看他那隻手有點奇怪,便問:“你這手吃過生活了?”
“噯,是我新買的一把平頭刨弄的,縫了十針。”小木匠攤開手掌給他看,“是刨木頭,木頭滑脫,手接了快,放了也快,還是吃了生活,這個指頭現在不大好彎了,傷了骨頭。不過做生活是不礙的,一般家什,料配好,照圖紙做,照樣四、五個鐘頭。”
阿長眯起眼睛看他,心裡便有些喜歡,他問年輕人:“真想學雕花樓的絕活?”
“嗯!”小伙子使勁地點頭。
“那這樣,你上我家住,我那屋原是雕花樓的西廂房,你要看活兒也方便。”
小木匠千恩萬謝,跟著阿長伯上了他家。
阿長伯的家果然緊挨著雕花樓主樓。他告訴小木匠:這樓原是老地主趙世坤的,土改的時候,政府分地主老財的田地家產,阿長也分到兩間房,跟兒子媳婦住前後屋。房間本來就擠,多一個外人更顯侷促,小木匠識相,問老伯:“其他地方有沒有空房間,我一個人慣了,還是搬出去住好。”
阿長想了想,說:“有倒是有,就怕你不能住,那屋鬧鬼。”小木匠笑道:“什麼年代了,還迷信,我倒想看看鬼長啥樣。”阿長道:“你真不怕?”小木匠道:“我,血氣方剛的小伙子,怕什麼?”阿長一想:也是,小伙子,陽氣足,說不定那鬼倒怕了他呢!阿長於是帶著小木匠上了雕花樓的主樓——藏經閣。
樓上寬敞明亮,朝南一長排雕工精緻的花窗,濾得陽光在積滿灰塵的地板上排出了花案,小木匠看得嘖嘖稱道:“真不錯哩,象做夢一樣。”阿長也高興:“那你收拾收拾就住這兒吧,我在下面,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
小木匠是個勤快人,很快把樓上打掃得乾乾淨淨。傍晚阿長抱來被褥和油燈,一再關照:“晚上小心點。”小木匠一笑置之。
那年代人都睡得早,晚上七八點鐘各家都已經關門用水。小木匠舉著油燈看那層疊的雕樑畫棟,心下感嘆從前人的手藝真是了得,不用一釘一鉚,全是木榫自然咬合……忽覺身後有悉悉簌簌的聲音,燈火忽悠一晃,他一驚,回頭卻沒有人影。他兀自笑了笑,罵自己神經過敏。
他還不想睡,打好了地鋪,就盤腿坐在被褥上,胸口摸出管小笛子吹起來,曲子是從前跟戲班子裡的人學的《鷓鴣飛》,他每晚都要吹一通,曲聲象無數隻小鳥快活地撲扇著翅膀,將白天的勞累一一驅走。
雕花樓附近住著的人們都聽到了這笛聲,年輕的人只覺著好聽,上年紀的人卻覺出了不祥,這曲子跟三十年前柳先生吹得一式一樣。
柳先生
柳先生已經死了。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因為沒有人見到過他的屍體,但鎮上的人都確信他已不在人世。在他失蹤的那個晚上,有無數隻黑鳥從四面八方飛來,圍繞著雕花樓盤旋,第二天,鎮上的人都在傳趙老爺家的那口古井被封了,不只一個人聲稱柳先生的鬼魂來託夢叫人打開那井。但終究沒人敢跟趙老爺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