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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始終沒有再說一句話,自從進了屋就一直看著我。三個人的目光給帶來了極大的壓力,我搞不清我面前是什麼人;也不知道我要怎麼辦才好。“紀顏,你在那?”冷汗已經浸透了我的內衣。有的時候死亡甚至不是最可怕的事情。
“歐陽!醒醒?”一個人大力的搖動著我的雙肩,從朦朧中轉醒才發現剛才的切好像都是幻覺。環顧四周,紀顏正在站在我的面前,而落蕾、李多和胡娜也看著我。“哦,她們是腳的。”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說什麼呢?誰沒有腳?”落蕾問我。
“沒有,我沒說什麼。”我可不敢告他剛才的事情。紀顏看了看我,道:“你知道剛才是怎麼回事嗎?”
我搖了搖頭:”好像是幻覺。我看到了很多奇怪的東西。
“我們都看到了,不過每個人不一樣罷了。她們看到的是你出了車禍,要不是我正巧趕到恐怕她們仨先出事了。“紀顏沒有說自己看到了什麼,現在這個時間我也不好問他。”那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胡娜問道。
紀顏從懷裡摸了支煙,掏出火機慢慢點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才道:“我們讓它盯上了!”
“什麼?”我們四個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問他。
“齊魚!”紀顏從口裡射出兩個字。接著他又補充道:“齊魚是傳說中一種四目六臂的怪獸,善幻化,能惑人。從剛才我們四人的幻像來看非它莫屬。而且……“”什麼?“”而且這還不是一隻普通的齊魚。剛才它用的幻術需要較高的能力。”
我們互相看了一眼,我皺了皺眉問他:“它很厲害嗎?"
紀顏吸了兩口煙,微微一笑道:”沒事,只不過讓他纏上怪麻煩的."聽他這麼說,我們幾個都放下了心。李多嗔道:“那你不早說。賣半天關子嚇死我了。“
我的一顆吊起來的心終於放了來。一屁股坐到床上,對紀顏說:”沒你真還不行。剛才嚇死我了。不過你的本事可出忽我的意料。有時間一定得向你學學。“
紀顏今天的心情好像不錯,沒多說話,從懷裡拿出一本書給我扔了過來,道:“這是我前幾年得到了一冊真本,你可以看看。可能以後我們這種遇到得多了你有所幫助。”這是一本挺舊的線裝書,就是那種豎排繁體倒著翻的書。我看著比較彆扭,半天才看清楚名字是《鳳陽府江湖法術總集》。紀顏看著我,道:”此書與《魯班書》齊名,不過真本極少。現存與世的多是些欺世盜名之作。”我翻了幾頁,說:“真有那麼神嗎?有這本書就萬世不愁了?”紀顏微微一笑,道:“你真不是玄學材料,也難為有這麼高的興致。好了,我們走吧。”
“走?上那呀?”落蕾正和李多胡娜三人咬耳朵,聽到紀顏說走,轉過頭問他。
紀顏一指胡娜,道:“去她家。齊魚找上我們恐怕就是和這事有關係。夜長夢多。不如早走。我們幾個人對望了一眼,也都無甚異議,就忙著退房出發。
胡娜的家離市區不是很遠,從長途車倒小巴不到二個小時。這是一個三面環山的小村,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村子裡靜哨哨的,遠遠望去黢黑一片。我對今天紀顏的安排感覺有點不理解,我們倆還罷了。他怎麼讓落蕾她們也跟著這麼辛苦。紀顏沒有理會我的心思,他看看表然後對胡娜說:“帶我們去吧。”胡娜也沒有多說話,答應了一聲就帶路往前走。
因為天太晚,胡娜敲了半天門我們才進去。她家院子很大,三間平房一字排開,正中間的屋子剛點亮了燈。胡娜一進家就開門見山的把我們介紹給了她媽。那位樸實的老太太好像見到了救星,拉著紀顏的手道:“大夫,你可得救救他呀。我們全靠你了!”
紀顏把老太太扶到椅子上,和她說:“大媽,你現在能把大爺叫出來嗎?我們最好現在就開始?”
“好,好,好。你等著。”老太太有些吃驚,胡娜扶著她進了裡屋。
我和落蕾對紀顏的這個安排極為不解,對視了一眼就想問他,這時候紀顏說話了:“用祝由科治病子夜是最好的時間,而且齊魚的控制能力也在這個時間是最低的。”原來這樣,怪不得他要急急趕路呢,我們如此釋然。
雖然有心理準備,不過將胡娜的父親扶出來時我還是吃了一驚。他大約有六七十歲,一米七左右的大個(在老年人里);面色確白得徹底,白得我都感覺到有些害怕。雙眼無光,隨意的跟著胡娜移動腳步。紀顏讓老頭坐下。然後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一卷黃紙,只見他左掐了個決,有牙將右手的中指咬破在紙上畫了一個符,然後嘴裡念著什麼。他治病的祝由科我懂得不多,不過掐決倒是知道。原來也聽他說過《百決圖》之類的書,說白了就是用手做個手型。不過這類的手型多一點而已。比如用拇指掐住中指第二節就算一個"巨闕決"聽說再配合咒語“壪蠃忽“就可以達到隱身的目地;不過我從來沒有實現過。《西遊記》中孫悟空不是也掐決念咒嗎?感覺紀顏現在快成仙了。
念了一會兒,紀顏把符貼到老頭的後背上。然後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小瓶,倒出幾顆紅色的藥丸來。他向胡娜要了一杯水,然後將符在水裡浸了一下,用這杯水讓老頭吃了那幾顆藥丸。忙完了這些,他轉過頭對我們說:“差不多了,大家休息一會吧。讓大爺也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