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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塗鴉又和上面一樣,在大金牙的影子上滴了一滴指血。
原來這就是照魂啊?
倒是常聽我爺爺說,這人的影子就是人的魂,影子要是太淡,說明人的魂不夠穩。
現在塗鴉這指血一滴。
我的影子突然出現了變化,本來圓圓的腦袋,突然多了一頂尖尖的帽子,而我嘴巴那裡,多出了一條黑‘色’的東西。
喲,我的影子變成了無常鬼的影子了。
傳說中黑白無常的打扮,就是帶著尖尖的帽子,嘴裡‘露’出一大截舌頭。
“能請!”塗鴉看了我的影子一眼,點點頭。
看來影子變了無常鬼的,都是能在身上紋“黑白無常”的紋身的,原來這就是照魂啊!
塗鴉照了我的魂,又瞧了一眼大金牙的影子。
大金牙的影子,倒是沒什麼變化。
塗鴉對大金牙鞠了一躬:對不住,金老哥,你的魂不行,祖師爺不讓請!
“不讓請?不讓請就對了,我還免收一番針扎之苦呢。”大金牙興奮得手舞足蹈的,他瞧了我一眼:哈哈,小李爺,對不住,對不住,不是我老金慫啊,實在是塗鴉祖師爺看不上我,您吶,還是一個人慢慢紋身吧!
“去你的吧!”我直接讓塗鴉給我紋身。
塗鴉抓起紋針,就開始給我紋了起來。
“哎喲……哎喲哎喲怎麼這麼疼……嘖嘖,真疼,真疼,要不然緩緩吧?”我才開始紋,大金牙在一邊齜牙咧嘴的叫。
我瞪了大金牙一眼:你有病啊?又不是你紋,是我紋,你瞎叫喚個什麼?
“唉,你怎麼說話呢?我這是心疼你啊,不有句老話說得好嗎?叫紋在兒身,疼在……嘿嘿!”
“滾你大爺,占我便宜,被我逮住了,看我不剝你皮。”我罵了大金牙一句。
紋好身,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要說塗鴉的手藝是真好,紋起來真是沒太大的疼痛感。
我的背上,多出了一幅活靈活現的白無常紋身。
然後我、塗鴉、大金牙三人開始去福州城裡的紋身店裡面找人了。
路上,塗鴉告訴我,說如果我感覺背後有一種灼熱的感覺,那八成是附近有‘陰’靈。
我剛點頭,突然感覺背上有一陣灼熱的感覺:有‘陰’靈,我背開始發燙了。
“這麼快就有信了,那我停個車,咱們下去找找。”開車的大金牙說道。
我四處一瞅,對著大金牙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老金,你是不是傻?這特麼是哪兒?這是火葬場,你沒事把個車往火葬場開幹啥?
我說怎麼這麼快有信呢,這周圍是火葬場,能沒點‘陰’魂嗎?
老金訕笑一聲,接著開車。
其實我紋這‘陰’陽繡,就是想感知那使用鬼圖騰的紋身師的帶有‘陰’魂的紋身原料。
那‘陰’魂肯定弱小,所以非要到紋身店裡去找才會有收穫。
我們一上午,找了七八家,也沒有找到。
中午吃了個飯,接著找。
一直找到中午兩三點的時候,進入一家叫“青木堂刺繡”紋身店的時候,我感覺到背上湧來一股熱流。
“這裡面鐵定有問題。”我下車之前,跟塗鴉和大金牙‘交’代了一聲。
接著,我們三人一起進了紋身店。
剛到店‘門’口,那紋身店的前台熱情的跟塗鴉打著招呼:喲,塗大師啊,今兒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來我們小紋身店指導工作來的吧?
今天一上午,我發現了一個問題--塗鴉在福州紋身界的地位,非常高,去哪家店,人家都稱呼他為大師。
“也沒什麼,我這倆朋友想學學紋身,所以來你店裡看一看,好在你們店裡給他們找個師父。”塗鴉恭恭敬敬的對前台的妹子說。
那前台的妹子抿嘴笑了笑,說:塗大師,你這不是開我們的玩笑嗎?你這福州有頭有臉的紋身師,還要到我們這兒找師父帶徒弟?你親自上不就行了麼。
“唉,主要是找個基本功強的教他們。”塗鴉笑著對前台說。
“哦,對,對,剛上路,大神的東西太深奧,不適合新手學,到我們店裡找個基本功好的,耐心好的教教他們唄。”前台熱情的笑著。
“差不多是這麼個意思。”塗鴉點點頭,讓前台把紋身店裡的紋身師都找出來。
前台立馬就答應了,把現在手裡沒活的紋身師都找了出來。
四個紋身師站在我面前。
塗鴉正準備跟這四個紋身師說幾句客套話呢,結果另外一邊的紋身室裡面傳來一陣“哦,哦,啊,啊”的聲音,一男一‘女’,‘女’的聲音還‘挺’‘浪’的,喊聲也特別大。
塗鴉頓時紅了臉。
我安慰塗鴉,說我能理解。
咱也是開明的人,一個‘女’的去紋身,如果紋在‘胸’上或者背上這種‘私’密部位,紋著紋著和紋身師突然攪和在了一起,然後滾滾‘床’單,也是人之常情嘛!理解,理解。
塗鴉尷尬的笑了笑,偷偷讓我閉著眼睛感應,感應感應這四個人的誰身上有‘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