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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銀拍拍‘胸’脯:我石頭,天生對地下的東西,非常感興趣,前天晚上,黃馨大小姐的朋友出了事,我考慮小李爺在西藏,沒那麼快回來,所以,我單獨一個人,來酒店裡查一查,看看喵喵是怎麼死的,剛好……那天我是晚上來的,我進入一家有靈異事兒的建築,首先看的就是龍眼。
風水把一棟建築當成一條地龍,房屋的承重梁叫龍骨,地基的正中心,叫龍眼,石銀雖然是北派的盜墓者,但南方風水的術語,也是時常掛在嘴邊。龍眼這個位置,風水最好,眾星拱月,很多大廈的這個位置,都是經理辦公室。
我點頭,示意石銀繼續說。
石銀說:我反正就覺得是這大廈鬧鬼嘛,鬧鬼的,都是龍眼遭到了‘陰’氣的浸染,我要找這靈異事件的原因,首先就得去確定龍眼處的情況,於是,前天晚上,我潛入了酒店一層的龍眼位置這個位置,是一個小房間,沒有人辦公,但我估計是酒店老闆休息的地方,裡面有紅酒架,一水兒的好酒,平常人消費不起。
我當時‘摸’到了龍眼處,踩了踩,頓時發現,龍眼處有暗室。
“那暗室有一道指紋鎖,似乎保存了啥貴重東西,要說破機關都是我們卸嶺力士的基本功,我三下五除二的就打開了,鑽進了那暗室。”石銀的瞳孔突然放大:結果……我草他‘奶’‘奶’,老子差點被嚇了個半死。
“咋了?”我連忙問。
“小李爺可知道裡面是啥不?”石銀問我。
我哪兒知道去?
石銀說:那暗室,深兩米,寬兩米,長也是兩米,中間,有一個玻璃櫃檯,櫃檯的中間,托著一雙‘女’孩的繡‘’鞋,比我巴掌還小一些,而且那繡‘’鞋上,不少的鮮血往下滴答著,那血液,只要一碰到展台,立馬消失了。
“啥,啥,啥?立馬消失?”我問石銀。
“那可不。”石銀說這些當時就把他快嚇‘尿’了,他不怕殭屍,就怕鬼魂,他嚇得倉皇失措,掉頭就從豎直的梯子往上爬。
他爬出了這個暗室,張手要把那個暗室的‘門’板給磕上去。
可他就在磕‘門’板的時候,發現那‘門’板的背後,貼了一張一米見方的黃陵紙。
黃陵紙上,全是用‘雞’血寫下的滿族文字,他一看,就發現這篇“滿族文字”是大金牙的手筆,純粹的東北薩滿巫師的手筆。
不過他剛才下地下暗室的時候,光顧著注意暗室裡面的情況,沒注意到自己掀開的那面暗室‘門’板。
“放特麼的屁!”大金牙有些怒了,他質問石銀:你為什麼誣陷我?我分明沒有幹這件事?我壓根沒幹過。
“沒幹過?兄弟,我冤枉你幹啥啊?”石銀從兜里,掏出了一張黃陵紙,打開了,遞給大金牙:老金,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的手筆?
大金牙連忙搶過了那張黃陵紙,仔細掃了幾眼之後,頓時神情委頓下來:這……這的確是我的手筆,的確是我的手筆,可我怎麼不記得,我使過這‘門’手筆啊?
他軟弱無力的坐在了地面上,那張黃陵紙,散在了地上。
我撿起了那張黃陵紙,看了一眼上面的‘雞’血滿文,滿文寫得並不標準。
雖然大金牙不認識滿文,會的滿語也不是太多,但話說回來,他們薩滿巫師的咒語,都是滿語寫成的,不懂滿文也得依葫蘆畫瓢啊。
“這是薩滿巫師的符咒?”我問大金牙。
大金牙點頭:是……薩滿巫師的鎮鬼詞。
“落款也是你的吧。”我指著落款。
整篇鎮鬼詞都是滿文,唯獨落款是漢語,落款寫的是:金牙先生於千禧年在宏明酒店落筆。
大金牙的臉‘色’,已經浮現了麻木的神情,說:沒錯,是我落的款,我年輕時候,比較喜歡裝,每次寫完了薩滿巫師咒語後,都喜歡落款,金牙先生,就是我了……可是……小李爺,你相信我,我真的,真的不記得這事,我腦子裡,壓根就回憶不起來我啥時候寫過這篇鎮鬼詞……可這薩滿巫咒,確實又是我寫的。
我提溜著鎮鬼詞,說:老金啊,事到如今了,你還在騙我嗎?東西是你寫的,有人看到你指點過這酒店大老闆鎮壓惡鬼,事情都幹了,你為何不承認呢?
“我不是不承認,我是真沒寫過。”大金牙已經急得眼神發綠了。
這時候,趙長風走到我的面前,趴我耳朵邊說:小李爺,沒準老金真的是想不起來了。
“恩?你覺得這鎮鬼詞不是老金寫的,是有人模仿了他的筆法?”我問趙長風。
趙長風搖頭,說:我可沒這麼說。
“那你啥意思?”我問。
趙長風看了一眼大金牙,又環視了一圈我們,說:這世界上,一個人做下了什麼事,不一定都記得的,有些時候,你就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情。
“什麼時候?”我問。
“被洗腦,或者丟失了記憶的時候。”趙長風說。
我一拍大‘腿’,有道理啊,大金牙被洗腦,或者記憶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