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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這算個球啊,當年你老頭我,一個人整死一頭野豬也沒你這麼瑟。”竹龍心情好,和兒子吹著牛‘逼’,接著又跟我說:小李,走唄,上午收工了,中午喝兩杯,順便談談你的事。
“行啊!”我表示同意,反正帶成妍和黃馨過來,是讓他們參觀參觀鄂倫‘春’人怎麼陶倉獵熊的。
不過她們倆似乎已經成為了剛才撲殺最後一把刀竹英的粉絲,看著竹英的眼睛裡寫滿了膜拜。
“這姐姐真厲害。”成妍說。
“太厲害了,看了這我才知道,這人類為啥能站在生物鏈的頂端。”黃馨感嘆萬分。
瞧這倆丫頭,這算什麼啊?就佩服得不得了的。
我笑呵呵的‘抽’煙。
中午回家,我們幾個沒坐摩托車,做的是狐狸拉爬犁,竹山沒有回家,他騎著摩托車去別的上頭放野獸夾子去了。
我、竹龍、竹英、成妍、黃馨五個人坐在爬犁上。
負重量太大,爬犁走得慢。
竹龍和我嘮著家常磕。
他問我跟娛樂圈那邊的導演熟不熟。
我說當然熟了,就前段時間那拿飛天獎的導演,一年前還請我去招了一次‘陰’呢。
娛樂圈大大小小的導演,我都差不多認識,有幾個導演跟我關係‘挺’不錯的。
竹龍說那能不能給英子在娛樂圈找份活兒干,做個‘女’打星也不錯。
我吸了口煙,鄭重的瞅著竹龍,說咋想給“老姑娘”安排這麼個活兒。(東北老姑娘的意思是‘女’兒)
竹龍說現在‘陰’人的活不好幹了,世道不太平,他說前段時間,他去“塔哈河”見一‘陰’人朋友,那‘陰’人朋友業餘時候是打漁的,猜他一網兜出來個啥?
竹龍一幅諱莫如深的表情,看著我。
“打出來個啥?”
第十章 黑狐鬼棺
我問竹龍:“打出來個啥?”
“一隻老大的鲶魚,那鲶魚足足有一米五長。”竹龍兩隻手臂張開,比劃了一下。
我說鲶魚這玩意兒要是沒天敵,是能長得很長的。
竹龍搖搖頭,說要是光長那就算了,那天中午,老哥們兒幾個想著這麼大的鲶魚,‘肉’肯定吃得過癮了,直接給殺了,結果在剖內臟的時候,你猜我找到了個啥?
我‘抽’著煙沒接話,竹龍自顧自的說:裡面找出三個人頭,兩大一小,估計是一家子被那鲶魚給吃了。
聽到這兒,成妍跟黃馨嚇得尖叫。
我回頭不滿的說:兩小丫頭片子,這土地就是這麼邪‘性’,你們得學會適應,不然成天一驚一乍的。
我數落完成妍和黃馨,示意竹龍接著講。
竹龍說:小李,你也知道,這撒網打漁有講究的,一網下去要是邪‘性’的東西,得再灑一網,對不?
“對!”這裡面的道理我知道,這打漁人吃的是河神的飯。
你打什麼,都是河神說了算。
河神給你一網邪‘性’的,你得再灑一網,如果還有邪‘性’的東西,這說明河神怪罪你了,你今年一年都不能再打漁,不然指不定發生點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呢。
“我那老哥們又撒了一網,這一網特別沉,你知道打出了個什麼東西不?”竹龍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唯一的一隻獨眼,也‘迷’瞪‘迷’瞪的,像不太願意回想那晚上的恐怖事情。
我忍不住張嘴,問打到什麼東西。
竹龍伸出一根手指:一口棺材,石棺,那石棺是壓在河底的,結果被我老朋友給打撈起來了,你說這事怪不怪?
“怪啊!不過也不算特別怪吧,這石棺是邪是善還得兩說呢。”我說。
在‘陰’人行當里,棺材並不一定代表“邪‘性’”,有時候還是“升官發財”的意思,得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那是啊!我也這麼勸我那老哥,上了岸,我就把棺材給剖開了。”
竹龍的臉,‘抽’搐了一下,刀疤也‘波’‘浪’式的起伏著,他說這棺材不開還好,一開,壞事了,裡面,是一隻黑‘色’狐狸,狐狸一米六七的個頭,開棺後,也不說話,也不叫喚,更不動。
竹龍說他當時嚇壞了,他是養狐狸的,知道這黑狐狸有多麼邪‘性’,按照狐狸裡頭的分級,白、黃、紅、黑。
黑狐狸是最邪‘性’的狐狸,報復心也最強。
竹龍說他尋思這事情不對,立馬讓老哥們別動黑狐狸了,他連夜回家請靈狐。
這靈狐不好請,一般不願意動窩,得用東風大卡車把靈狐窩棚裝進去,靈狐才肯動。
他又連夜開著大卡車去了老哥兒們那兒。
剛下車,就聽到黑狐狸一陣“嬰兒”的哭叫聲,他的幾個老哥兒們,跟中了邪似的,腦袋不停的在石棺上面磕,其中有個老哥兒們連腦漿子都磕出來了,還不收手,一下一下的磕。
竹龍連忙下跪,請靈狐出面,這才制止了黑狐狸的行兇。
事後,竹龍和幾個老哥兒們又重新封棺,做了一場法事後,把石棺又拋到了河裡,才把這件事情給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