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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鎖面上,有四道劃痕,這樣看那偷瞄我圖紙的那個賊僵,手藝不錯嘛。
我打開了抽屜,看了一眼裡面的圖紙,我昨天晚上,放圖紙的時候,雖然看上去橫七八豎的,實際上,我知道哪個規律,現在看,圖紙的擺放,和昨天晚上,有幾處不一樣。
我兄弟裡面的那隻賊僵,昨天晚上,下了迷香,來了這個房間,要窺視一下胡七七這次到底帶來了什麼秘密。
現在,他知道了“崑崙仙宮鑰匙”的秘密了,他知道了……就等於鬼戲師知道了。
“不錯!”
我笑了笑,這圖紙,我沒燒掉,就是要讓安插在我們身邊的那隻眼睛看見,就是要讓鬼戲師知道。
我直接在手機上,輸入了一排字,發給黃馨:誘餌已經拋出去了,魚兒咬不咬勾,得看誘餌活不活了。
關了手機,我出了門,對正在吃飯的兄弟們說道:兩天之後,出發!準備好上山工具,下滑溜索。
“放心吧,都準備好了,這是要上山?關於上山,我大金牙不吹牛逼,什麼工具不齊全。”大金牙拍著胸脯,響噹噹的說。
鄭子強則說:又要上山啊?這次得帶把鐵鍬,看看有什麼山珍野味,弄過來,吃一吃,飽飽口福嘛。
好傢夥,鄭子強不愧是廣東人,進山還想著吃好吃的。
我宣布完了三天之後動身的消息,出了門去。
胡跟了出來,問我:小李爺,昨天晚上,家裡有一股迷香的味道,這迷香,是神農架那邊,特產的一種藥草,叫蒺藜子,家裡真的有內鬼。
我搖搖頭,對胡說:沒辦法,內鬼肯定是有,但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個,你回去了,也別聲張哈!咱們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好!”
胡點頭。
我轉頭下了樓。
這兩天,我哪兒都沒去。
一個人在小區外的公交車站的等候席上坐著,沒有和任何一個兄弟在一起。
我在等消息。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祁濤給我打了一個電話。
我皺了皺眉頭,接了起來:濤子,我們分手的時候,怎麼跟你說的?你不要給我打電話,怎麼又打?
“我這不是忍不住嘛,都兩三天了,你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阿七姐姐的仇,還報不報了?鬼戲師和木華還抓不抓了?老風還救不救了?這都是事,你怎麼跟個沒事人似的呢?”
我對祁濤笑了笑: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我在等誘餌上鉤呢!
“等誘餌上鉤?你還真在等啊?到底行不行?要不然,咱們找人……找人,整死那鬼戲師。”祁濤有些暴躁了。
我對他說:放心吧!安心等著吧。
我把祁濤的電話給掛了,掛電話時,我再次警告祁濤,千萬不要主動跟我打電話,小心暴露!
祁濤再三保證,一定不再主動跟我打電話。
我則,繼續坐在公交車等候席上。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我的頭頂上,傳來了“嘎,嘎”的兩聲。
我一抬頭,看見天空,飄著一隻紙鳶飛鴿。
紙鳶飛鴿,撲棱著翅膀,飛向了我。
我伸手,接住了紙鳶飛鴿,這是風影失蹤後,給我寫的第二封,血書了。
我打開了信件,又給了我二哥李善武去了一個微信消息。
李善武給我把那段“滿文”翻譯了出來。
滿文都是勾勾畫畫的,筆畫很少,這也是風影選擇用“滿文”寫信的原因所在。
我拿到了李善武翻譯的漢文後,看了一遍。
老風說他現在似乎在車上,中途在一田地里,拉了一泡屎,接著又被關到了車裡面。
“哼哼,老風現在在車上,這說明,鬼戲師和木華,開車回來了?他們聽到了崑崙仙宮的鑰匙……按耐不住了吧。”
我暗笑了一番後。
直接給祁濤發了一封簡訊:明天早上……夾金山一線天頂,你帶著阿七去埋伏好,明天見機行事,魚已經開始咬餌了。
接著,我又跟黃馨發了一條簡訊:鬼戲師已經上鉤,你那邊的兵馬,也得動了!
兩條簡訊發完後,我收起了手機,哼起了小曲,回了家。
鬼戲師……明天……夾金山,我要你死!
……
回了家,胡七七問我什麼時候,能出發找鑰匙。
她說:等找完了崑崙仙宮的鑰匙,我得把鑰匙送回胡門去!
“我說不著急。”
“咋能不著急,這次,我們胡門的現任門主已經發飆了……說我們只要找到了鬼戲師的蹤跡,直接發暗號……胡門上下十八位野仙大手,會一起到場,要把那鬼戲師,挫骨揚灰!”胡七七說。
我對胡七七點頭,說:這日子,不遠了。
這天過去,第二天又已經到來。
今天,是我帶著兄弟們,上夾金山,去尋找“崑崙仙宮鑰匙”的日子了。
我一大早,就去了公交車站的候車廳里,接著等“紙鳶飛鴿”。
之所以沒有立即就去,是因為我還在等一個消息,魚兒的嘴巴,被鉤子徹底鉤穿的消息。
我等了很久,終於,我等到了那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