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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我們三個人,看監控錄像看得實在太投入了,秦殤雖然是個瞎子,但他一直都在很仔細的聽監控錄像。
萬萬沒想到,鬼手竟然偷襲了我們。
我們三個人的脖子上,纏住了鬼手,只要鬼手稍稍一拉緊,我們就是“於水”的下場,被活活纏死。
關鍵時刻,我咳嗽了一身,呵斥那朵妖‘艷’的康乃馨,罵道:哪兒來的山‘精’野怪,在這裡胡‘亂’禍害人?
“我不禍害無辜的人,我只禍害好‘色’的人。”康乃馨上的鬼臉,冷笑著說。
我對康乃馨說我們三個沒一個好‘色’的。
康乃馨上的鬼臉,嘻嘻嘻的笑了起來,她那隻鬼手掌,在我的臉上抓了一下。
我生怕她把我的半個腦袋給扯下來啊。
不過,她明顯沒用力,鬼手從我的臉上拿開,接著又拿著巴掌,在鄭子強和秦殤的臉上,分別抓了一下。
然後,再次鬆開。
她抓過了後,說:檢查過了,你們三個人,都不是好‘色’的人,我放了你們。
說完,鬼手悠悠的退回到了康乃馨里。
鬼臉對我,帶著歉意的笑了笑。
我連忙問鬼臉:你不是故意害人的,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我是,為冤魂伸冤,是我的分內之事,你不要在害無辜的人了。
“我從來不害無辜的人,我只害‘色’鬼,嘻嘻嘻。”
鬼臉和鬼手,同時消失。
鄭子強扶正了古琴,對著康乃馨就是一琴弦。
鋒利的琴弦,把康乃馨切割成了兩半,可是,根本沒有那鬼魂的蹤跡。
鄭子強還要動手的,我卻把鄭子強給拉住了,說:強強,別莽撞,這‘女’鬼,不是凶魂。
不是每一隻殺人的鬼魂,都叫凶魂。
有些鬼魂,只是為了報仇雪恨,只要是冤有頭債有主的殺人,在‘陰’行里,都是可以接受的。
這叫因果。
“他殺的人,似乎是有目的的殺人。”我對鄭子強說。
如果這‘女’鬼,見人就殺,剛才我們三個,估計就沒命了。
我對鄭子強說:這個‘女’鬼,我還認識。
“誰啊?”
“就是於明琪的老婆。”我說:她的名字,好像叫楊慧雪。
“於明琪老婆不是死了嗎?”秦殤問我。
廢話,不死了怎麼變的鬼魂?我說。
秦殤搖搖頭說:既然死了,變成了鬼魂,為什麼要殺於水呢?於水可是於明琪的堂弟,親戚。
我說,莫非楊慧雪的死,和於水、於明琪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立馬給韓莉打了個電話,讓他幫我調查調查於水的資料,我和秦殤、鄭子強,三個人開車去了於明琪的家。
“萬惡‘淫’為首,‘色’字頭上一把刀!”
我在開車去於明琪家的路上,一直念叨著這一句話,這句話到底什麼意思?
楊慧雪殺了於水的時候,為什麼要不停的重複這句話?
而且,在楊慧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於水明顯心虛。
我想“萬惡‘淫’為首,‘色’字頭上一把刀”一定是一件事……一件於水做過的惡事。
……
大概一個多小時,我、秦殤、鄭子強三人在城中的一個別墅群里,見到了於明琪。
於明琪這幾年,賺了很多錢,能夠在寸土寸金的廣州城裡買別墅,這不是一般人負擔得起的。
我們三人進了於明琪的別墅後,在客廳里,於明琪十分老實的對我說:李哥,你來了。
“於明琪,我有句話,想問你。”我盯著於明琪。
於明琪讓我問。
我問:你老婆,是不是你殺的?
於明琪立馬搖手,讓我別開玩笑,他怎麼會殺他的老婆呢?
我仔細的盯著於明琪說:事實上你有殺人動機的,你有錢,你好‘色’,也許你和你老婆的感情,並不是很牢固了,你老婆向你提出離婚,我估計你很有錢吧,你老婆如果和你離婚,你得分一半的家產給她,嘖嘖,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為了錢,夥同於水,殺了你老婆。
“你夠了!”於明琪猛的站了起來,指著我的手,還不停的顫抖著,罵我:你拿了我一百萬的僱傭費,卻根本不願意幫我,還誣賴我殺了我的老婆,我找你真是一個錯誤的選擇……我不會殺我的老婆的,一定不會。
說著說著,於明琪開始聊心了,他說:你知道嗎?我剛剛出道的時候,有長達四年的沉寂期,四年裡,我一事無成,一個月就連一千塊的薪水都領不到,那些苦日子裡,我老婆除了工作,每天晚上去擺地攤,夏天蚊蟲多,擺一趟地攤回來,手臂都被叮腫了,冬天天氣冷,臉上和手上老長凍瘡,這些點點滴滴的東西,我壓根不會忘記的。
他說雖然他現在有錢了比較‘混’蛋,到處玩‘女’人,可是,他不管玩多少‘女’人,對老婆還是很疼的,也幾乎不會和老婆爭吵,更不用談殺人了。
我盯著於明琪,盯了五秒鐘後,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於明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