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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佛教有阿難挖眼、剝臉的禪理故事,但並不能一概而論。
“挖眼的人是挖眼的人,剝臉的人是剝臉的人,這一點,我感覺不能‘混’為一談。”我對大金牙說。
大金牙聽得也‘激’動,他問我下面怎麼辦?
我說:剝臉的人,極其鬼祟,需要等苗彥博苗神棍確認那竹筒里“來自苗疆的味道”之後,才能‘摸’出兇手的線索,至於挖眼的人,我還是覺得千葉明王很有問題,明天早上,我讓司徒土司找人帶我去找曾經天通海莊園裡被挖眼剝臉的‘女’人的家人,問上一問,同時,再去找日則一些被挖眼的人,也問上一問。
昨天,我把挖眼人和剝臉人,並為了同一個人作案,現在,我又把思路擴散,挖眼的人有挖眼的人,剝臉的人有剝臉的人,這絕對是兩個人。
不然沒道理,被挖眼的都沒死,被剝臉的都在瞬間死亡。
“恩!又分成兩路,可以,可以,小李爺,你這個腦袋咋長的,聰明啊。”大金牙對我說。
我搖搖頭,說心情有些不好,出去走走。
大金牙不願意出‘門’,一個人躺在‘床’上,睡著了。
我走出了‘門’,到了庭院裡面,走在藏紅‘’叢裡面。
這藏紅‘’的‘’香,非常濃郁,而且味道比較不好聞,至少很多人聞不慣,類似於消毒水的味道。
但我‘挺’喜歡聞這‘’香的,有助于思考。
我在藏紅‘’的‘’叢里,走來走去。
本來以為挖眼和剝皮的人,就是一個人,只要找到千葉明王就一切水落石出。
但想不到,這挖眼和剝臉的人,竟然是兩個人,這下子,我有點大海撈針的感覺了。
我在‘’叢裡面走著,走了半個小時,我打算回房間睡覺的,結果,就在我準備回頭的一刻,我突然見到藏紅‘’的‘’叢上,掛著一條紅‘色’的布。
藏紅‘’是血紅‘色’的,那布也是血紅‘色’的,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我挑起了那塊血紅‘色’的布,看了一眼,聞了聞。
“這是剝臉人留下來的。”我很是篤定。
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莊園‘門’口就是天通海,晚上的濕度很大,如果是一條早就掉在這裡的紅布,那紅布早就被藏紅‘’的霧水浸透了,畢竟從入夜都現在,有六七個小時了。
但這塊紅‘色’的碎布片,只是表面有一層‘潮’濕,裡頭並沒有浸透。
由此,可以說明,這塊碎布片,其實並沒有呆在這個藏紅‘’里太久。
再加上我剛才仔細的聞了聞紅布片,我發現紅布片上,有一抹和嘎達子時、莫桑藍他們死的房間裡,一模一樣的味道,那股來自“苗疆”的味道。
在人的五感當中,最會騙人的是眼睛,最不會騙人的是鼻子,比方說,你以前見過一朵‘’,但過了許多年後,你壓根分不清楚曾經看過的那朵‘’朵,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可是嗅覺不一樣,你聞過一朵‘’香,許多年後,你依然會對那個香味,十分熟悉。
我再次聞了聞紅布,沒錯,確實是那個味道。
我端著紅布,坐在‘門’口思量。
“這天通海莊園裡面,有誰一天到晚穿著紅‘色’的衣服,或者紅‘色’的布紡織品呢?”我仔細的琢磨著。
我好像記得,天通海里,所有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倒是有些‘女’人的長袍,是帶著紅‘色’的部分。
“這個……這個……。”我捏著紅布,想著想著,竟然坐在‘門’口,睡著了。
一直到我面前有噗通噗通的聲音的時候,我才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我抬起頭,忘了一眼面前的人,我發現是鈴鐺,一大早上的,在跳健身‘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鈴鐺跳得很嗨。
我站起身,喊了一句:鈴鐺。
“哎喲。”鈴鐺嚇得跑了兩三米遠,回過頭一看,才發現是我,頓時很惱怒的說:李哥哥,你怎麼回事啊?一大早的神出鬼沒,嚇得我好方。
好傢夥,明明是我在這裡坐了一晚上好不好,要說嚇人的,那也是你。
我瞪了鈴鐺一眼,說:大早上的,跳什麼‘操’?
“當然要跳了,只有每天堅持跳‘操’,才能扭出小蠻腰,你不懂哦,一個有好身材的‘女’人,那才叫‘女’人。”鈴鐺又蹦了一下。
我說:身材不好的‘女’人就不是‘女’人嗎?
“哦,身材不好的‘女’人叫長得像‘女’人的人。”鈴鐺捂嘴一笑,又咔哧咔哧蹦了起來,她一邊跳還一邊說:我還以為只有喇嘛做早課,才會起得那麼早呢,你一個招‘陰’人,也起這麼早做功課啊?
聽鈴鐺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喇嘛的僧侶服,不就是……紅‘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