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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他沒錢,但是不看中錢,很有貴族的風骨。
“這話說的,老風,我這次要去一趟封‘門’村,封‘門’村你也知道是啥地方,那是生不入封‘門’,死不下鬼‘門’,尋常人可進不去,得需要你老風這樣的尋龍大師指點,才能進去,對不?”我奉承了風影一句。
風影拍了拍‘胸’口,從鼻子裡哼出了一股子冷氣,說道:哼,這倒是,我也不吹牛,封‘門’村是什麼地方?‘陰’山、明慧、‘陰’砂、‘陰’龍盤繞,四‘陰’俱全,那是全國為數不多的絕地,再加上封‘門’這個名字,算的上是封‘門’絕戶的地方了,除了封‘門’村本地人,外地人只要進去,就得沾染上詛咒,除了我之外。
他自誇了好大一頓後,直接補了一刀:不過,我還是不去,最近懶,不想動身,你也知道,咱們旗人,那以前都是貴族,我風影的祖上,那是貴族裡的皇族,咱們這風骨得有啊,不能因為吃不上飯就接活,多沒脾氣,你說對不?
我心說這大清朝都沒了,你旗人還高貴個屁啊?
但我嘴上又不能這麼說,我要真說“風影你都窮得響叮噹了,還不來接活,你拿啥養家餬口”,那我再說破大天,風影也絕對不會答應這次的活兒了。
我只能使出了撒手鐧:老風,這次老金也跟著我們一起去。
“什麼?老金那個土暴發戶也跟著我一起去?那多沒意思,他整個兒一個土暴發戶,除了鑽進錢眼,就沒別的能耐了,來,來,來,你把電話給老金,我要損損他,好久沒損他了,這嘴巴真有點癢。”風影表面上一幅瞧不起大金牙的樣子,可聽到大金牙也在邊上,他比誰都來勁。
我讓大金牙接電話,大金牙都預料到沒什麼好事了,說什麼也不接。
我無奈,按開了手機免提,對風影嚷嚷:老風,你說吧,老金聽得見。
風影聽了我的話,立馬開損,‘陰’陽怪氣的說:唉,那個老金,你給我聽著,你這個土暴發戶,最近沒少掙錢吧?聽說你經常來潘家園當掌眼啊?我呸!當掌眼,那都是下人幹的活,也就你這土暴發戶願意干。
大金牙本來不想接電話的,結果聽了風影的話後,情不自禁跟風影正面剛上了:風影,我怎麼你了?我當掌眼怎麼了?我靠手藝賺錢,不丟人。
“哎喲喂,還不丟人呢?天天跟人唯唯諾諾的,這是個老爺們的樣子嗎?你瞧瞧我?我就算再窮,也不給我們正白旗抹黑!”風影是真損啊,我要是大金牙,我都得揍他。
大金牙被損得臉紅一陣白一陣:你祖上是皇族,沒錯,但你也別天天拿到嘴邊糊‘弄’事兒吧?有能耐你自己跟我比比?你能嗎?你個窮酸。
“我就呵呵你一臉,我是窮,但我有氣節,咱是什麼人物啊?北京城裡,那些頑主見了我,誰不開口喊我一句‘風二爺’,你呢?有人管你喊‘金大爺’嗎?”風影損人真是s級的。
大金牙搶白:“怎麼沒有?真有,上次我給人當掌眼,就有人喊我金爺。”
“嘖嘖嘖,一個下人管另外一個土暴發戶喊爺,這叫什麼,這叫矮個子裡面挑將軍,你還當真了?你可真逗!”風影損著損著,把我都損笑了。
大金牙齜牙咧嘴,嚷嚷道:靠,我受不了了,我要出去‘抽’煙,那個風影,你給我聽著,有能耐來廣州,我打掉你的牙。”
說完,大金牙怒氣沖沖的出了‘門’,我關了免提,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來了,都說大金牙嘴巴溜,欺負得馬三立一愣一愣的,現在一看風影,這才是強中更有強中手!
我對風影說:老風,這次活你接嗎?
“接!不管多少錢我都接,哪怕你一個大子不給,我也要接,好久都沒今天心情這麼好了,擠兌一下大金牙,真心舒服。”風影和大金牙是歡喜冤家,見面就紅臉的那種。
我說老風啊,你也別太擠兌大金牙了,小心他真揍你。
“揍我?他得敢啊。事兒就這麼說了,我尋龍大師,重出江湖,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封‘門’村嗎?踩他!什麼封‘門’絕戶,我必須得給他開嘍。”
說完,風影掛了電話。
我心裡暗喜,有了風影,封‘門’村就真心沒太大的問題了,而且路上還能聽聽風影碾壓大金牙的嘴炮,嘖嘖,想想畫面都醉了。
剛掛電話,‘門’又推開了。
我以為是大金牙呢,沒回頭直接說:老金,風影要和你真人pk,你做好準備。
“小李哥,是我。”進來的人不是大金牙,是馬立三。
我回頭,見了馬立三,笑著說:我以為是大金牙呢,就這兩天,老風要來了,有興趣跟我一起去一趟封‘門’村不?
“封‘門’村不去了,我兒子結婚,我還得幫著張羅呢,忙得要死。”
“那也成。”我打開‘抽’屜,拿出一萬的現金,遞給馬立三。
馬立三開頭怎麼也不要,我說這錢算是隨你兒子結婚的禮錢,他才肯收下。
收下錢,馬立三苦著臉。
我問他怎麼了。
馬立三嘆了口氣,說這件事本來不好提的,但現在兒子婚期越來越近了,只能提提了。